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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解释她得了什么病”:一位美国中年男人的丧妻日记

转载时间:2021.10.10(原文发布时间:2018.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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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种神秘的病症,突然带走了一个生命,也击垮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家庭。文章暴露出了美国医疗制度的缺陷,也体现了普通人面对特殊疾病时的无奈。作者力透纸背,通篇饱含情感,仔细读来令人潸然泪下。本文编译自Medium原题为“The First Day of the Rest of My Life as a Widower”的文章,作者 Jonathan Santlofer。文章有改动。

“没人能解释她得了什么病”:一位美国中年男人的丧妻日记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下身瘫痪在地,背靠着坚硬的客厅墙壁,像是要坍塌进彻骨的冰块中。我的眼睛失去了焦距,面前五六米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废弃的摄影机中,时而拉近、时而拉远。急救人员把咖啡桌一把推开,桌上的书籍顺着惯性粗暴地飞了出去。护士把我妻子放在了地上,有人解开上衣探测她的心跳,有人给她做人工呼吸,还有人从一个黑包里掏出来一根管子,从嘴巴插进我妻子的喉咙。周围的事情都以一种虚幻的速度进行,我凝视着妻子的面庞,看着她逐渐变得苍白,整个画面如同老照片一样灰白而粗糙。

或者,我应该从十几二十分钟前开始说起——虽然我也不知道确切的时间。当时我刚刚走进客厅,离着很远就嗅到了有什么事不对劲。我的妻子Joy在沙发上躺着,眼睛惊恐地放大了好几倍,嘴里含糊不清,伸着手向我求救。我冲上前去把她抱住,然后像发疯了似地伸手够到了电话,想打911求救——然而,这简单的三个数字按键,我却重复了好几次都按不对。我一边颤抖着拨电话,一边不停地跟妻子说:“亲爱的,别急,大口呼吸,你肯定没事的。”当电话终于接通,我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然后说:“我妻子,她喘不过气来了。”电话另一头,接线员冷静地向我询问姓名和地址,而我则吼了起来:“求你了!能不能赶紧一点!”

从挂电话到急救人员赶到,大概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当时的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急救人员把咖啡桌一把推开,桌上的书籍顺着惯性粗暴地飞了出去。护士把我妻子放在了地上,有人解开上衣探测她的心跳,有人给她做人工呼吸,还有人从一个黑包里掏出来一根管子,从嘴巴插进我妻子的喉咙。而我,我下身瘫痪在地,背靠着坚硬的客厅墙壁,像是要坍塌进彻骨的冰块中。

八月中旬的一个周四早晨,Joy因为半月板和韧带问题去了医院。外科大夫说,没什么大问题。接下来的几周Joy都在忍痛行走,但因为医生说没事,所以我们也没太过担心,甚至还去逛了博物馆。让我们意外的是,与医生说的不同,Joy的伤情不断恶化,竟然最后到了不得不接受手术的地步。

手术前一晚,我们一起看了几集《戏里戏外》。这是《老友记》里乔伊的演员主演的电视剧,是我和妻子的最爱;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我们总是看这个剧来换换心情。那天晚上,Joy心情很不安,而我则一直在旁边尽可能地安慰她。我说,一切都会好的,不可能会不好。

手术结束后,Joy看起来情况很不错,一整天都精神饱满。医生也嘱咐她多走走,有利于恢复,因此我一直扶着她在各个房间里来回走动。一切都很正常。

第二天的早晨,出事了。当时,Joy正躺在沙发上看书,突然向我抱怨自己的腿感觉很不对劲。我注意到她脸色有点不好,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的确有些发热。我问她有没有发烧的感觉,她说不知道,但反正是不太舒服。我建议她立刻给医生打电话,她也照做了。接电话的是个护士,Joy向她详述了自己的症状:除了发热、面红、腿疼之外,还有点呼吸不畅。挂断电话后Joy告诉我,护士给她预定了下周二的时间去诊所看医生,在那之前我们只好等着。

到了周五,我有些按捺不住了,看个病需要等的时间也太长了。我问妻子自己感觉怎么样,她说还行:既然诊所里的人觉得没事,那应该也就没啥吧。

我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会儿,去买些食物、纸和制冷剂。我对Joy说,我一小时之内就回来,也的确是很快回来了。进门的时候,Joy还是躺着沙发上一直在看书。我去给制冰机补满了制冷剂,这时候Joy对我说,她觉得自己的腿感觉越来越不对。

按照医嘱,她的腿一直在冰敷。我建议她把冰袋取下来看看什么情况,但她觉得不应该那样。

此外我俩还说了什么话吗?我有点不记得了,好像还讨论了晚饭的问题。其实,结婚这么多年了,我俩就算不说话也能心有灵犀。

我俩是波士顿大学的本科同学,我学绘画,她学艺术教育。我们是通过同学介绍认识的。我当时去宿舍接她,看着她从电梯出来,走向我,穿着米黄色的针织衫和深色紧身裤。我注意到,她有一头褐色的垂腰长发。

  • “我不想做手术。”

  • “为什么?”

  • “我觉得我会死。”

  • “别说傻话了。”

这是几天之前我俩的一段对话,现在想起来,竟然一语成谶。

然而,当时的我和Joy都不相信有“一语成谶”这种事情。Joy还把同样的话说给了我们的女儿听,但女儿当时也没当回事。

悔恨终生。

医生有着一双深色的眼睛。他面色沉静地对我说:“我们已经尽全力了。”

女儿瞬间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悲伤的声音割碎了我的肉体。我把女儿抱在胸前,听着她的尖叫逐渐变成啜泣。医生则在旁用轻柔的语气向我说,他们全力施救,但妻子的脑组织缺氧太久,回天无力。我强迫自己听他说话,不时点点头,尽量表现出理性。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在做梦,我对自己说。女儿在我怀中抽泣,像电击一样折磨着我。我也终于忍不住,泪水在我麻木的眼睛中决堤。

看着面前这位向我宣布妻子死讯的医生,我终于还是向他道了谢。我忍着眼中的泪水问他,究竟是什么夺走了我妻子的生命。

医生回答:我也不清楚,而且可能永远都没法搞清楚。

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然后就崩溃了。什么?什么叫做“可能永远都没法搞清楚”?我的妻子在医院里死去了,而我做丈夫的连死因都无法知道?

然而,我什么都没说。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一个医学界称奇的“神秘死亡”病例,发生概率极低。

我给Joy的姐姐Kathy 打了电话,但我完全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我只记得,我跟她们约好在医院见面。我永远都忘不了Kathy 的那个表情:“老天啊,到底怎么回事?”

Kathy想见遗体最后一面。之前我跟医生说我不想看遗体,因为怕自己接受不了。但既然Kathy能承受,那我也应该可以。

我的妻子,Joy,就躺在那里,跟往常一样,只是不再说话,也没有了生气。Kathy大哭了起来,而我再一次崩溃,以头抢墙,不想看到这一切。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医院,也不记得是谁给了我装满Joy遗物的袋子。这里面是Joy的首饰、腕表和鞋子。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在Joy的身上,而现在却在我的手上提着。

我一个人回到了家里。一切都特别乱。桌子是歪的,书散落一地,急救人员用过的绷带和纸随处都是。杂物满地,但我却觉得空空荡荡,因为少了一个人。我走过客厅,把东西随手捡了起来,把家具推回原位。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只剩我一个人了,这个家已经永远无法恢复原样。

我失落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口。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坚信下一秒妻子就会破门而入,到我身边来抚摸我的头发,像往常一样把我从噩梦中唤醒。

但是直到天色变黑,门依旧紧锁。

她为什么不回家呢。我开始猜忌:她是不是在加班呢?还是在外面喝酒了?或者,她是不是不如以前爱我了?

想了一千个理由之后,我才慢慢意识到,或许,她真的不在了;即使我再等一辈子,也不会再有人打开家门。

我自己去了洗手间。

我自己去了厨房,喝了点水。

然后,我自己回到客厅,在黑暗中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那么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医院,在走廊里,医生沉静地向我宣布妻子的死讯。我浑身颤抖,努力摇头赶走这个画面。又过了一会儿,我恍惚中仿佛回到了我和Joy最初约会的时候。她从电梯出来,走向我,穿着米黄色的针织衫和深色紧身裤。她有一头褐色的垂腰长发。那时候我还没意识到,她会是我未来的妻子。

这就是我的故事。我忍着泪水向大家分享。我从来都想不到,“神秘死亡病例”这种概率极低的事情,竟然真的会在自己亲人身上发生。

直到现在,我有时还是会在深夜里起床,在黑暗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寻找一个我知道已经不在、但我坚信一定会在的人。

我亲爱的妻子Joy,祝你在天堂安好。

 

原文链接:https://medium.com/s/story/the-first-day-of-the-rest-of-my-life-as-a-widower-70f681cd255a

编译组出品。译者:郝鹏程,Miethod。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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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标题: “没人能解释她得了什么病”:一位美国中年男人的丧妻日记

资讯来源: 36氪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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