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科技企业的反脆弱机会在哪里？| 真格星球导师说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真格基金”（ID:zhenfund），作者：真格星球，36氪经授权发布。

新冠疫情霸占了2020第一季度的社会头条。疫情下的企业发展引人关注，消费行业的危机与转机、线上教育和远程办公的爆发，各种讨论热度不减。

科技公司是如何应对这次的疫情呢？和消费行业不同，科技创业公司的原动力是研发，疫情之下研发计划是否受到影响？公司自身业务有怎样的波动？疫情对科技行业会有怎样的长远影响？科技人创业节奏是否被打乱？

我们邀请了「真格星球」项目的几位导师，他们是Aibee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林元庆、来也科技董事长兼CEO汪冠春、北航机器人研究所教授博导王田苗、格灵深瞳创始人兼CEO赵勇，从各自企业的角度做了诚意满满的分享。

01

您认为疫情对整个科技行业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从业者们会怎样去针对疫情带来的影响进行调整？

王田苗教授：

在疫情的压力下，以往以技术前沿性为第一要务的硬科技创业公司，现在开始会更加注重应用场景、以客户需求为中心进行技术研发和转化。科创企业的创新目的就是让整个生态的需求能重构供应链、重构生态企业和小企业的关系。

那么科创企业可以走两条路，一条路是他可以成为世界级的大企业里面生态链的环节，也就是他要跟着大企业走，因为大企业能把握方向，能有固定的客户，这样就可以让创业企业得到支持。

另外一条路就是科创企业重新定义新的客户需求，在这个定义下重组产品和需求。这个就是我们所谓的的“隐形冠军”，他是藏在暗处的未来可能有大发展的企业，他们重新定义客户需求，直接触达客户。

 02

疫情对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长期来看，疫情也催生了一批新型的行业和新职业，从您的角度观察，在科技领域中，疫情有没有可能催生改变公司所在赛道的发展方向，或者新的发展方向和需求呢？

Aibee 林元庆：

我非常认同阿里巴巴CEO张勇在杭州市“战疫情 促发展”工作推进会上的观点：“疫情过后，全国会迎来一个数字化建设的高潮”。事实上，Aibee自创立以来，一直致力于通过AI技术，推动线下数字化的进程，赋能线下零售行业基于数字化，实现线上线下可运营、可管理、可触达的目标，最终达成“精准零售”。我们认为，“数字化”将会是引领各行各业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将会成为整个社会的新一代基础设施。疫情的爆发，更加速了各行各业对数字化趋势的认知与践行。

来也科技 汪冠春：

中长期来看，远程办公、数字化办公这样的概念和习惯，因为这次疫情，深深植入到了几乎所有的政府和企业中。

来也科技最主要的业务是做智能流程自动化，它的一个先决条件就是企业要完成一定程度的数字化，所以这次疫情对政府和企业数字化转型起到一个加速作用，从中长期来说，对我们做自动化，对我们拓展企业及机器人解决方案的落地，也都是有帮助的。

这次疫情让更多的组织开启了远程办公，并且意识到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当数字化、在线化都实现的时候，我相信组织会意识到：进一步的提升效率，甚至最大的效率提升，就应该来自于自动化，而这正是RPA+AI的机遇。

这次疫情其实也对政府部门提出一个挑战，那就是如何让基层一线的信息，更快、高保真地传递到政府的适合部门，第一时间上报给国家级专业机构。

我们可以看到现在各级信息化系统的割裂仍然存在，这些割裂会导致信息的交接出现隔膜和丢失，如果政府采纳了RPA技术来打通这些割裂的信息系统，那是不是就能够保证信息更快，高保真的传递了？因此，我们在产品创新上，主要会围绕RPA+AI进行更多的结合，比如说从RPA和OCR，以及NLP结合，来做智能文档的理解，这会是来也科技很重要的产品研究方向。

同时，针对中小客户的自动化的需求，怎么通过打造云端的机器人产品、云端的机器人应用平台，去服务最重要的客户，也是公司今天在尝试的新的产品方向和业务拓展方向。

格灵深瞳 赵勇：

因为这次疫情，全面冻结了线下的流动性，线下消费行业受这次疫情冲击巨大，我们从一些支付金融友商拿到的数据来看，线下消费相比疫情前缩减了80%-90%以上，目前还处于缓慢恢复的阶段。

消费行业又主要分为商品消费和服务消费。对于服务消费，受到的冲击最为明显，例如餐饮，娱乐，美业。举例餐饮行业来看，上游成本增加，原材料价格上涨。员工复工率低，导致用功困难。市场的需求下降，订单和客流下降，营业收入也相对减少。企业的资金周转紧张，流水周转变慢。整体供应链受阻，原材料和产品不能正常供应。商品消费收到的冲击也非常大，尤其是一些相对弹性的商品消费，便利店业态的客流下降的非常大，生鲜类消费受到的影响则相对较小。

疫情爆发初始，格灵深瞳就组织公司骨干技术力量，快速适应市场，研发了适合于各种商业场景使用的快速测温设备、通行设备，很快将在北京的400家大型超市进行部署。这些设备不仅可以应用于快速人体测温，也具备人脸识别功能和客流统计分析功能。

在疫情平缓后，这些设备仍然可以被这些商家使用，设备端收集的数据也可以共享给商家，并与线下数据打通，并通过格灵深瞳的商业智能系统为线下行业提供衍生的大数据服务：例如消费者画像、精准营销、消费行为分析，帮助线下消费行业加速数字化转型的速度。

疫情既是危机也是机会，未来会推动和加速线下消费行业进行自我革新。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向：

1）增加线上的销售渠道，打造全渠道的运营模式，利用外卖、物流或者提供到家服务，来弥补线下场景时间、空间受限的劣势。

2）这次疫情在某种程度上也暴露出来了传统企业在线下经营管理中的各种问题，线下消费行业会更加重视数字化的转型，提高企业的数据连接力和协同性，通过数据驱动企业内部经营的持续完善。

3）疫情结束后，线下行业面临新一轮的洗牌。很多消费者的消费习惯被重塑，线下消费行业应该利用这个机会，重新连接和获取用户，并以客户服务体验的提升为导向。

03

您认为科技公司在疫情期间还面临哪些其他的挑战？

Aibee 林元庆：

对于致力于To B解决方案的科技企业来说，疫情引发的最大挑战来自于客户本身。以Aibee服务的线下零售行业为例，疫情期全国65%的大型百货商场、购物中心闭店，全国商场客流下降85%或以上。线下闭店、客流减少的特殊现状，对线下零售行业全年利润造成巨大影响，进而会影响他们在技术相关解决方案上的预算和投入。如何从客户的角度出发，通过我们的技术帮助客户度过难关非常重要。

王田苗教授：

疫情对企业的融资节奏带来了一定的影响。大多数原计划3、4月完成融资的科技公司由于疫情推后背调和交割，这对他们的资金链有不小的影响。好在这些公司能够反思未来什么将是持续的刚性需求，他们会更加强调落地场景的智能化、模块化，更加强调科技前沿性。

对于资金链能够支撑比较久的科技公司，他们节省开支，撑过这段时间后再进行下一轮融资。对于资金储备不足的公司，他们一方面裁员瘦身，另一方面努力开发企业实际应用，为客户提供定制化服务以缓解资金压力，也有的与大企业进行合作，进行结构重组。

比如激光雷达，此前更多地运用在无人驾驶、无人机和高端的装备和国防设备上，但研发团队及时调整产品线，推动产品运用到运用到已有且范围很大的场景上，如工业AGV和相对低端的配送领域，尽力给自己输血。

其实在黑天鹅事件下，这些企业只要做到两点就有机会生存下去：一是价格便宜，二是重视迭代和服务意识，根据客户需求进行战略调整和研发，开拓资金来源。

04

疫情发生后，公司运营有没有受到影响，如何应对？

Aibee 林元庆：

疫情爆发后，Aibee认为“员工健康第一”是开展各项措施的首要准则——只有保证员工的健康，企业的发展才能更为坚实。基于此，Aibee部署了疫情期间的运营、防控措施。

从1月28日到2月2日，Aibee的所有员工陆续在办公所在城市启动了自我居家隔离。2月11日，我们就迎来了第一批已完成14天自我居家隔离的员工，正式返回办公室工作。2月17日开始，Aibee绝大部分员工已完成14天自我居家隔离并返工，各项业务全面恢复正常化。

与此同时，针对突如其来的疫情及其对各行各业带来的影响，Aibee紧锣密鼓地投入研发与产品迭代，从技术升级、安全防控、线上线下一体化运营三个维度，全面升级线下数字化整体解决方案。一方面，我们希望通过解决方案的迭代升级，尽可能帮助客户应对疫情影响，另一方面，在抗疫过程中也为疫情恢复期客户加速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打下基础。

王田苗教授：

我们2月5日就开始线上复工，2月17日线下全面复工。在复工过程中，一方面我们思考并探讨了未来疫情对中国的影响、未来的科技发展趋势、以及未来科技行业将面临的的机遇和挑战。另一方面我们通过线上电话或微信会议形式，询问了解我们的被投企业以及真格支持我们投资的企业的一些现状。

来也科技 汪冠春：

谈谈公司的资金链方面，来也科技一直是一家务实的公司，对于资金的使用效率我们是非常重视的。即便是在行业非常火热，有泡沫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进行疯狂大规模的扩张，都是紧盯市场的需求，根据市场的脉搏来扩张业务，来组建团队。

来也科技刚刚完成了一轮融资，我们在年初完成了交割，并且到账这一轮所有的融资款。在疫情发生前完成融资，我们感到幸运。分享经验谈不上，可以提的一点就是永远未雨绸缪，在现金流管理方面要做最坏的打算。来也的研发团队骨干们都是一起工作多年的老搭档，彼此都非常熟悉和信任，对于公司正在进行的研发项目，远程办公并不会太大地影响效率，头脑风暴型会议除外。

05

业务有没有受到影响，公司有什么应对措施？抗疫期间有什么值得分享的事迹？如何快速调集资源完成产品升级和开发？

Aibee 林元庆：

大家之前都觉得Computer-Vision（计算机视觉）就等于人脸识别，但是疫情下大家明显地发现，Aibee提供的远远不仅是人脸识别，而是整体的数字化解决方案。同时，借助VR购，我们也接触到了很多我们以前没有接触过，或者推进速度还没那么快的客户，很大推动了我们的业务往前走。

在技术层面，疫情爆发，让我们意识到针对线下零售场景的计算机视觉技术应用需要升级。线下实体零售行业普遍客流锐减，即使有顾客来到商场或门店，也都佩戴口罩，这直接影响线下零售行业传统客流统计技术方案，数据指标会大幅下降。而疫情期间精准的线下数据，对于细致评估经营指标变化、科学指导运营决策又十分关键。

针对这个问题，我们在春节期间就加班开展了不依赖人脸识别的“Face Free”技术研发，保障系统在顾客佩戴口罩的情况下，也可以高质量理解线下客流情况，实现全场全量数字化数据产出。目前该方案已全面部署在采用Aibee解决方案的购物中心和品牌连锁店，很好地保障了数据的准确性和稳定性。

在业务方面，疫情对线下零售收入造成巨大打击，将会导致客户年度预算缩减，各方面投入决策更为谨慎。但与此同时，疫情也让线下零售行业更为深刻地意识到数字化不足的问题，迫使企业升级的需求更为热切。Aibee结合线下零售的这一需求，将推进线上线下一体化的解决方案，我们内部称之为“OOO”（Online Offline One World）。

为此，我们推出了“VR购”产品，在不到一周时间内完成了从立项到落地使用。从VR购上线到现在，一个月时间，市场反应非常好，已迅速在广州K11、佛山中海环宇城等购物中心、南菱汽车集团旗下4S店等场景落地，为75家品牌零售店和11家4S店打造“数字孪生”版本，涵盖奢侈品、服饰、珠宝、美妆、亲子、数码、家电、汽车等多个品类。

Aibee爱笔智能“VR购”页面

疫情期让客户发现，Aibee提供的远不止于计算机视觉技术，而是整体的数字化解决方案。Aibee也借助“VR购”，接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接触过，或者推进速度不够快的客户，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业务发展。

此外，Aibee还研发了适用于机场场景的智慧防疫解决方案，机场在疫情期的防控压力很大，我们为机场研发了针对航站楼出入口等场景的实时客流监测、疫情追溯分析，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实现机场的数字化升级，推动精细化的管控。

格灵深瞳 赵勇：

大年初二的时候公司紧急接到北京市科委的号召，希望我们针对疫情管控研发一款智能的测温系统，要求这个系统可以在人群密集场所实现快速、精确、安全的测温。

随后，我们便迅速组建了大约30人的团队，开始了长达8天的加班作业，大部分同事都是在家办公，但是数据采集的同事由于工作性质的关系便在当天就回到了办公室，携带专业设备投入到数据采集和测试的工作中，8天后我们产品的原型便研发成功。

随后，市科委及其他相关部委的领导便给我们提供了一些产品测试的场景，如火车站、地铁站、政府大楼和写字楼等，在测试中寻找并发现产品的问题，经过大约一周时间的测试和改进，产品性能趋于稳定，随后我们便在交通领域、社区、商超等场景开始了大规模的部署工作。

来也科技 汪冠春：

疫情发生之后，对于做企业服务的公司与中大型的客户直接面对面沟通交互的项目肯定是有影响的。由于无法做到面对面的客户拜访和项目交付，包括来也科技在内，在新签项目和项目回款上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从短期来看，我们的收入和现金流也会有一定的压力，但是我们本来规划中就决定用2020年第一季度来修炼内功，从而更好地提升组织力，加强公司销售管理和财务管理的能力。因此对公司的影响仍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王田苗教授：

疫情对许多科技公司的复工进度造成了一定的影响，比如医疗机器人领域的临床取证环节受疫情影响而推后了。疫情造成的复工难也带来了公司结构和人员的精简调整，部分企业裁员了20%，这也是一个对于公司组织架构的精准性反思。

在疫情期间，不少前沿科技企业也参与到了抗疫进程中。比如做肝肾诊疗方案创新的团队加班加点研发出基于CT的新冠肺炎诊疗创新、红外传感器研发团队将人脸识别运用到大数据处理领域等，切实地帮助了抗击疫情的工作。

06 

科技公司的引擎是研发，疫情对研发进度是否有影响？

Aibee 林元庆：

Aibee团队比较习惯于远程办公，因此疫情对于研发效率没有实质影响，所有研发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来也科技 汪冠春：

疫情对于研发人才的招募带来了一定的挑战。过去几年我们的2B业务都是围绕对话机器人和RPA机器人开展的，现在我们要把整个公司的战略进一步升级到RPA+AI综合解决方案。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做人才的补充和升级。比如我们在AI能力方面就需要增加视觉的人才去做OCR和人脸识别或者其他的图像语义工作。同时围绕RPA+AI的战略我们还需要研发新产品，所以我们对产品经理和工程能力强的技术人员求贤若渴。因为疫情人才招募放缓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我们研发新产品的速度。

07

您认为在宏观形势受到冲击对于科技人的创业热情是否会有影响？对科技创业者来说，现在是个完全不好的创业时机吗？

王田苗教授：

这次疫情其实把创新创业特别是前沿科技创业热情拉到了最低点。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方面是企业挫败感比较强，2018-19年资本行业持续的理性和2020年疫情带来的融资滞后，有1/3的创业者都信心不足。当然还有一大半的创业者还在坚持，这个坚持是企业本身赛道选得好，也是创业者对创业初衷的坚守。

另一方面，在创业的整个生态环境里，想创业的人还在反思，反思未来的工作、未来的人们追求什么样的生活，反思自己具不具备在现在这种复杂环境下创业的能力，所以大家都更加谨慎了一些。

但随着中国的金融市场更加开放，IPO注册制落到实处、并购重组更加宽松透明，降低创业者在创业的过程中面临的系统性风险，创业者的信心会得到增强。高校、中间机构和投资商形成有机融合的投融资体系，对年轻人人性的激发和文化的教育加强后，创业的进程会加速，创业的低谷就会转变。

Aibee 林元庆：

我认为创业在任何时候都是艰难的。2017年我开始创业时，AI领域投资比较热，融资难度较小。在此之后的两年，行业热度回归理性，大家直观感受到创业环境变差了。再往前回看，2014、2015年的AI创业也并不热，直到2016年AlphaGo横空出世，才证明了AI的价值，带动了整个行业的发展。

任何行业创业环境的好与坏一定有其周期性，你不可能一直在很好的环境下，也不可能一直在很坏的环境下。但作为创始人，一旦决定创业，要学会在任何创业环境下都能很好地生存和发展。创业本身就是一个旅程，重要的是，一定要享受这个旅程，无论是高潮还是低谷，都 enjoy the journey。

08

 对准备创业和正在创业的科技人，您有什么样的建议？

王田苗教授：

首先，我认为科技创业者们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创业生态和环境，包括国家政策的支持，如公司上市制度、注册制、并购改革等，高校和研究所的科研成果评估和转换，还需要有专注技术转移的经纪公司等在欧美国家非常完备的体系，这是一个大的生态链流程。真格做了很多关于科技人创业的交流培训，也是在加速这种生态链环境的形成。

对于创业者，我认为本质还是要有激情、有梦想和成功的欲望。这种激情和欲望来源于两个方面，一个是追求改变生活而选择创业；另一个是带着人类赋予的改变世界的使命而上路。

我们正在尝试两个事情，一件事情是鼓励科学家去寻找他有商业潜质的学生或者校友来合作创业，因为科学家长期以来形成的重技术、重发散思维的思考方式对商业场景快速迭代是比较难以适应的。应该把科学家当成孵化器，去寻找有商业潜质的学生进行联合创业。

第二个尝试是，我们希望建立商业公司的科技人才智库，引导大企业去做科技的研发。举个例子，一个芯片板，如果产业方式不对接，学生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做事情，他们会做得比较偏离。但是如果和大企业确定方向，对接了以后，你会发现他的价值潜力会更加容易释放。

Aibee 林元庆：

创业是一种很独特的 Lifestyle，特别对于技术创业，不仅需要技术，技术只是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创业还需要深刻理解市场，并能够与客户顺畅沟通。技术创业复杂度很高，创业者需要事先准备好去做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一旦成功，会很有成就感。但遇到类似疫情这样对整个行业打击很大的“黑天鹅”事件，道路会很曲折，创始人需要坚定方向，带领团队克服困难，从困难走向成功。

来也科技 汪冠春：

对科技创业者们，我有两个关键词。第一个关键词是“选择”。选择一个未来三到五年会高速成长甚至爆发的方向，和一群有着相似志向和价值观的人一起奋斗。RPA+AI，就是这样一个赛道。第二个关键词是“坚持”。

在创业路上，会有许多的起起伏伏，哪怕选对了人，选对了方向，也一定会遇到困难和低谷。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一份坚持。我曾读过一本书，叫《雪球》，说的是人生只要找到一条非常非常长的赛道，然后把雪球推下去就可以了，我认为只有坚持把赛道跑完，雪球才可能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