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员又亏损，北美体育经济能在 2021 年复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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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疫情给体育行业带来了非常严重的打击，由于社交距离的要求，人们不能现场观看比赛，这造成了大量的经济损失，比如门票收入，广告收入，周边商业收入，附近酒吧收入，线上转播收入等等。疫情给体育产业以及依赖体育产业的人带来了巨大的金融灾难，威斯康辛州就是其中一个缩影。虽然疫苗有望上市，但随着疫情的不确定性，现在谈体育经济的复苏还为时过早。本文译自New York Times，作者Joe Drape, David W. Chen 和 Tiffany Hsu，原标题为" Layoffs and Losses: Can Sports Recover in 2021?"，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在威斯康星州绿湾，现在我们看到的可能是所有体育赛事中最悲伤的烟花，像万花筒一样，伴随着绿湾包装者队的每一分得分而爆发，通常这也会激怒Lambeau Field球场上那些光头的流氓。电视广播通常会比现场延迟几秒，而在这几秒中，以往他们通常已经发出了欢呼声，向附近酒吧和派对场所的狂欢者发出信号，告诉他们屏幕上的活动即将胜利结束。

而今年没有这种情况，这不是在疫情期间允许发生的事情。Lambeau Field球场没有球迷，酒吧和派对场所也大多空无一人。密尔沃基米勒公园(Miller Park)的餐馆和香肠摊也是如此。

疫情使体育经济受到严重破坏。由于现场很少有球迷，所以成千上万曾经在这些场馆举办比赛的人被迫失业。

在威斯康辛州，票务代理商、热狗小贩、酒保和门卫今年都失业了。加起来，2200多名在绿湾包装工队（Green Bay Packers）、公鹿(Bucks)和酿酒人队(Brewers)工作的员工被暂时休假。

这是全国每个主要职业体育城镇都能感受到的经济损失。

据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PwC)称，2020年，北美体育产业预计将创造757亿美元的收入。然而，随着各大联盟暂停比赛，在赛季缩减后重新回归，北美体育产业的价值缩水了三分之一以上。

许多顶级体育赛事的电视收视率大幅下滑，与体育业务相关的广告、印刷和收入流(如特许权)几乎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尽管即将上市的疫苗给球迷们带来了希望，他们有望在春末夏初回到体育场馆，但今年冬天病毒的蔓延将进一步伤害本已伤痕累累的体育经济。

现代体育产业从未面临过如此长时间、毁灭性的中断，现在判断体育行业何时会恢复到疫情前的状态，或者是否会恢复到正常状态还为时过早。

据估计，仅从3月中旬到5月，每一项体育赛事的取消或推迟就意味着130万个工作岗位和123亿美元的收入有消失的风险。据专注于劳动力市场的经济建模公司Emsi称，截至今年11月底，这一数字已经增至286亿美元。

联盟委员、球队老板以及广播和赞助主管们都知道，在疫情结束后，他们将不得不重建自己的观众群体，可能会面临繁杂的电视转播合同和赞助协议。

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Major League Baseball)总裁罗伯·曼弗雷德(Rob Manfred)在11月举行的佩利国际理事会(Paley International Council)峰会上表示：“我们把业务看作两个产品，我们把现场观看业务与媒体业务分开考虑。今年我们清楚的一件事是，在没有观众现场观看的时候，人们不会有去球场的那种兴奋感，这也影响了他们在电视上观看比赛的播放量。”

为了评估到目前为止的亏损对该行业和工作人员的影响，《纽约时报》把目光聚焦到了一个地方——威斯康星州——这个地方原本计划在10月的第一个周末举办许多职业比赛。《纽约时报》发现，威斯康辛州非但没有庆祝自己的体育文化，反而取消了一些赛事，估计还损失了4600万美元的预期收入。

这引起了一系列的反映，经济学家估计，依赖绿湾包装工队（Green Bay Packers）粉丝赚钱的周边商业的销售损失了数百万美元。

《纽约时报》邀请Emsi对这种效应进行量化。Emsi的首席创新官罗布·森茨(Rob Sentz)说：“即使是一点点调整也会产生涟漪，这就像蝴蝶效应。它影响到的人包括小贩，理发师和警察等。”

在绿湾以南约100英里的密尔沃基，估计有6838名从事体育相关业务的人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因此，今年地方、州和联邦税收可能损失5890万美元。

酒吧不能从季后赛中赚钱了

10月1日，星期四，对密尔沃基的酿酒人队来说，应该是一个重要的夜晚。

他们已经进入了季后赛的第一轮，他们的球迷期待着三场系列赛的第二场将在米勒公园主场举行。但由于疫情，这三场比赛都被安排在洛杉矶道奇队(Los Angeles Dodgers)的主场举行，且不允许球迷观看。

密尔沃基今年没有爆满的酒店，没有热销的小吃，也没有拥挤的酒吧和餐馆。空荡荡的Kelly’s Bleachers酒吧只有不到百人。而在以往的赛事期间，酒吧会提前一个星期开始工作，以确保有足够的音乐、饮料、食物和游戏来庆祝胜利。酒吧的所有者之一安东尼·卢奇尼(Anthony Luchini)看到的不只是这一个机会的错失，他眼看着悲惨的一年越来越糟。酿酒人队的主场比赛是Kelly’s Bleachers酒吧的经济来源，酒吧还提供到米勒公园(Miller Park)的免费班车，鼓励顾客免费把车停在酒吧，用省下的钱购买啤酒和酒吧食品。

安东尼·卢奇尼(Anthony Luchini)是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凯利看台酒吧(Kelly 's Bleachers)的老板。2020年10月5日。这场流行病给体育产业以及依赖体育产业的人带来了巨大的金融灾难，威斯康辛州就是其中一个缩影。(劳伦·贾斯蒂斯/纽约时报）

这是一个很好的营销策略，卢奇尼（Luchini）说每一场比赛大约有300到350人选择免费班车。

他将员工从28人削减到了9人，迫使员工申请失业，酒吧也关门了3个月。

“去年，他们的第一场比赛，我的酒吧在比赛前两小时就座无虚席，”卢奇尼说。“比赛开始前半小时人们就来了，但我们有个看门的说没地方了。你有一场季后赛的机会，这就是七到八倍的收入差距，尤其是在主场比赛的时候。而今年，这些几乎都没有了。”

赛事取消所带来的财务困境

10月3日，周六，格林湾本应是体育界的中心，两大足球强校圣母大学(Notre Dame)和威斯康辛大学(Wisconsin)同场竞技，这将是自2016年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来到兰博球场(Lambeau)迎战獾队(Badgers)以来最引人注目的一场大学球赛。旅馆的价格肯定会超过他们当时定下的每晚700美元的价格。这场比赛预计将产生非常高的收视率。

但在7月份，十大名校宣布其大学只举行会议比赛后，该赛事被取消。根据Emsi的数据，赛事取消造成了约2290万美元的经济损失，其中包括340万美元的酒店收入。Emsi预计这场比赛将产生836万美元的门票收入，其中4万张是圣母大学的门票，2万张是威斯康辛州的门票，2万张是绿湾包装工队的季票。

它对威斯康辛大学的体育系产生了更深远的影响，体育系的资金也大大减少了。

尽管威斯康星州体育协会将对24名收入最高的员工减薪15%，但在2020-21财年，该协会的收入仍将面临6000万至7000万美元的下降。另外约有350名员工参加了一项缩短工时的州工作分担计划。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现在正处于分层休假计划中。

“我们正面临着与全国其他组织相同的财务挑战，”该大学的体育主管巴里·阿尔瓦雷斯(Barry Alvarez)今年夏天在执行该计划时表示。“我们正在努力将对员工的影响降到最低，同时对疫情造成的现实情况作出反应。”

布莱恩·卢卡斯(Brian Lucas)是该校足球品牌传播主管，他在威斯康星州体育界工作了近22年，非常感谢该系为减轻员工经济困难所做的努力。

然而，到目前为止，由于球员和工作人员中有30多例冠状病毒感染病例，獾队已经取消了两场足球比赛。另外一场比赛也因为明尼苏达足球项目中的病例而被取消。在裁员之前，该部门还能承受多大的财务损失？

卢卡斯说：“这种不确定性比财务挑战更难。”

球馆厨师被迫休假

公鹿2020-21赛季季前赛的揭幕战本可以在密尔沃基市中心吸引几乎满座的观众，还会有小型曲棍球联盟海军队的季前赛揭幕战。由于预计NBA不会采取行动，在Fiserv Forum球馆雇佣供应商的Delaware North在7月宣布了休假，影响了1000多人。

安东尼·斯图尔德(Anthony Steward)就是其中之一，他过去两年一直在Fiserv Forum担任厨师。他是为34间企业套房准备鸡柳、龙虾尾和战斧牛排的三名厨师之一，能为约500人提供食物。有时，斯图尔德通过他的工会获得一些额外的工作，他最喜欢的活动之一是2019年在巴黎圣母院体育场(Notre Dame Stadium)为高端捐赠者烹饪。

3月11日，斯图尔德因疫情而休假。一开始，公鹿队球星扬尼斯·安特托昆博承诺捐赠10万美元帮助Fiserv的小时工，克里斯·米德尔顿和整个团队也做出了同样的承诺，并最终得到了公鹿队的支持。斯图尔德估计，他最终能拿到375美元。

安东尼·斯图尔德(Anthony Steward)是Fiserv Forum的一名厨师，也是威斯康辛州密尔沃基华盛顿公园(Washington Park)密尔沃基地区服务和接待工人组织(Milwaukee Area Service and Hospitality Workers Organization)的服务员。

密尔沃基本地人斯图尔德说：“这表明他们关心你，这肯定会让你更想支持自己的工作。”

但后来，斯图尔德和他现在5岁的小儿子感染了冠状病毒。虽然他没有去医院，但同样有剧烈的背部疼痛、头痛和寒战等症状，他还失去了味觉和嗅觉。

痊愈后， 35岁的斯图尔德一直依靠零工和每周300美元的失业金度日，同时投身于工会的政治和组织工作。他曾为朋友们举办活动，并担任过一家舞蹈俱乐部的推广员。

8月下旬，Fiserv Forum举办了一场活动，250人可以在球场内吃东西，在大屏幕上观看比赛。餐桌之间的间隔很合适，包含六道菜的票价高达185美元，斯图尔德很高兴能成为员工中的一员。

他说：“虽然戴着口罩，但回到工作岗位还是很有趣的。”

球场空无一人，没有欢乐可言

职业体育金字塔顶端的景象也同样黯淡。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NFL)现在在几乎空无一人的体育场里播放了三个小时的广播。10月5日，包装工队(Packers)主场接待了亚特兰大猎鹰队(Atlanta Falcons)。

在兰博的内部，是一片混乱的景象，路障和垃圾桶堆放在一起，永远不会被打开的啤酒桶排成了一行，少数安保人员的脚步声在大厅中回响。

这是10月的第一个星期一，在《纽约时报》对每周最高的人均病例数的分析中，威斯康辛州在美国排名第三。根据该分析，格林湾和附近的阿普尔顿是根据人口调整后的日病例数最高的美国前五大大都会地区之一。

因此，体育场对面的娱乐区Titletown空无一人，落叶飘过长廊。科勒洛奇酒店(Lodge Kohler)通常在Packers周末每晚的租金是700美元，而如今有大量220美元的房间可供出租。

“我们很幸运，还能继续打比赛，我们的大部分收入来自全国电视合同，这对我们有很大帮助，”球队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马克·墨菲(Mark Murphy)说。“但如果没有门票收入和球场球迷带来的其他收入，我们的地方收入就会大幅下降。”

译者：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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