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接触，虚拟现实最重要和最困难的未来

当年，还是一个美腻小女孩的 Ela Darling 已经被虚拟现实这个概念所深深吸引。在那段涂抹着别样色彩的90年代末，Johnny Mnemonic（《非常任务》）和 任天堂的 VirtualBoy 从被人惊叹到被人祭奠；而整个 VR 行业则经历了从脑洞大开的科幻概念，到不提就落伍的见面打招呼用语，再到成为逝去的文化注脚。

但任世事变迁，热爱阅读的 Darling 初心不变，尤其是书中龙与地下城的幻想世界。让自己沉浸在一个梦幻世界的想法不仅仅让她感到兴奋，更让她觉得浪漫无比。对于沉浸在书海里的 Darling 来说，去拿到一个硕士学位然后成为一个图书馆管理员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然后更加自然而然地，她停止当管理员，然后去拍成人爱情动作片去了。于是，她成为了一个性感的管理员。而在拍了几年自慰、女同以及束缚等情节大片后，她参加了一次 E3 大展并体验了复兴当下 VR 行业的 Oculus Rift 的一个早期版本。她说：

“当我第一次听说这项技术时，想的就是我能怎样用它来干？以及怎样让别人来看我干？一般来说，只要花点时间多想想，总能想到些这样那样的方式出来。”

当然，在 Oculus Rift 面前，你根本不用多想。而现年28岁的 Darling 已经开始忙碌地准备着她的未来事业 – 以创意导演（以及主打演员）的身份来打造一个专注于虚拟现实成人影视的在线工作室及网站。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并非她一个人。世界潜规则第34条a段：任何一种新媒体技术出现时，都会有人迅猛在新闻下面评论说：“沙发。能撸嘛！摸摸哒。”

历史告诉我们，从录像带到光碟再到流媒体，过去40年来诞生的几乎所有家用娱乐平台都是因色情行业普及，甚至直接推动的。如果美国70年代末一半的影碟都不是限制级，那又怎么会在80年代就大量普及呢。

至今，还没有哪一种媒体比起虚拟现实，更适合色情方面的应用。是的，视频把色情内容从剧院带到了你家里，但虚拟现实将更进一步。我们的阈值越来越高；从文字图画到碟片乃至在线直播，我们总希望能消除那个分隔你我的那本书页、那副画框、那扇屏幕，体验天人合一的感觉，而虚拟现实则真的有希望做到这一点：它将让我们存在于那个我们制造出来的世界里，而其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没错，我们正在下一个革命的黎明里——这场革命将让我们去到星球大战，黑客帝国，刀剑神域——但到如此地步还需要数年乃至数十年的改良和研发。所以，真正的问题是，我们眼下应该怎么搞。

首先得明确一点，我们肯定不会像电影『割草者』那样穿上一身的力反馈外套，爬进孵化器，然后变形合体成为液态的超人类状态。目前虚拟现实再次进入主流社会视野的一大原因在于其轻量化的装配：头戴显示器以及某种输入装置，当然还有声音。虽然现在也有大型的万向跑步机，日本性爱玩具公司 Tenga 甚至还设计了一款复杂的原型设备来同步虚拟性爱模拟和真实动作，但在可预见的未来，虚拟现实还将主要专注于声音和影像；如果你期待着即时力反馈，嗯，祝你好运。

我们也不会去沉浸在各种奇怪主题的电脑合成场景中。人们过去也试过：过去两年中有一堆名字类似于“罪恶的机器人”虚拟现实游戏项目被放弃。他们的问题在于，开发者们逐渐认识到，制作一个运行流畅的360°游戏已经非常困难，而让其变成立体外加照片级特效则让困难度呈指数增长。玩家能容忍类似远哭4（孤岛惊魂4）里那种假的不能再假的面部表情，是因为那不是游戏重点，重点是射向一切。

当然嘛，有的时候真实性并非那么重要，毕竟人类大脑才是最强悍的显卡，无数的 H-Game、VN 以及里番等等都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一旦放松警惕，残忍的恐怖谷效应就能让飞机手们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回忆。现在所谓的各种虚拟现实成人游戏不外乎是第二人生的山寨版，而女主角们看起来都是蜡娃娃。虚拟现实电话视频聊天等等都不切实际毕竟互相都得带着头盔，所以目前看起来最靠谱的还是 360° 3D 视频。

无论怎样，我们要寻找的是目前在成人影像界尚不存在的东西：亲密的接触。要达成这个要素，我们需要“临在感”。而临在感则是当延迟、追踪精度、屏幕质量以及处理性能都达到某个高度后出现的魔法，这个魔法会让你的大脑从生理层面认为你就在某个虚拟的空间里，而不是面对着一个覆盖你所有视野的大屏幕。到时候尽管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会相当老实的。

如此一来，当你在虚拟现实中从摩天大楼楼顶探出身子往下一看，你就恐高；当你在幽暗的外星飞船某个角楼中听到身后的一阵悉悉索索，你就吓尿。完完整整、心蹦出来、屁滚尿流的真实反应。如果你坐在某个音乐家的公寓里听着他在你面前边弹边唱，身后一只小狗在木地板上安眠，你就能感到祥和与宁静。

那么，关键在于，这些性爱内容能否刺激大脑产生同样的反应。Ela Darling 肯定是想知道答案的 ，她在 Reddit 上找到了同样想拍 VR 影片的同僚，他们在去年四月让她从加州飞到了马里兰 。作为标准的创业团队，他们都是一帮20来岁的大学生。无论如何，他们在宿舍里拍摄了样片。和那帮不差钱上来就用 RED 的专业影片公司不一样，这帮学生当然要 DIY，用两个 GoPro 绑在一起来制作广角立体 3D 影片。（作为科技创业团队，Darling 一开始被要求穿星球大战里的 R2-D2 泳装。）她飞回洛杉矶后，其中一个学生发邮件给她，告诉她样片已经处理完成了，效果叼炸天，然后他希望她继续成为他们的伙伴。“这和我以前看过的所有影片都不一样（没错，自己做的饭更香）。”他写道，：“就好像我在看着真人一样。”

这话有点猛。这句话本身从侧面验证了那些卫道士的正确性 ：成人影像一直在物化其演员。但是，动作片们一直都是幻想：遗弃的幻想，异域的幻想，制服的幻想，欲望的幻想……而多年以来，动作片的拍摄方式都会引入第一人称视角，要么是演员自己举着个摄像机，要么是导演从演员肩膀上往下拍，一切都为了创造出观看者是参与者而非旁观者的幻觉。但在这个幻觉之下，大家知道这仅仅是个幻觉而已。而在虚拟现实里，那种抽离感，那片屏幕的边框消失了，幻想更加真实，你不再盯着一个场景，而是沉浸其间；既然来都来了……其感觉比起酒后的一夜情愫，怕也不遑多让。

这会让事情变得更诱惑还是更难堪？最终将取决于具体的场景，以及观看的人。归根到底，这种将观众放在演员同一个位置的可能性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在那个标准的科技创业团队拍完样片差不多一年以后，Darling 和她的小伙伴们正在努力工作，迭代他们的新拍摄工具，用于拍摄更好的 360° 影片以及争取这个季度的网站上线。她知道大家是对的，她也准备好了迎接革命的到来。“我有一个小本本，记录了各种牛牛的成人点子，”她说。“其中有很多，现在我知道依靠以前的老方式是实现不了的了，需要全新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