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苹果“守门”就无法取得成功？Epic盯上苹果“围墙花园”核心信条

编者按：本文来自腾讯科技，审校 金鹿，36氪经授权发布。

5月10日消息，在与苹果的反垄断诉讼中，热门视频游戏《堡垒之夜》开发商Epic Games质疑这家科技巨头应用商店业务的一个核心原则，即其成功依赖于苹果对平台的严格监管。

多年来，苹果始终表示，其针对应用程序的规则和审查程序保护用户免受恶意软件的影响，这可以证明苹果在数字交易最高抽取30%佣金是合理的。但在加州奥克兰联邦法院正在进行的诉讼庭审中，Epic Games在文件和证词中表示，苹果的论点经不起审查。

苹果应用商店的商业模式被称为“围墙花园”，因为该公司对其应用分发平台进行严格控制，并面临着越来越多开发者的批评，从Spotify到Facebook等。

Epic Games和其他公司正试图削弱苹果控制其超过10亿部iPhone上第三方软件的理由，声称保护用户安全的是操作系统，而不是应用商店的审查过程。Epic Games认为，如果允许其他公司创建自己的应用商店，他们也可以安全地审查应用程序。

Epic Games律师凯瑟琳·福雷斯特(Katherine Forrest)上周在庭审开始期间告诉法官：“为了证明自己的围墙花园是正当的，苹果需要让那些被锁在里面和被锁在外面的人相信，这堵墙有更崇高的目的，比盈利更有意义。所以，苹果给出了确保安全的理由。”这起审判预计将持续到5月份末。

苹果强烈驳斥了Epic Games关于其属于垄断企业的说法，并为其应用商店规则辩护，称这是为用户提供安全、私密和可靠软件下载场所的一种方式。苹果表示，如果没有苹果的严格控制，消费者将受到伤害。

苹果律师凯伦·邓恩(Karen Dunn)上周告诉法官：“Epic要求法院强制苹果允许未经测试和不受信任的应用程序进入应用商店，这是苹果从未做过的事情。苹果对安全性、可靠性和高质量坚定不移的承诺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反垄断法也不允许这样做。”

这两家科技公司自去年8月份以来就陷入纠纷中。当时，Epic Games违反了应用商店规则，其《堡垒之夜》内置了绕过苹果应用内支付功能的支付系统。作为回应，苹果从其应用商店下架了这款游戏。Epic Games随后提起诉讼，声称苹果进行非法垄断，因为它是在iPhone上分发原生应用的唯一途径，并迫使开发者在所有数字购买中使用其应用内支付系统。

苹果在辩护时指出，《堡垒之夜》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在iPhone之外发行，比如视频游戏机，并辩称这家游戏制造商希望免除使用其应用商店支付30%的佣金。

Epic Games还必须说服美国地区法官伊冯娜·冈萨雷斯·罗杰斯(Yvonne Gonzalez Rogers)，苹果围绕应用商店采取的措施不是出于合法的竞争原因，比如提供有利于客户的安全。预计未来一周的专家证人证词将集中在复杂的技术细节上，包括应用商店模式和安全的定义。

荷兰哈特律师事务所(Holland&Hart LLP)驻丹佛的反垄断律师保罗·斯旺森(Paul Swanson)表示，如果存在抵消竞争的原因，“反垄断法将允许某些反竞争行为”。斯旺森没有参与此案，但正在密切关注此案，他说，“将会有一场关于维护安全是否是合法”的大争论。

Epic Games表示，苹果内部电子邮件表明，苹果的应用审核流程存在漏洞，优先考虑效率，而不是准确性。其中有些电子邮件显示，苹果的管理人员多年来始终在应对似乎通过了审查程序的麻烦应用，包括涉及诈骗、网络钓鱼和不当内容的应用。2018年5月，苹果应用程序审查负责人特丽斯坦·科斯米恩卡(Trystan Kosmynka)在针对所谓“校园射击游戏”的文章中写道：“我很惊讶，这个游戏怎么会通过审核的。”

据提交给法院的公司内部电子邮件显示，管理苹果欺诈工程算法和风险部门的埃里克·弗里德曼(Eric Friedman)曾多次对该公司应用审查程序存在缺陷表示遗憾。在2013年10月给同事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弗里德曼将审查过程等同于“带着塑料黄油刀参加枪战”。2017年，他告诉同事，审查小组的任务是发布应用程序，并让开发者满意。

苹果表示，数据和证人的证词表明，其打造的环境比其他公司安全得多。邓恩说：“每个例子都可以说明，为什么需要苹果对应用进行审查。”他称，Epic Games应该感谢苹果对应用程序的监管，并指出审查过程阻止了名为《FortCraft》的《堡垒之夜》模仿者。

苹果律师也试图强调Epic Games首席执行官蒂姆·斯威尼(Tim Sweeney)的证词，即苹果的安全性是个非常有吸引力的功能。斯威尼在作证中称，他拥有一部iPhone，部分原因是与竞争对手的操作系统相比，苹果在客户数据安全方面的做法更让人放心。

苹果吹捧其应用程序审查流程，该流程融合了自动化和人工审查两种方式。应用商店中的所有应用程序都会自动筛选已知的恶意软件，而由500人组成的团队每周审查10万个应用程序。据苹果称，大约40%的应用程序因存在漏洞或对隐私或安全的担忧而被拒绝。

Epic Games质疑为何苹果iPhone与其广受欢迎的笔记本电脑和台式机系列相比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审查流程，并辩称人工审查流程更关注苹果的商业利益，而不是安全问题。

该公司专家证人、哈佛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詹姆斯·米肯斯（James Mickens）预计将于本周出庭作证。在法庭文件中，他曾表示，苹果可以通过采用与笔记本电脑相同的操作系统，实现竞争和开放的分销模式。他还说，iPhone的安全并不取决于应用程序的审核过程，苹果夸大了其集中式应用商店模式带来的安全好处。

苹果表示，数据显示，与其他设备相比，其移动设备上的恶意软件感染非常低。苹果自己的专家证人、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计算机科学教授艾维尔·鲁宾(Aviel Rubin)在提交的证词中认为，苹果的移动设备拥有超过10亿用户，面临着独特的、更大的潜在威胁。例如，iPhone有追踪用户位置的传感器，以及可能被滥用的摄像头和麦克风，而防止手机像电脑一样崩溃的需求更为关键。

鲁宾写道：“一个不稳定的应用程序会导致iPhone崩溃，这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后果。例如，想象一下，当你半夜爆胎时，某个应用程序会导致你的iPhone崩溃，可能无法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