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大通 CEO：对加密货币的讨论已经太多了，金融科技正逢其时

编者按：杰米·戴蒙在2018年达沃斯论坛期间接受CNBC采访，谈到关于美国税收政策、加密货币、金融科技等问题。本文“CNBC TRANSCRIPT: JPMORGAN CHASE CHAIRMAN & CEO JAMIE DIMON SPEAKS WITH SQUAWK BOX FROM DAVOS TODAY”为此次采访文稿。

安德鲁·罗斯·索尔金：摩根大通集团在本周的一份声明中提到了新的税收改革法案，以及更具建设性的监管环境。还提出公司计划提高员工工资，并开设新的银行分支机构。现在，摩根大通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将接受我们的采访。早上好。

杰米·戴蒙：很高兴接受采访。贝基和乔，你们呢？

贝基·奎克：很高兴见到你，杰米。

乔·凯尔宁：杰米，你好。

索尔金：欢迎你的到来。希望能帮助我们了解你于本周发表的这一声明的想法。

戴蒙：好的，我可以和大家谈谈税收改革，这是一件好事。显然，它提高了摩根大通的营收利润。而除此之外，我们能在投资方面做些什么，比如去帮助低收入家庭，在慈善事业上投入更多？我们需要深思熟虑，要知道，这不是一件顺理成章之事。所以，我们会增加销售人员数量，开设更多的分支机构，这将会增加大约四千或五千个工作岗位。我们认为这对摩根大通有利，也对经济非常有利。

凯尔宁：杰米真的来了。

戴蒙：正是如此。

凯尔宁：那你能不能问他是否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方式来讨好现任政府。

索尔金：—哦，不—乔。

凯尔宁：我们终于找到正主可以问一问。

索尔金：你认为一些公司，包括CNBC的母公司康卡斯特在内宣布发放一次性奖金，你认为他们这么做的动力是什么？顺便说一下，你们的做法并不是我所理解的一次性奖金。

戴蒙：当然不是，我们每年都要做。我们已经做过类似的事情。我们还降低了收入低于6万美元员工的医疗免赔额度，以减轻他们面对大量医疗费用的负担。

索尔金：你如何看待公司在过去一个月中做出的这些经济决策？

戴蒙：有两个方面。我们20年前的税收制度和其他人一样。20年过去了，我们发现这种制度在驱动资本、公司、位于海外的总部机构时存在着巨大的竞争劣势。有研究显示，如今有5000家公司为外国公司所有。我不反对外资所有权，我只是反对本土竞争力的丢失。而一旦自身变得有竞争力，那么我们所能获得的即时好处是能够利用那些对我们有帮助的人和物，我认为这是好现象，也非常赞同。但是，真正的好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显露。具有竞争力的税收将会带来更多的资本、更多的工作、更多的公司投资，也会有更多外国公司在这里投资。这将增加就业机会、提高工资，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好。我讨厌我们不需要刺激的说法。我们需要在时好时坏的时局中建立起一个具有竞争力的税收体系。我不认为人们会觉得一个没有竞争力的税收制度对美国来说是好事一件。人们对此争论不休，这让我感到震惊。

索尔金：那么，我们是否应该把最近的奖金事件看作是一种短暂的刺激。

戴蒙：是的。就像我说的，我认为人们现在会做一些事情来表明他们会用更多的钱来帮助员工，这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索尔金：这是否表明目前的劳动力市场更加紧缩？或者说，这是出于员工发现公司的利润要高得多的考虑？

奎克：这就是拉里·芬克（黑石集团创建者及CEO）所认为的公司为什么会加薪时的原因。

戴蒙：我认为人们乐意这么做，当然在他们提高加班费时会变得更具有进取心。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变得更有闯劲。这样就会促成更具有竞争力的就业市场。这是好现象。工资会上调。我敢保证，一年之后你们可能会担心通货膨胀以及工资上涨过高。这就是将要发生的事情。

凯尔宁：杰米，我记得是五年前，你就公开自己是一个民主党人。所以你用“可悲的”这个修饰词描绘南希·佩洛西和查尔斯·舒默的所作所为。这是一个税收骗局。巨额财富将流向富人。当知道这些时，你仍然坚持自己是一个民主党人吗？

戴蒙：我不会关涉政治。为了美国，我们需要一个具有竞争力的税收制度。

凯尔宁：所以当你看到有人说它是被煽动的，当你看到他们谈论的视角时，是怎么想的？

戴蒙：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人们不明白这是为了美国的利益。我了解人们为什么这么想。我可能做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要知道，我们是从公司角度出发。在个人方面，我可能做了一些不同的事情。

凯尔宁：你所说的不同之事是指？

戴蒙：我并不是有意这样。但我的观点是，如果人们想让美国变得非常有竞争力，那么就需要一个有竞争力的税收体系。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损害美国的商业利益、造成就业和收入的损失。时间将证明这是绝对正确的。而就个人而言，可以在道德上存在巨大争议。

凯尔宁：你认为公众对税收政策的看法正在变化吗？企业税收下调至17%是不是错误的做法？公众是否应该接受此呢？

戴蒙：你这话听起来好像在说钱流向了富有公司。

凯尔宁：谁导致了此种修辞的出现？

戴蒙：很多人。事实上，这种说法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但我的观点是，国内投资资本的增加将驱动公司发展。需要提及，每个大公司背后都有4万名供应商的支持。而当我们开放这400个出口时，就会产生数百个工作岗位。将会有人投身于这些分支建设，这些分支会再分出新的网络。资本投资作为大公司运作的一部分，通常会使工厂本身的人均就业增加三到四倍。而人们通常不理解，这就是经济运行的方式。

凯尔宁：他们还会说，“这就是杰米·戴蒙，一个有钱有势的首席执行官，当然他看好税收改革。”但是你已经指出共同受益点，或是完全区分出什么对普通人有好处，什么对公司有好处。但是说他们是完全对立的，并不准确。

戴蒙：但是却对商业有益。

凯尔宁：如果这真的对商业有益。

戴蒙：如果我没有记错，美国有1.5亿就业者，而其中1.25亿在为私营企业工作。1.25亿如同一个生态系统，它很庞大并且会越来越大。我们即支持大企业也支持小公司。他们彼此之间也互相支持。如果收益增加了，那么它就可以独立解决自身问题。事实上，人们通常会说这是国家安全的一部分。从长远来看，经济疲软不利于维护国家安全。不少军人告诉我，我们需要拥有一个强大的经济体系。

索尔金：特朗普总统将于周五出席达沃斯论坛，你想听他讲什么？

戴蒙：我之前看到史蒂夫·施瓦茨曼在谈论这个。我不打算再谈改革方面。有了合理的规章制度，就能限制公司去做坏事，也能带动经济增长。我们对移民持赞成态度，所以希望看到总统讲有关移民问题。总统废除了奥巴马时期的“童年抵美者暂缓遣返”（DACA）计划。我已经听他对该问题进行了数次回应。政府必须就移民法案进行谈判，贸易问题也是。要知道，我在贸易方面的生意做得很大。我认为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在我看来，政府在贸易方面提出了一个合理的议题。针对中国的比针对墨西哥的要多得多。

奎克：你是指知识产权吗？

戴蒙：不只知识产权，还有关税，非关税壁垒等。当美国人谈起和讨论公平时，他们是指互惠的，这与中国人所说的公平不同。而人们不需要一个互惠的系统来遵守WTO。所以存在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需要在战略上、真正长期的、仔细且正确的给予解决。加里·科恩曾在你的节目或是其他节目中谈到过，美国第一并不意味着美国唯一。

索尔金：今天早上，史蒂芬·姆钦谈到美元疲软可能是一件好事。你认同并赞同财政部长的这个观点吗？

戴蒙：要知道，财政部长通常不会对美元发表意见。一般情况下，美元的强势意味着经济的强势。今天美国的经济非常强大。甚至比人们预期的还要强大，超过了日本、欧洲和中国。这种强大是与人们的预期相比，而我认为短期内它处于弱势。

索尔金：股票市场也一样，是吗？我们昨天采访了戴里昂。他说道持有现金的人都是傻瓜。他同时也表示，在下次大选来临之前可能出现经济衰退。

戴蒙：我不了解股票市场。在摩根大通公司，员工、销售、办公室、分支、市场上涨、市场下降，我们在全球范围内发展状况良好——

索尔金：假设你是一个私人银行家。你拥有大量客户，他们试图进行投资。

戴蒙：他们不会允许我以充分的理由对市场提出建议。

凯尔宁：为什么你说税改将促进美国经济增长4%，而一些人则认为会达到3%。

戴蒙：我一直如此——

凯尔宁：但是随着移民和生产力的增长，这两个方面成为重要的事情。人们认为基本上3%的增长概率不可能长期保持。为什么你认为会达到4%呢？

戴蒙：并非如此。我在几年前就谈到，我们国家的经济发展受阻。我们有2%的增长，这有点低于正常水平，这只达到正常复苏水平的一半。我们也曾经达到16%。造成目前现状的原因是没有具有竞争力的税收、过度的监管、缺乏基础设施建设，我们的城市中心教育没有起到作用。这就是为什么增长会越来越慢。

凯尔宁：这是你的一己之见。

戴蒙：能使发展变得更快的事情都是正确的。

凯尔宁：包括人口增长。

戴蒙：移民也会是一个加分项。

凯尔宁：如何提高那些已经处于高水平阶段的生产力。如何才能达到这种水平？

戴蒙：资本。一切生产力都来自于——

凯尔宁：科技和——

戴蒙：所有的生产力都来自于——

凯尔宁：我认为这是可能的。

戴蒙：你会见到的。人们会说，这是因为我们这样做了，而不是那样做了。

凯尔宁：那些说我们不能做到的经济学家和其他人有真材实料吗？

戴蒙：我希望这是发生在那些希望保持2%的人身上。

凯尔宁：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资本。说说你自己。

戴蒙：什么是可能的？什么促使其成为可能？

凯尔宁：从长期来看，我们可能增长到3%。

戴蒙：我认为这是可能的。我认为我们有可能达到4%。当人们回顾往日，就会认为这种可能是能够发生的。这不是说我列一个计划表就够了，这涉及的范围太广了。我们应该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决定。

奎克：基础设施就是其中之一。

戴蒙：对的。

奎克：我们已经针对基础设施做了很多讨论。看起来似乎彼此的关系又疏远了。

戴蒙：需要再次重视基础设施。看看美国，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国家，我们拥有一切，但是建造一座桥需要12年的时间。由于中间需要得到众多许可批复和其他程序，新泽西的巴约讷桥大桥花了12年才建成，真让人羞愧。官僚主义、腐败和犯罪盛行。这些弊病遍布全国，导致我们不能建造机场、不能修建高速公路、不能建造桥梁、不能建造隧道，我们无法进行大型建设，而这本应是理所应当存在的。上届政府和本届政府都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有人说我们当然可以做到。确实，而这也会消耗掉美国的GDP，会让人们失去工作。如果说我们能够做到。在此事上，民主党人和共产党人的目标相同，他们都想促成这些事情。唯一的问题是应该怎么做。再次声明，我既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也不是政治家。那些对此负有责任的人应该弄清楚。无论如何，人们都会对将建造桥梁的时间从12年缩减到2年感兴趣。我想德国和加拿大能够做到。中国可能只需一年。

奎克：不错。

戴蒙：人们认为我们可能做到。

索尔金：最近，加密货币成为热门话题。我们在秋天的时候曾经谈论过。你的观点是否发生改变？

戴蒙：我认为目前的讨论已经足够。我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你们这些人在不断引爆着相关事情。这些讨论太多了。人们应该停止对这件事的讨论，而专注于这件事本身。

奎克：所以你认为应该离开加密货币？

戴蒙：我对此没有兴趣。我也不想成为持反对意见的代表。

凯尔宁：你是在看我吗？你不是故意看我的吧？

戴蒙：没有，我并非有意。

凯尔宁：哦。我对比特币了解不深。

戴蒙：懂。

索尔金：科尔巴，他之前在花旗工作，认为信用卡正在走向覆灭，你认为这是否正确？

戴蒙：这要看他自己怎么想的。

奎克：他说从长远来看。

戴蒙：好的。如果从长远来看，那么人们手指上会出现芯片。

奎克：有这种可能。

戴蒙：信用卡可能会被手机代替。但是，有些事情——

索尔金：如果这样的话，银行是否还在其中起作用？是否会出现像区块链这样的系统，第三方是通过类似的操作而没有利润可言？

奎克：这就是科尔巴的意思。

戴蒙：意思是我们将会失去所有的生意？

奎克：不，是另一种可能。

戴蒙：他确实指出了另一种可能。但是，我们也在做着相关努力，我们并不愚蠢。我们正在通过技术是其更容易、无缝连接，令彼此都满意。通常来说，那些有竞争力的企业的利润率都在下降。这就是资本主义。所以我们需要随时做好准备，不做抱怨，去做处理。所以你看，我们也在让自己更好、更快捷、更便宜。正如人们所知，我们推出了一些很受欢迎的信用卡产品，而在来年我们也会推出一些很棒的产品。这不仅仅是针对400个分支机构和新开辟的市场，还有今年的投资型产品和信用卡产品。人们可以通过智能手机做到更多的事情，数字抵押贷款、信用卡、还有个人基本银行账户。我们会在某些东西之间建立连接，所以我们并不是静止不动的。

索尔金：在你看来，有哪些大型银行在金融科技方面做的很好？我们看好劳尔德·贝兰克梵（高盛首席执行官），他们投资了一些金融科技产品。你如何看待那些传统竞争对手？

戴蒙：我们已经投资了——

索尔金：可能比任何人都多。

戴蒙：不同的公司。我想再强调，技术并不是新的。人们可以用技术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如果你不这么做，就是输了。30年过去了，20年过去了，10年过去了，我觉得今天的技术发展更快。今天的竞争者也越来越多。我认为支付系统中会出现一些破坏者。所以我们试着从消费者的角度以及全局的角度看问题。我们也在不断运用新技术。我们正在建造区块链类型的东西。我们试图让自己更快、更便捷。金尼（IBM总裁）正在讨论的大型新电脑有助于让事情变得更快。

凯尔宁：是的。大型机z14系统。我将得到一个。

戴蒙：我们有一批z14。

凯尔宁：她说你把这一批都买了。它们是什么颜色的？是蓝色吗？

戴蒙：我想象它们是黑色的，但我也不知道。

凯尔宁：我想问的是，我们认为美联储万无一失。他们精心策划了金融危机的复苏。他们使资产负债表“失控”。但是我们想要扭转它。一切都会好起来吗？

戴蒙：我认为很难评判是美联储做的好，还是说这种情况本身易于对付。要知道，下一任主席可能没有一个相对温和的环境来处理。最重要的是增长。不仅仅是要关注利率上升，而是增长。一旦能保证健康增长，利率就会上升，经济就会变好。

凯尔宁：所以这并不会使你感到害怕——

戴蒙：不会。

凯尔宁：那么会达到5%的增长率吗？

戴蒙：我们应该保4%向5%。如果人们把所有事情做个比较的话，借款人需要非常小心自己有太多利率敞口、利率错配和货币错配，或是太多的杠杆。除了政府，政府可能更容易应对。

凯尔宁：这听起来与戴利奥的看法不同。

奎克：戴利奥看起来相当关注。

凯尔宁：带着一点点警告。

奎克：因为他认为如果利率上升25%、50%、75%，算是有些振动。这是他——

戴蒙：确实。不过，消费者的状态依然良好。要知道，他们的信用卡额度仍然是难以置信的高。在美国，所有的信贷扩张状况良好，抵押贷款、信用卡、次级抵押贷款的成分少得多，中型市场公司的状况非常好，小型商业公司也处于良好状态。一般来说，大型公司的资产负债表都很好看。他们押注于利率。但是如果增长放缓、通胀上升、利率上升，那么就会有人受伤。这在生活中也会发生。再次强调，我建立了一家公司，在摩根大通工作，为客户服务。我完全明白天会变。我不会花费很多时间去猜测天气会发生什么变化。但是我不会只停在不知道，我们会试着分析所有这些东西。

奎克：我们在这里，这里和你谈话的每一个人，一切都很疯狂。世界上的每个国家的每一个方面表现看起来都很好，这就是惊喜可以悄悄降临的地方。如果你需要担心些什么，你认为会是什么？

戴蒙：首先，我们不能相信事情可以做的这么好。我们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奎克：已经有十年了。

戴蒙：已经有十年了。这将对世界各地的人们有帮助，并且提醒人们我们可以实现良好的增长。提醒人们好的政策会带来好的增长。当然，也有破坏的因素存在。

奎克：阴影里什么都没有？

戴蒙：我没有看到漏洞。我承认自己可能看不见漏洞，但是我确实看不见你在2016年看说的那些漏洞。资金、债务抵押债券、抵押贷款、次级抵押贷款等方面的巨大杠杆作用都各就其位。如果系统中没有这样的杠杆或是暴露在外，并不意味着利率不能上升、经济衰退不能好转、通胀不能上升。如果这些发生了，我会感受惊讶吗？不会，因为我告诉你它会发生。它可能发生。

戴蒙：（特朗普）是个聪明的人，他赚了很多钱，是周遭最好的投资者之一。只有民主党人没有咬牙切齿。如果你在2020年参选，他会投票给你，这是他说的。

戴蒙：但是我没有这个计划。

凯尔宁：什么意思？你说自己不打算做什么？所以绝对不，是吗？

戴蒙：绝对。

凯尔宁：哈？

戴蒙：我没有计划这么做。

索尔金：你知道这个问题将在接下来的18个月中得到证实。

戴蒙：我不向任何人承诺。

凯尔宁：你不是在竞选国会议员吗？

戴蒙：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政治类型的人。

索尔金：在你离开之前，我们想要了解一下这个在巴黎举办的被称为是达沃斯论坛的会议正在进行着什么。

戴蒙：是的，它在凡尔赛宫举行。

索尔金：在凡尔赛宫。

戴蒙：在巴黎的凡尔赛宫。

索尔金：所以，有什么事情发生？

戴蒙：在举办达沃斯。

索尔金：不错。

戴蒙：要知道，马克龙总统非常聪明，他知道人们会来达沃斯。他做个一个两小时或是两个半小时的演讲，主要关于政治。要知道，他对商业、资本、劳工改革有着专业见解。而懂得这些会对法国民众有帮助。他谈到了贸易，谈到了中国。你知道，他在上任的8个月里做了很多事情。所以，在英国退欧之后，我们都担心欧洲会发生什么。在英国退欧之后，我们得到了马克龙。

凯尔宁：有趣的是，他如果拉了卡梅伦一把，那么认为法国也可能会退欧。

戴蒙：我认为不存在这个可能。

凯尔宁：不会有一个——

戴蒙：他非常非常亲殴。

凯尔宁：是的。

戴蒙：但是他承认，需要解决一些由于英国退欧所导致的困难，这是对的。然后齐心协力、修补漏洞，让共同市场变得更强大，让监管变得更切合。他们确实需要一些泛欧洲实体来管理银行之类的东西。他做的都是对的。

凯尔宁：所以你不会在法国经验业务？

戴蒙：我不会到法国。但是有些人会到法国，有一家银行，他们的税率将达到25%，他们不会对人征收财富税，他们希望人们搬到那里。

凯尔宁：真是难以置信，比我们更好。

戴蒙：确实是难以置信。他们会让巴黎成为一个非常迷人的地方，巴黎原本就非常吸引人，包括教育在内。还有基础设施，一些大学非常棒。

索尔金：杰米·戴蒙，非常感谢。这次对话非常棒。

戴蒙：我也很愉快。

原文链接：https://www.cnbc.com/2018/01/24/cnbc-transcript-jpmorgan-chase-chairman-ceo-jamie-dimon-speaks-with-squawk-box-from-davos-today.html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