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蠢狼做空爱奇艺，不管跟谁学都没有好未来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牛顿顿顿”（ID:creatviewer），作者：东半球第二正经の，36氪经授权发布。

4月7日晚，做空瑞幸的Muddy Waters（浑水）又在他的推特上转了一条推文：

他们协助一家叫做 WolfPack Research 的公司对爱奇艺搞了一次调查，这个翻译过来叫“狼群”的土的掉渣的公司，搞出了一份总共才37页的“沽空报告”，声称爱奇艺也存在财务造假。

把龚老板吓得连夜在朋友圈发澄清，否认造假。

那么问题来了，这37页报告到底说了什么？这个“狼群研究”底裤里面又藏着什么雷？

最近频繁作妖的这些做空机构到底是正义使者还是趁机浑水摸鱼？

做空这个行当里面有哪些潜规则？

一家做空公司，做谁谁涨，到底是智商的沦丧，还是脑子的扭曲？

接下来就是我们脱下伪装，露出真相的时刻

01

近日，几家机构频频出手，针对中概股做空，竟然有很多人还把他们当成了惩恶扬善的金融警察，甚至是正义使者，人类之光。

不要觉得外来的和尚就一定会念经，好像做空的这帮人都是金融精英，精通数学和各种经济理论，搞量化交易，机器学习如探囊取物；做多，做空，保险，再保险，期权合约，调期交易，风险锁定，迷你债券，玩儿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

其实，这些所谓的华尔街之狼，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蠢狼。

说不定在美国就是一个土得掉渣的乡镇企业，金融土鳖，游出了海就充什么金融大鳄。

比如，今天这个做空爱奇艺的推手WolfPack Research。

这个“群狼研究”我看了一下他们官网，看上去还挺唬人的，人家都是七匹狼，你咋还少了四匹呢？

19年初的时候Dan David才开始搞这个群狼研究，直到2019年的5月6日才正式成立。你给他算一算，到现在还没满周岁呢。

看着就不像个正经的大佬，没想到还真是个弟弟。

这个Dan David，是一个靠扒别人裤子吃饭的老手，天道好轮回，风水轮流转，今天咱们也扒一扒他老人家的裤子。

02

Dan David早些年是干零售的，后来才开始专门研究做空，而且喜欢针对中国的公司。

早在18年的时候，这个华尔街老大爷自己出钱拍了一个叫做《中国骗局》的纪录片，一路胡说八道，以偏概全，春秋笔法，在片子里各种办法给自己背书，从头到尾看下来，我只认同里面一句话：

蛋哥，资历尚浅还可以原谅，但是翻一翻他的历史成绩，我怀疑他跟罗哥一样，都是行业冥灯，喜剧演员。

从成立之初，这家机构一共就做了4个案子，我们来捋一下他的历史成绩：

2019年6月6日我们的“群狼研究”向美国电信和技术公司 GTT Communications发起了猖獗的攻击。

结果GTT理都没理他，群狼研究宣布做空之后，人家当时股价反倒还涨了，过了一段时间股价确实低了，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儿和群狼的做空有没有关系，那得去问薛定谔了。

一炮没红，首战不顺。

三个月后，他们凶狠的目光又转向了Smart Global Holdings Inc.，这是一家专门搞存储解决方案的公司，凶狠的群狼觉得人家估值太高了，沽空报告还是水的一批，结果SGH同样也是没理他们，做空当天，大概跌了10%，但此后股票又慢慢往上升，股价涨得比原来还高了点。

二炮打下来，还是没啥存在感。

又过了仨月，2019年12月群狼做空趣头条，上来就说2018年74%的销售额是假的，结果当天，趣头条反倒涨了4.56%。

三炮成了山炮，一家做空机构，发完报告之后，人家的股价涨成这样，不害臊吗？

这次卯着劲儿来打爱奇艺呢？

这水平，知道为什么罗老师看了都只敢称自己是东半球第二吗？因为处于并且长期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是这位：群·行业冥灯·狼研究。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美帝良心。

罗老师是看好啥啥黄，群狼是看空啥啥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毒奶。

真心实意做空，真金白银上涨，花自己的钱，涨别人的股票，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国际主义精神吗？

03

这份勉强凑了37页的沽空报告，读下来只有一个感觉，这个公司的核心竞争力是：标题党和蹭热点。

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UC震惊部的小编下岗再就业，看看这个标题起的：

爱奇艺：下一个中国的奈飞？Good luckin。

说实话，这个标题生动形象的表达了作者急切想要蹭热点的心理，字里行间又流露出作者对作文水平低下的无奈和写不住好东西的愤恨。

至于内容就更水了。

打用户造假的段落：在估算双重会员数量的时候，用抽样的方法去预估整体，只对爱奇艺中国目标人群中的1563做了抽样调查，注意还不是爱奇艺会员。

你这个样本数量是在开玩笑吗？

在查询爱奇艺后端系统数据的时候，还声称拿到了第三方广告机构的后台数据。

在验证爱奇艺DAU的时候，竟然还直接采信第三方咨询公司QuestMobile的数字做定量分析。

这报告里的水分，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去挤，总是会有的。

最后打日活造假的时候，说爱奇艺公布的平均日活是1.75亿，但是人家19年的年报上写的是日均移动用户数1.399亿啊，连年报上有的移动端日活数据都搞错。

就这水平还出来做空，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后面关于收入部分，什么联合会员虚增成本和收入，延递收入虚报金额，版权置换收入虚高之类的，都是会计层面的东西，没有什么实锤。

最可笑的是，报告里面说，他们咨询了某负责版权采购的前员工，说他们非独家的电视剧授权一集顶多卖1000~5000，爱奇艺报高了。

看到这个价格直接把我给气笑了，这是火车站卖光盘的大哥给的指导价格吗？

当然了，上面这些在我看来都还好，最土的还是名字，狼群研究，这名儿乍一看还以为这三线城市搞地推的销售公司呢。

这不就是抄的国内乡镇企业狼性精神吗？

04

其实这些做空机构路子很野，私底下的小动作特别多，就是金融市场里一帮食腐的秃鹫，跟正义使者完全不搭界。

炒股是低买高卖，靠股价上涨赚钱的，做空是高借低还，靠股价下跌来赚钱的。

具体怎么操作呢？

A公司的股票当前的价格是10刀，你是多头，对股价看涨，我是空头，对股价看跌。

我就把你的股票借过来，约定10天后还给你，承诺再给1刀的手续费。

借过来就把股票卖出去，10刀落袋为安，然后就想尽一切办法打压这个公司的股价，比如发一个提前准备的沽空报告，10天之后，这个公司股价跌到一块钱，我再买回来，还给你，算上手续费，我净赚8块。

你拿着缩水十倍的股票，留着眼泪问候八辈祖宗。

空军其实就是股价屠夫。

客观来讲，做空，一定程度上也能净化市场，但是大多数情况，这就是一群操纵股价，制造恐慌的职业镰刀。

除了真金白银杀进去做空之外，他们还会经常会虚晃一枪，搞一些假做空。

比如，B公司的发展前景特别好，他们长期看涨，但是当前的股价太高，有一些做空机构就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发一些所谓的做空报告，打压对方的股价。

股价不跌，没什么损失，万一股价跌了，马上趁机买入。

最后赚钱的是他们，一脸懵逼的是那些真信他们的股市韭菜。

说真的，这操作骚的，品如的衣柜都自愧不如。

当然，在股市里面赚钱，无论多么鸡贼，风险都不算小，还是刀口舔血。

有些做空机构，还是喜欢赚没风险的钱，眼一闭，腿一张，就能来钱的那种买卖。

有一些中小型的做空机构，已经变成了大公司之间竞争的枪手，所谓的沽空报告，其实就是高级黑稿，人家不是赚差价，人家赚的是广告费。

05

当然，在这帮人的世界里，写黑稿赚广告费，还算有良心的。

美国的二级市场非常发达，除了正儿八经的机构上市的公司之外，还有大量的XXX

看过华尔街之狼的应该都还有印象，于是金融圈子里就会有这样一帮人，他们左手帮全世界一些垃圾公司，美化包装，赴美上市，赚手续费，合伙坑美国韭菜们的钱。

然后反手再把这些内幕消息给做空机构，合起伙来做空，再大赚一笔。

这不就是内幕交易吗？放在国内早就牢底坐穿，彻底在监狱里“财务自由”了。

吃完多头吃空头，喝完汤头啃骨头，美国韭菜都快让这帮人都割秃噜皮了。

你还会觉得他们是正义使者吗？

美国这一大帮做空机构，只有少数几家，做少数案子的时候，能真的实实在在搞调查，严谨的组织材料，真的把那些造假公司的问题扒出来。

很多所谓的调查机构其实都非常不专业。

大多数情况都是编织材料，捕风捉影，找一些莫须有的问题，泼脏水，春秋笔法，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我就是觉得你有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就叫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有些时候连基本的行业认知都没有，就是蹭热点，攒材料，洗稿子。

主要技能跟国内那些三流的自媒体水平也差不多

为了能搞个大事情，这帮人都是蹭热点，搞标题党的高手：

什么信用就像初夜，一旦失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什么 It's like déjà vu all over again”

标题提起的好，美刀少不了。

特别像股市早期监管不严格的时候，庄家发各种真假消息，拉股票吃割韭菜的一些操作。

其实就是发布虚假消息，操纵股价，这都是当年国内庄家割韭菜玩剩下的套路，也算一定程度上的文化输出了。

而且这些所谓的做空机构，大部分其实都是无照经营。

很多所谓的做空机构，不仅没有投资顾问牌照，甚至连个正儿八经的公司都没有，就是一些个人网站，比如还有些知名度的香椽，按国内的理解就是个人博客，相当于公众号的放大版。

别看官网做的很正经，找国内公司500块钱能给你做俩，还送一年的服务器你信不信？

当然，还有一些更省事儿的，连个人网站都舍不得花钱做，直接去博客平台上注册，连个实名认证都没有，就敢跳出来说自己是做空机构。

这帮人的专业度和可信度都很差，整个行业鱼龙混杂，泥沙俱下，而部分人其实就是股市的赌徒，和国内那些天天打电话忽悠你买股市投资客的骗子干的营生差不多。

如果不是在美国，而是稍微监管严格一点的市场中，这种虚张声势，同时给出明确的投资建议，引导大家买卖股票的人，估计早就被抓起来了。

而且这些做空机构的成功率并不高，就算是大名鼎鼎的浑水，我查了一下近十年他们操作的15个案子，失手的次数也不少：

我查到一些研究机构给出的数字是失败率在75%左右，群狼这种成绩，已经算是高阶选手了。

06

我在写稿子的时候有一个自我要求，就是要尽力去呈现和还原这个世界的复杂性。

如果一个人不够成熟，就会习惯用二元视角看问题，习惯把一个东西分成黑的和白的，要么认为他是完全的好，要么就认为他是完全的坏。要么是勇士，要么就是恶魔。

但现实的世界不是这样的，现实的世界有灰度。

弄虚作假，欺骗投资人的公司当然应该被惩罚，但我们也不能否认，中概股当中那些优秀的中国公司，他们做出来的成绩，以及他们给股民带来的收益。

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混为一谈。

这些做空机构早些年恶名远扬，针对中国的上市公司做过很多恶劣的事情，新东方和360起初也遭遇过恶意做空。

由于缺少有效的监管和基本的底线，最近，中概股又遭到了密集的恶意做空。这些机构真的像群狼一样，正在利用市场的恐慌情绪，试图掀翻更多的中国企业。

其实很多赴美上市的中国公司，都是非常优秀的互联网公司，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绩，有问题要改正，更要严格自我要求，但是一味的喊打喊杀是不可取的。

现在有很多人把这些做空机构当成了英雄，当成了正义使者，这其实是有问题的，他们只不过是在寻找猎物罢了。

本质上都是生意，各赚各的钱，按规矩办事，不需要有那么多的大义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