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每经影视”(ID:meijingyingshi),记者:杜蔚,编辑:杜毅,36氪经授权发布。原题目《交1000元 编剧“云”上卖剧本 结果你猜…》
疫情刺激下,直播带货成了最炙手可热的营销方式,新消费场景的不断深化也让大众心甘情愿地掏瘪了钱包。
与此同时,影院开门遥遥无期,当前的影视产业似乎还处于“停滞”状态,从业者们如何自救,至关重要。每经记者注意到,借“直播”东风,近期不少编剧踊跃地朝“网红”跨界,接连展开“带货”尝试,他们的货品很特别,是自己的剧本。10位编剧做了两期直播,累计吸引了逾7000人的围观讨论。
编剧直播卖剧本图片来源:直播截图
在疫情的特殊时期里,“直播卖剧本”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交易模式,但值得深思的是,这些饱含着创意的故事,能否在“云”上找到钱?对此,业内又如何看待?这是疫情下的特例,还是未来行业的新机会?
近期,“直播卖剧本”成了影视行业备受关注的新鲜事儿。
4月3日和14日,陆续展开了两期编剧“云”上卖剧本,合计有10位编剧参加,每人10分钟讲故事、互动提问5分钟,这些往日里藏在影视剧背后的编剧正式走到屏幕前,推广自己的作品,迅速引发众议。
每经记者看到,直播间甚是热闹,一方面,吸引到上千位用户的观看、互动;另一方面,还引来《心花路放》《老炮儿》《疯狂的外星人》等知名影片的编剧董润年;编剧、导演薛晓路以及演员、导演、编剧大鹏等业内大咖的围观;与此同时,还得到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副会长、编剧余飞和宋方金等人纷纷在朋友圈、微博鼎力支持。“编剧球员化,价值可视化。故事乃奢侈品,价高者得。此跟罗永浩薇娅李佳琦之不同。”宋方金认为,“直播卖剧本”是新时代下的新创意形式。
图片来源:微博截图
的确,剧本不是电商红人李佳琦、薇娅卖的美妆、美食等快消品,而是富有创意的“奢侈品”。但这类“奢侈品”能否通过直播的形式,找到伯乐,达成交易呢?“我们才做了两期,尚处于初步选拔阶段。”“直播卖剧本”的搭台者、编剧帮创始人、中国电影文学学会秘书长杜红军在接受每经记者采访时表示,希望用直播的形式给编剧搭建一个剧本交易的舞台,之后还会进行二次筛选并帮助编剧做项目推广。
“相较于一个3000字~5000字的剧本大纲,肯定是一个10分钟视频更受欢迎。”杜红军认为,视频的表达形式优于文字。“但最终能有多少剧本通过这种方式实现交易,我现阶段也无法判断。不过,我相信给我6期的时间,一定会给行业一个惊喜。”
值得一提的是,在观看直播中,每经记者看到已有一些制片人或影视公司的负责人对部分感兴趣的剧本进行了提问。“希望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制片公司代表能来观看,也期待有更多同行过来看一看,提升演说、沟通技巧。”杜红军说。
图片来源:直播截图
剧本是非标品,“直播卖剧本”或许有望改变供求关系,让新人编剧接触到跟成熟编剧同样的资源平台,但采访中,每经记者了解到,现阶段仍有不少编剧对此事持观望态度。
“我个人认为只是吆喝形式的变化,直播这种新技术的应用可能会让编剧和制作方之间信息的交换更加便捷,但是一对多的模式对于一个剧本的了解能做到什么程度,我持保留意见。”一位已有代表作品的女编剧告诉每经记者,编剧本能否卖出去关键还是在于,“剧本的质量,和能否满足制作方的需求。”
甚至还有一些编剧对记者直言,不太想通过这种方式卖剧本。“不是不好,因为确实有编剧需要各种各样的机会去展示自己。但是这种线上交易的形式,如何能落地,这得看他是否能建立一个很好的流程和机制。我看也有很多平台在做类似的线上交易。”一位青年编剧对每经记者表示,“我觉得,如果行业能建立比较完善的流程,能够与编剧达成一个良性的对接流程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这些声音,杜红军向每经记者表示,他赞同质疑,但应该辨证地看待“直播卖剧本”。“对编剧而言,剧本卖不出去,放家里肯定会焦虑。现在我给大家一个展示平台,让编剧拥有一个沟通的出口。比如评论区的互动意见,会对剧本有所提升。”
不少编剧表示,最近两年受到市场收缩、资本退潮的影响,项目数和收入都有所下降
图片来源:《2019-2020中国青年编剧生态调查报告》
杜红军亦认为,“直播卖剧本”不会成为主流的交易形式。“一方面是疫情之下,不得已的创举;另一方面,得益于直播技术的发展,给文化产业带来新的机会。”
值得一提的是,想登上编剧帮“直播卖剧本”并非免费,每位编剧需要交纳1000元的入门费。“首先,我们团队做这个事情也需要人员开支;其次,给编剧一个门槛费,是要让他们确定对自己的故事有信心。”谈及收费缘由时,杜红军直言,后期通过编剧帮平台成功卖出的剧本,需缴纳10%~12%的服务费。
“现在对于一个有原创剧本编剧来说,有让大家知道他的机会,在直播过程中,有些口才好的编剧,通过魅力讲述能吸引、打动一些公司与他合作,或者一起定制可以合作的项目。”杜红军认为,“直播卖剧本”拥有许多机遇,不过目前来讲,最大的挑战是如何让剧本质量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