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驾驶汽车的“表情包”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车云”（ID：cheyunwang），作者fnhgFF，36氪经授权发布。

试想这样一个场景，绿灯亮起，准备过斑马线的你与准备右转的司机面面相觑，你向前迈一步，司机也正好向前挪一点，你们都能从双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弥漫在空气中的尴尬。

这时，往往是司机率先“破冰”，他挥挥手向你示意，你仿佛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到：

“Hey，帅小伙，你先过。”

但是，如果这辆车被替代成一辆自动驾驶汽车，这种尴尬的情况该如何解决呢？你还敢一步一挪，和数字化的AI智能进行博弈吗？

这里衍生出一个关键问题，在未来自动驾驶场景下，如何让自动驾驶汽车如何与行人“交流”？

车云菌认为，人类对未知的恐惧以及人类行为的不可预知性，是自动驾驶汽车要与行人建立沟通的根本原因。

此外，还有一个问题。即使在未来的完全自动驾驶时代中，我们还是会保留手动驾驶的功能。所以，如何让行人知道一辆车是否正处于自动驾驶模式中也是有必要的。而这，也是自动驾驶汽车与行人建立沟通的前提。

围绕以上两个问题，车企和自动驾驶创企们就开始大开脑洞了。

自动驾驶汽车=警车？

警车通过它独特的外观、外部的文字提示、灯条的闪烁以及共识性的鸣笛声设计，与社会车辆区分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我们向完全自动化迈进的过渡阶段，能在马路上跑的自动驾驶汽车还是在少数，所以，它的与外界“沟通”的目的效果，应与现在的警车相类似。

在车云菌看来，以下各公司在设计自动驾驶汽车时，也借鉴了设计一辆警车的想法，其中以吴恩达主导的自动驾驶创企Drive.ai首当其冲。值得一提的是，Drive.ai在创立之初，就考虑到了人车沟通的问题。

2018年7月，Drive.ai正式在德州推出无人驾驶打车服务，亮橙色的车身颜色以及遍布全身的“Self-Driving Vehicle”字样，让行人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辆特别的车。

而它周身环绕的4块LCD显示屏，当车辆礼让行人时，其显示屏会显示“您先过”的文字提示，同时该车也通过显示屏来向行人传达该车是否有人驾驶的信息。

虽然该车在外观上下了很大功夫，能让行人意识到这是一辆自动驾驶汽车，但在与行人建立沟通这个环节做的还不够。

其与行人交互的唯一渠道就是4块显示屏，方式稍显单一，且显示屏尺寸也稍显局促，对行人的视觉冲击不足，甚至会让行人在读取信息时浪费掉不必要的时间，影响效率。

最近，福特做的三色灯条视觉语言测试则更为完善一些。福特在其Transit Connect货车顶上安装了一个灯条，该灯条可以闪烁白、紫和蓝绿三种颜色的灯光，以此来提示行人该车目前的状态以及下一步的行动。

此外，去年名声大噪的zoox在福特的基础上，还给其原型安装了定向音响系统，该系统能够通过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来提示行人。

▲ZOOX的原型车

毫无疑问，福特与zoox的设计一定比Drive.ai更能引起行人的注意，但他们也有自己稍欠考虑的地方。

比如，使用灯条作为人车之间的传递信号，对于视觉障碍患者就不太友善。其次，发光灯条不仅要保证在白天足够亮，能够让行人注意得到，还要确保在夜间不要太亮，影响他人正常通勤。

或许让灯条亮度在日夜间自由切换，能够通过一串代码或者一个传感器就能做到。但是，你能想象一群发着光的车在马路上向你驶来的情形吗......多费电啊。

显然，茫茫多的灯条会对人的视线造成很大的困扰，但奔驰的一项名为Digital Light的大灯技术则很好的解决了这一问题。当车辆在行驶过程中检测到行人横穿公路时，其能够自动施加制动，然后将虚拟的斑马线投射到前方道路上，以此示意行人先行。

不过该技术也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成本较高。一套分辨率高、能见度远的激光大灯的价格不言而喻。此外，与这套系统关联的雷达、摄像头也会给本就高度自动化的汽车带来额外的负担。

最后再来说一下两家打车公司，Uber和Lyft。

2018年3月，Uber申请了一项专利，这家公司试图利用汽车闪光灯和声音与行人建立沟通。同年12月，Lyft发布了一款名为自动驾驶车辆通知的系统。据介绍称，该系统能通过车窗屏幕将信息反馈到行人。

Uber和Lyft的设计足够新奇，为这一领域带来了新鲜的血液，但目前也只是停留在“想法”阶段。

拟人化概念带来的可能性

看到这里有朋友可能会问，为什么每家公司的设计都不够全面？有没有一种更好的设计方式？

关于第一个问题，车云菌认为原因在于，无论是Drive.ai、福特还是zoox，又或者其他几家公司，他们在设计自动驾驶汽车时都没有脱离“如何设计一辆警车”的思维桎梏。只是设计了一辆相对特殊点的车，而没有真正把自动驾驶汽车当作一个划时代的产品去设计。

所以，如果只是设计一辆这样的车，小编也可以设计出一个结合了他们所有特点的“最强综合体”。

▲集合了以上所有的设计语言，够全面。但是，所有的缺点也都揉在了一块。SDC，全称Self-Driving Vehicle（自动驾驶汽车）

至于有没有一种更好的设计方式，车云菌则是在捷豹路虎提出的“虚拟眼镜”概念上看到了一些可能。捷豹路虎直接将一双“led眼睛”安到了车上，以此来进行交互。

当行人从它面前经过时，这双眼睛可以跟随行人移动的步伐，与行人进行“眼神交流”，让行人知道其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AI汽车也需要一双“眼睛”吗？

要知道，自动驾驶汽车在向行人传递信号时，无论是使用照明、文字还是声音语言，他们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虽然百花齐放，但是却也让人类混乱不堪。汽车上新的颜色外衣、不同语言的隔阂、各种灯条发光的含义等诸多问题，是需要人类自己去学习、适应的。

而“虚拟眼睛”概念的可贵之处在于，眼神的交流是没有阻碍的，喜怒哀乐的五官表情更是全球通用的。

试想一下，在未来智慧城市中，当一辆车开启自动驾驶模式之后，它前脸的LED大屏就会打开、反光镜立起，宛如一只小猫刚睡醒一样，竖起耳朵、打着哈欠，用它两个大眼睛对你挤眉弄眼。如果未来人车协同达到这样的状态，会不会更有意思呢？

总而言之，一个更高级的设计语言，应该是让车去适应人，而不是让人去适应车。而拟人化的设计语言，可能会是未来的一个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