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线 | 跟谁学三个月内六度遭做空，浑水称其近80%用户是机器人

5月18日，在香橼针对跟谁学（GSX.US）发布第三份做空报告后的第十天，做空机构浑水加入这场“集会”——发布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跟谁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在微博表示“没有想到浑水也搅合进来了”。

首当其冲遭到质疑的依然是跟谁学的用户规模。浑水指出，跟谁学至少存在70%的用户造假，甚至怀疑这一数字高达80%。浑水称，这一结论基于跟谁学的用户和出勤数据文件——超过200个付费K12课程下载的数据，覆盖54065个独立用户。而支撑跟谁学如此用户造假的操作来源于机器人。在该报告中，浑水引用了“前跟谁学经理”对于前述机器人操作的证实及分析。

对此，跟谁学CFO沈楠很快在朋友圈给出回应：“这跟机器人无关，完全是直播间大小班切换导致的，是正常的运营动作”。沈楠称，目前跟谁学的上课形式为，课前由辅导老师开小班，在辅导老师小班内进行游戏、批改作业等预热，到开课时间时，全部辅导老师小班同步切换到主讲老师大班。因此会出现浑水报告中所说的同一个用户IP在同一时间点同时进教室的情况。

而据跟谁学披露的最新一季财报，其付费用户数仍在高速增长。一季度，跟谁学的正价课付费人次达77.4万，同比增长307.4%。陈向东称，在公司第一季度的总付费人次中，绝大多数是纯新招的付费人次。

同时，一季度，跟谁学营收为12.98亿元（人民币，下同），同比增长382%；净利润1.48亿元，同比增长336.6%。

跟谁学作为“用户为王”的在线教育机构，顺着大部分用户均为虚假的思路，浑水认为，没有用户，就没有收入，跟谁学实际上亏损严重，且有少报费用的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此前香橼同样对跟谁学的学生人数及收入发出质疑，认为跟谁学通过刷单的方式虚构了40%的注册用户。

除了质疑跟谁学的相关业绩及运营数据，浑水还有“新发现”。做空报告称，陈向东至少抵押了3.18亿美元股票，出借人为瑞信，这将导致长期持有跟谁学股票的投资者面临一大风险，即保证金出借人可能会大举抛售股票，导致股价暴跌。巧合的是，瑞信同样是瑞幸咖啡（LK.US）的重要保证金出借人。

对此，沈楠回应称，Larry（陈向东）所持股份在所有已公告的报告期，即2020年3月31日之前没有任何抵押和质押。2020年4月6日，Larry质押510万ADR取得了5000万元美金的贷款额度，于4月8日的投资人电话会，Larry已经向投资人披露了该质押信息，该贷款用途为计划择机增持公司股票。

而从股价上来看，此次被浑水做空对跟谁学的打击不小。5月18日美股收盘，美股三大股指全线上涨，包括好未来（TAL.US）、新东方（EDU.US）在内的热门中概股普遍上涨，跟谁学逆市跌7.31%，报32.84美元，总市值为78.40亿美元。

自2月25日遭灰熊首次做空以来，不到三个月，跟谁学已经六度被做空，股价累计跌幅逾25%。

屡次被做空机构紧盯的原因之一，或许来源于跟谁学超于同行的业绩表现。相比之下，跟谁学的营收增速远高于另外两家美股上市教育公司好未来、流利说（LAIX.US）。对于跟谁学的业绩表现，灰熊、香橼及天蝎创投均表达了“好得难以置信”“股价被严重高估”等质疑。而前新东方在线COO潘欣也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全行业都在亏损的情况下，一直没看懂跟谁学为什么能保持高增长且实现盈利。”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制图：36氪

 （题图来自公司官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