编者按:本文作者为Scott Kirsner。
Girish Navani 讲述了当年他做软件开发时的两个故事:一个是在私人公司,一个是在上市公司。
Navani回忆起在富达投资时,他在一间会议室等待这家共同基金的董事长Edward “Ned” Johnson III。Navani被点名介绍一个他负责的技术项目。
Navani回忆道: "大家都排队等在会议室外准备和他打招呼握手,但他出人意料地走进了一个侧门,他问了我许多问题,包括我们为什么做这个,如何做的。"Navani说Johnson 看起来只专注于如何把生意做得更好,他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不搞特殊化。
他把这段经历与在上市公司Aspen科技的经历作了对比,那时他在伯灵顿市做软件开发。Aspen那时在大肆收购、吞并其他软件公司。Navani说,高管层变得很有地盘意识,公司似乎把市场和销售技巧看得比工程和产品开发更重要(一个Aspen的发言人说自那时起管理发生了变化,收购行为增加了收入)。Navani决定等他创立自己的公司时,他会按他自己的方式来,即保持公司私有化。
如今,Navani创办了自己的公司eClinicalWork,在全世界有3000名员工,开发整理患者医疗记录的软件,帮助医生获得保险公司的费用。Navani说,继伦敦后,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在迪拜设办事处。
eClinicalWork只是马萨诸塞州处于经济增长中的私人公司之一,它在本周的股市大跌中岿然不动。除它之外未受影响的还有一些家喻户晓的私人公司,比如纽佰伦和Bose,以及几家行事低调的公司。
哈佛商学院教授JoanFarre-Mensa说:“美国员工数超过500的公司,85%以上是私人公司。人们低估了私人公司在经济中的重要地位。"
为什么?部分原因是私人公司没有受到上市公司那么多的媒体关注,更大的因素是他们不愿像上市公司一样被要求披露财务和其他数据。它就像一场偷偷摸摸进行的体育赛事,不邀请记者,之后也不公布数据。
当我与私人公司董事交流时,他们基本对此抱认同态度。
仿真模拟软件公司MathWorks的创始人Jack Little说:"如果管理团队不用管理投资,我们就可以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真正有意义的东西上——客户、员工和社群,这样不会有太多跌宕起伏和干扰。MathWorks在全球有3300名员工,并计划近期再雇佣300人。"
上市公司如Intel和Google各将20%和13%的收益用来投资研发。Little说在MathWorks这个比例是35%。投资主要用在一种模拟人体生物的软件上,这样药物开发者可以更好地掌握他们的产品对人有怎样的影响。
Rob DeMartini是波士顿运动品牌纽佰伦的CEO,他说除了盯紧股价,员工还要考虑销量、利润边际和市场份额。"这是如今客户满意度的衡量标准。"
Demartini的职业生涯始于Procter&Gamble,这家上市公司生产洗涤剂和尿布。"当你处于私有化阶段时,你不用每三个月在电话会议上做收益报告,也不用为不如意的进展辩解。"
Andy Youniss的RocketSoftware有1300名员工,他这样描述自己的公司:非常刻意。隐蔽也有不好的地方。曝光率高的上市公司有时更易吸引客户,而且上扬的股价更利于吸引雇员。但Youniss表示私人公司的持久稳定也有某种吸引力。
"1990年公司成立时,没人知道我们是谁,有人说‘我要去Digital、Wang或Prime,’"Youniss举了一些之后已经消失的马萨诸塞州计算机制造商为例。"之后互联网大潮来了,人们加入那些公司,然后那些公司也没了。"过了一段时间后,人们对我们说,'你们还在这儿,还在壮大。'"
私有化当然也有弊端:公司无法从市场给大型项目募集资金,公司策略得不到领导层等与其他上市公司相同程度的审查。"这会是一个负面因素。"曾经的科技公司一把手Chuck Kane说道。他现在是MIT斯隆商学院的资深讲师。
“我担心目前的趋势是在公司成立初期就把钱拿出去。我们处于一个‘要么上市,要么死在上市的路上’的时代,而不是私人公司花时间精力来做大生意、团结社群,让公司创办人来掌控、制定发展路线。
如今年轻的创业者也许没有听过白手起家或通过早期的利润来慢慢建立公司的故事,MIT的风险监测服务中心(VMS)曾为创业的学生提供富有经验的建议,该中心主任Sherwin Greenblatt说:"他们认为获得风投后上市是常态。我们能做的是告诉他们,建立公司还有其他方法。"
Greenblatt从MIT毕业后加入他的教授Amar Bose创立的私人公司 。 他说:"私人公司可以走得很远。1964年成立的音响公司BOSE历经了半个世纪还在不断壮大。”
注:本文由陈佳怡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