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讲好一个故事,已经成为当前中国影视行业越来越重要的事。相较于导演、演员这类高光职业,作为故事创作核心的编剧群体却常常显得过于低调。而处于事业起步阶段的青年编剧,他们既是未来的中坚,又尚青涩,他们渴望被关注、被帮助,渴望获得认可和成功。
更好地培养青年创作者人才、促成行业与青年创作者之间的良好沟通,已经成为中国电影工业化探索进程中的行业共识。2019年末,华语国际编剧节联合北京电影学院未来影像高精尖创新中心、凡影·画外hoWide于2019年末共同发起青年编剧生态调查。本次调查得到派乐传媒、拍电影网、好剧邦、剧本君的电影世界、编剧圈、影视工业网、以及上科大-南加大影视培训项目等众多媒体和机构(排名不分先后)的大力支持。
我们将此次调研的“青年编剧”定义为“1979年(含)至1999年(含),年龄在20-40岁之间,至少拥有一部完整署名作品(包括院线电影、网络电影、台播剧、网播剧等),目前仍在从事编剧工作的青年人。”
在此基础上,我们一对一推送发出220份问卷,收回208份有效调研结果。最终形成这份沉甸甸的报告。(注:文末附受访编剧名单)
从报告中我们看到,这批受访的年轻人,或意气风发或沉稳蕴藉。从数据中一窥他们的欢喜与焦虑,他们的前路和期待,他们渐趋成熟的思考以及饱满丰富的内心……
就在这份报告即将成稿付梓之际,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暴发。各行各业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影视行业尤甚——影片撤档、剧组停机、影院关门,每个从业者似乎都忧心忡忡。那么疫情的冲击,对青年编剧们有什么影响?他们的心态又会发生什么改变?通过补充问卷,这份报告也会给出答案。
诚然,这份报告显然无法覆盖庞大的青年编剧群体,也无法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案,但足以管中窥豹,供诸位参考。
报告共分六部分(注:文中图表如未特殊注明样本数均为208):
第一部分:受访编剧群像——他们是谁?
第二部分:作为编剧,他们的从业状态如何?
第三部分:他们面临什么样的问题或困境?
第四部分:他们如何看待中国影视产业?
第五部分:新冠肺炎疫情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影响?
第六部分:事业之外,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人?
⬧▪▪ 多在25-36岁之间
⬧▪▪ 近八成人从事编剧工作六年以内
⬧▪▪ 84%的受访编剧都接受过高等教育
⬧▪▪ 13%有海外留学经历
在此次调研中,我们尽可能的触及了行业内大多数符合条件的青年编剧。编剧是影视行业中较少存在性别和年龄壁垒的工种。此次受访的208位青年编剧多在1995年(25岁)-1984年(36岁)之间,平均年龄30岁,且男女比例基本相当。
此次受访编剧中近八成人,专职从事剧本撰写工作都在六年以内,资历尚浅。但超过六成入行一两年就有了自己第一部署名(包括已签约的、已制作完成或正在制作的)作品(含电影、电视剧、网络电影和网剧等),这和我们上次调研的分布趋势基本一致。可以说,这批青年编剧的整体能力和素质都处于较高的水平。
编剧作为说故事的人,不仅要具备高超的剧作能力,深谙视听语言,还要拥有深厚的知识储备和强大的学习能力。
84%的受访编剧具备大学本科及以上学历,同时近半数受访者曾在全日制高等院校接受过相关专业教育(戏剧影视文学),其他受访者的最高学历也多为文科类专业。
受访编剧的最高学历所学专业中,以戏剧影视文学(27%)为主的文科类学科占绝大多数,超过80%。同时,我们也发现,还有不少诸如建筑学、医学、会计学、计算机科学等背景的人走进这一行。编剧学科背景的多样化,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多类型、多题材行业剧的开拓。
仅就受访者的最高学历毕业院校来看,北京电影学院是编剧的最大输出地,其次是中央戏剧学院与中国传媒大学。此前两次青年创作者生态调查(链接:2017青年导演2018青年编剧)中,北京电影学院亦是编剧、导演等影视文创行业创作者输出最多的院校,无愧为中国影视人才的摇篮。
当问及这些受访者什么时候决定成为职业编剧时,选择“23岁以后”的人占了54%。基本可以认为,超过一半的人在大学毕业以后,确定了目前的职业方向。
在成为职业编剧之前,约七成受访编剧都是影视或文学相关的从业者或学生,大多是“圈内”发展,专业相关性和工作领域相对聚焦。
此次受访的208位编剧大多是在中国本土接受高等教育,其中只有13%的编剧有海外求学经历,而选择海外留学的小部分人则多是希望借之接触不同的培养体系,也大多没有留在海外发展的计划。
有编剧表示,华人导演在海外发展或还有机会崭露头角,而编剧所面对的文化隔阂似乎很难通过剧作消弭,要想融入主流群体、创作出满足海外观众需求作品的难度极高。反观拥有巨量观众且日益增长的国内影视市场,恐怕是更合适他们的所在。
这些曾经留学海外的编剧中有超过五成的人认为,海外学习经历极大地开阔了视野,有助于自己在国内的发展。
但也有人认为,海外学习经历对于做编剧“没有太大帮助”,特别是“海归”编剧在国内资源和人脉方面略显不足,反不如本土编剧有更多机会。
⬧▪▪ 58%的受访编剧依旧是独立编剧
⬧▪▪ 71%的受访编剧通过老师或朋友介绍来接触项目
⬧▪▪ 50%的受访编剧未来考虑转向导演或制片人
⬧▪▪ 43%的受访编剧处于持续焦虑状态
⬧▪▪ 成功的编剧必须拥有行业的认可和对应的人脉
作为行业资历不深的青年编剧,有七成受访者都是经由老师或朋友的介绍来获得项目机会的。要想只靠作品说话,难度似乎高了一些。除了主动投稿、自我展示,行业内的“关系”和“人脉”是极为重要的接触项目的渠道。
或许也是因为年轻,近六成的受访编剧还处于单打独斗的状态,没有加入经纪公司、制片公司或是编剧工作室。
大多数人平均每年接一到两个剧本项目,能够同时推进的项目数也大体在两个左右,而且一般是一个项目快收尾时才接入新项目,很难同时应付多个项目。
意料之中,能同时推进四个及四个以上项目的受访编剧基本上都拥有自己的工作室或团队。在有效的分工协作下,同时操作多个项目成为可能。
“被认可”是多数受访编剧心中“成功编剧”的衡量标准。同时也有不少受访编剧表示,“写出有价值、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作品”才算是成功的编剧。
在两次编剧调研中,“收入”在衡量编剧成功标准中都被排在了后位。对于青年编剧来说,获得业内外的认可才是他们目前最为迫切需求。
和其他行业一样,新入行的年轻人收入不会太高。受访编剧上一年的税后年收入普遍在20万元人民币以下,这个比例超过七成。
同时,仅有7%受访编剧对收入明确表示“满意”。而在2018年的调研中,表示“满意”的受访编剧占17%,整体的收入满意度有明显下降。
很多受访编剧表示,过去一年行业整体不太景气,加上一个项目要做1-2年,到手的收入算下来并不多。
收入较高的多是入行多年的资深编剧。208位受访者中,上年度收入过百万的有11位,其中10位的从业年限超过7年,另一位也在编剧行业待了四年以上,这11位高收入编剧大多拥有自己的工作室或公司。
超过七成的受访编剧表示,最近两年受到市场收缩、资本退潮的影响,项目数和收入都有所下降。
通过交叉对比也可以发现,受到冲击最大的还是独立编剧们。独立个体获取收益和抵御风险的能力都相对较弱。
没有合适的项目自然是编剧们最担心的事情。此外有受访编剧称,职业生涯中感到最困难的时候,是在遇到不靠谱的甲方并试图维权时,自身能力不及,行业内也缺少相应的帮助,深感无助之余又无力改变,不免对行业生出失望。
同时,项目迟迟不能落地或者烂尾、资金短缺、合作方专业度欠缺等,也会消磨掉一些青年编剧的信心,成为其职业生涯中的困难时期。
当被问及“未来是否会向制片人、导演等岗位发展”时,半数的受访编剧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而这群人中,男性略多于女性。
对此有编剧表示,想转行做导演其实是希望能对自己的作品多一些主导权。
焦虑已经成为当代都市人的普遍状态之一,甚至多看两眼微信朋友圈,都可能因为别人“看起来”全都过得很好而倍感压力。
参与调研的青年编剧们除了为个人生计发愁,还有很多焦虑于没有项目、没有资金、创作瓶颈等。
很多时候,平台或制片方会优先考虑有代表作品的成熟编剧,初出茅庐的新人相对机会就少,这也成为一些年轻创作者的焦虑来源。
经过交叉对比,可以明显看到单打独斗的编剧们往往存在着更大程度的焦虑,生存的压力、维权的困难等都让他们的生活颇为艰辛。
同时我们也发现,有自己的工作室或公司的编剧也有着较为普遍的焦虑感。他们不但肩负项目压力,还有维持团队生存的压力。
延续对于青年编剧个人状态的关注,调研还收集了他们对于自身状态的满意度数据。受访编剧对自己身体状态的满意程度普遍较低,对精神状态的满意程度相对较高。
•▪▪ 59%的受访者认为作品最重要的价值是“观众口碑”
•▪▪ 92%的受访者认为编剧最重要的核心能力是讲好故事
•▪▪ 独立编剧最需要财务、法务问题的支持
•▪▪ 75%的受访编剧称曾被骗稿
谈及自己作品最重要的价值时,超过半数的编剧把“观众口碑”“业内的肯定和荣誉”以及“自我艺术追求的实现”放在了前三位,“名利”反而不是他们特别在意的问题,这与他们在判断“成功编剧”时的选择非常一致。
有编剧明确表示,只要写出一两部受到观众和业界肯定的作品,自然能收得名利,但是“不能为了名利而创作,那就是本末倒置。”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投资方和项目方常常会对创作给出各类的意见,但他们的满意程度却是受访编剧们相对较少考虑的因素。
开篇我们就强调,讲好一个故事变得越来越重要。超过九成的受访编剧认为,“讲故事的能力”是编剧的核心技能。有编剧特别强调了讲故事的能力中“逻辑能力”的重要性,认为不少故事缺乏基本的逻辑。
也有受访者提出,编剧更应该具备的是“保持身体健康、心情舒畅的能力”,对照受访者们对身体状态不甚满意的回答,保持身心健康也逐渐成为编剧们应该重视的问题。
那么青年编剧如何看待自己的作品和观众之间的关系?超过七成的受访编剧表示,会努力平衡自我表达和大众之间的需求。
不过,编剧交付的作品是剧本,而触达观众的是经过再创作的影视作品。进入实际创作过程后,左右创作方向的往往是投资方意见,或者是技术实现难度。对此,有编剧也无奈的表示“甲方要求什么,我就创作什么。”
谈及工作中最需要什么样的帮助时,超过四成的受访编剧认为最需要资金方面的帮助。还有编剧称,需要“更多的项目来源渠道”和“对创作的主导权”,更有人直呼“来个真正懂行的团队吧!”
通过交叉对比可以发现,单打独斗的编剧对“财务、法务”方面的需求最为迫切,而已经拥有自己工作室或公司的编剧,更看重“团队的高效协作”。
在法务方面提到最多的是被“骗稿”(如剧本被采用但无署名,被盗用创意大纲或核心情节等),受访青年编剧中有过这一经历的比例高达75%,且近半数是入行不到三年的新手编剧。
通过进一步比对,有“被骗稿”经历的年轻人中,近七成是独立编剧。当被问及被骗后怎么办时,大多数编剧表示很难维权,业内缺乏有效的保障手段和维权支持,要证明创意大纲或者相关内容的版权归属本就不易,还要耗费自己的时间精力,一般只能“认倒霉”。
对于合作的制片方,超过半数受访编剧最看重双方“对创作的理解和认识是否一致”的特质。而在合作过程中,受访编剧最关心的问题集中在“项目是否能落地”以及“制片方是否专业”上。
在谈及整个编剧行业面临的主要困境的时候,大多数受访编剧的意见集中在“制片方专业度参差不齐”以及“行业缺乏评判标准和定价体系”上。
有编剧认为,可供优秀的编剧和推动好作品问世的制片方之间沟通联系的渠道太少了,“千里马找到伯乐,伯乐相中千里马,全靠缘分。”
访谈中我们也发现,政策、市场等外部环境快速变化的同时缺乏相应的理解和解读,也是受访编剧们遇到的困境之一。
•▪▪ 对摄影剪辑等技术岗位专业度认可最高
•▪▪ 对制片人、编剧等岗位专业度认可最低
•▪▪ 55%受访编剧认为行业缺乏从业者培养机构
•▪▪ 中国观众基数大,市场空间广,持乐观态度
作为行业的中坚力量,青年编剧对于中国影视产业的看法也是我们重点了解的内容。在评价影视产业从业者的专业度时,受访编剧对“摄影”“剪辑”“视效”等偏技术工种的专业程度较为认可。
但是,对于制片人、编剧等岗位的专业度认可度不高。有编剧表示,这与这些岗位缺乏明确的判断标准有关。
超过一半的受访编剧认为,中国影视产业最缺乏的专业支持是从业者培养机构,除了北电、中戏这类为数不多的专业高校,缺乏有针对性的进修或学习渠道。
谈及中国影视产业发展的优势,受访编剧普遍认同,相比海外成熟市场,中国影视产业的优势是“人多”,足够大的观众基数让各种类型的创作都有生存和发展的空间。也有人就此表示,正是由于“市场没有彻底成熟”,才更有利于创作者进行各种尝试。
但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工业化体系不完善、缺乏行业标准以及缺乏人才培训体系,成为受访编剧印象中制约中国影视产业发展的最主要问题。
还有受访编剧从审美角度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有的认为“观众的审美提高了”,但创作者难以在短期内从创作上与之匹配,还有的则认为不论观众还是创作者都存在“审美的单调和视野的狭隘”,阻碍了产业发展。
尽管有着或多或少的问题和疑虑,大多数受访编剧对中国影视行业的整体发展趋势仍旧持乐观态度。
不过,相比去年的调研,持乐观态度的受访编剧比例从73%下降到65%,这似乎也从某个侧面印证了上一年行业紧缩、资本退潮带来的影响。(数据回收截止:2020.1.15)
•▪▪ 71%的受访者的项目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
•▪▪ 19%的受访者表示2020年的收入不会受影响
•▪▪ 29%的受访者表示对2020年影视行业发展持乐观态度
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之后,我们又对参与调研的青年编剧,补充了对疫情相关影响情况的调查问卷。
在疫情暴发之前,参与补充答卷的109位青年编剧中的大部分都有正在创作开发中的项目,比例达到61%,22%的编剧处于暂时没有项目的状态。13%的编剧的项目在筹备阶段。
其中85位受访编剧表示正在进行的项目受到疫情不同程度的影响。但相对青年导演的调研,编剧们转移到线上沟通的工作项目比例更高,占61%。
受到疫情的影响,有45%的受访青年编剧明确表示2020年度收入将会有不同程度的减少,19%的人则表示基本不会受到影响。对于收入不高的青年编剧来说,未来生存压力会更大一些。
当被问及是否考虑疫情相关题材的创作的时候,其中62%的受访编剧表示会考虑,也有38%的编剧明确表示,不会进行相关创作。有编剧说“创作是需要沉淀的”,暂时还是聚焦在自己擅长的题材和内容上。
参与补充调研的109位编剧中,对2020年中国影视行业整体发展持乐观态度的比例为29%(这一比例明显低于上文中对整体行业发展趋势持乐观态度的比例),超过四成人觉得不好不坏。
有编剧表示,减产是肯定的,而且行业也会面临一段时间的困难期。相比之下,编剧已经算是整个影视行业中受疫情影响最小的工种。虽然整个行业停摆,委托项目会减少,但是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停下来,好好思考和沉淀自己,或者把现有的作品打磨的更加成熟。整体看行业发展,还是很有信心。
•▪▪ 绝大多数生活在大陆一二线城市
•▪▪ 喜欢下午和晚上工作
•▪▪ 九成编剧每天睡6小时以上
•▪▪ 超过一半的人不喜欢锻炼
那么受访青年编剧们除了“编剧”这个身份,日常生活如何呢?
从创作时段来看,多数受访者的工作时间是在下午或者晚上,而“家”是最主要的创作场所。
52%的受访者家人都很支持他们的编剧事业,而明确表示“不支持”的比例也有14%,不支持的原因主要集中在“认为编剧工作收入不稳定”、未来发展方向不明确以及缺乏社会保障和体制保障等。
个人起居方面,近九成的编剧能够保障每天6小时以上的睡眠时间,但只有约半数的人可以做到按时吃饭。
不仅如此,有超过一半的人表示平时很少锻炼身体。看来只有睡眠得到基本保障,青年编剧们的确需要多多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了。
受访编剧在评估自我的性格时,有45%的人认为自己偏内向。
从爱好来看,大多数人钟情于看电影和读书,这样的答案并不令人意外。相比2018年的调研,热爱打游戏选项的比例(16%)明显降低,2018年的这一数字接近三分之一。
除了我们提供的常见选项,还有编剧表示喜欢做饭、做手工、睡觉或“撸猫”等,看起来都非常适合在家办公的人。
我们照例请大家列出了自己的喜好名单,看看这些年轻人心里都爱着哪些作品和背后的人。
近五年最受大家喜欢的电影里,《我不是药神》《小丑》《寄生虫》荣登前三位,三部作品的故事的确都广受好评。
《琅琊榜》《都挺好》《致命女人》则是受访编剧选出的近五年最喜欢的电视剧前三名,《琅琊榜》作为2015年的电视剧,相比《都挺好》和调研期间热播的美剧《致命女人》,显然是得到了众多青年编剧的偏爱。
芦苇以20%的高票,当选为受访者们最喜爱的编剧。高满堂、刘和平等资深编剧同样排在前列。
陈凯歌和宁浩以并列票数,被受访青年编剧们选为最想合作的导演。
电视剧《琅琊榜》的热度似乎有所延续,胡歌成为受访青年编剧们最想合作的演员。发挥稳定、佳作不断的黄渤、徐峥,以及凭借《少年的你》在大银幕上崭露头角的易烊千玺等演员也是大家的心头好。
作为《闯关东》《琅琊榜》《伪装者》等热播剧的制片人,侯鸿亮被近四分之一的受访编剧列为最想合作的制片人。
在问卷最后,我们还留下了一道开放题,请大家聊聊过去的2019年自己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大家的回答五花八门,又生动鲜活。让我们看到了一批有目标有冲劲儿的年轻人,在压力和琐碎的生活中,寻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和幸福感,并不懈努力和持续内省。
他们有的学会了放慢节奏,重拾勇气和信心;有的平衡好了心态,学会客观的看待自己和世界;还有的人收获了生活中最平淡的幸福,恋爱了,生子了,考取了驾照……
或许在未来路上依旧坎坷,但这些充满生气与灵气的青年编剧,依然不惧前路荆棘满地,坚定前行。
祝福他们。
致谢:感谢以下206位以及2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编剧参与此次调研。(纵向排列,按姓名首字母拼音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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