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出海突击战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探客Tanker”（ID:TankerTK），36氪经授权发布。

作者 | 许芸

编辑 | 蛋总

汽车产业正往新能源时代加速迈进，在这一场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汽车产业革命里，中国企业不管是在新能源整车制造、销售还是与之相关的动力电池、充电桩和自动驾驶等领域中，都书写了不少精彩绝伦的创新故事。

现在，车企们又将目光投向了海外市场，正掀起新能源汽车的“出海潮”，而车企们在海外市场的突击战无疑更为激烈。

不过，放眼全球车市，中国品牌仍被外国品牌压制，在国际上声名不显。中国新能源汽车的出海秘笈是什么？它们将面临哪些难点？目前出海的战绩如何？中国新能源汽车能如愿开启“大航海时代”吗？

向海外冲去

在广阔的海外市场中，车企们将会在哪里找到自己的“新大陆”？

6月7日，比亚迪首批100台唐EV从上海港起航发运挪威，预计在8月份交付当地客户。按比亚迪计划，其将在年内向挪威交付1500台唐EV。此外，据媒体报道，比亚迪计划今年7月在澳洲市场推出汉、唐、宋和秦这4款电动汽车。

比亚迪已是新能源汽车出海的老牌玩家，不过，此前打头阵的一直是商用车。目前，比亚迪在全球累计交付的各类纯电动客车已经超过了6.5万辆，并在全球50多个国家和地区、超过300个城市运营，包括洛杉矶、伦敦、京都和吉隆坡等。

长城、吉利等老牌车企也在着力推进新能源汽车出海。今年两会期间，长城汽车总裁王凤英、吉利控股集团董事长李书福都提出了推动新能源汽车出口方面的建议。

王凤英强调，有必要将新能源汽车产业全球化上升为国家战略，制定5-10年产业规划，引导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关键技术加速发展。李书福建议，考虑市场与企业需求，适时开通新能源汽车运输专用班列，满足中国车企“走出去”以及欧洲地区日益增长的新能源汽车市场的需求。

在国内的老牌车企中，上汽集团在出口方面也有不错成绩。2020年，上汽整车出口及海外销售39万辆，连续五年蝉联全国冠军。在新能源汽车领域，其不仅凭借五菱宏光MINI EV拿下了新能源汽车国内销量冠军、全球销量第三的好成绩，新能源汽车出口销量同样可圈可点。

“2020年自主品牌MG和MAXUS新能源车热销欧洲，销量突破2.5万辆，在英国、挪威、荷兰等国细分市场上均位居前列，并通过碳排放积分交易实现收益超过4000万欧元。”上汽集团总裁助理、国际业务部总经理余德此前表示。

上汽野心勃勃，提出了“到2025年自主品牌新能源汽车力争在欧洲突破‘十万辆级’”的目标。为了提升运营效率，上汽还开通了欧洲自营海运航线，2020年10月20日，该航线首发启航将近1800辆MG新能源汽车运往欧洲。另有消息称，五菱宏光MINI EV将以贴牌方式进入欧洲市场，以“Freze Nikrob EV”为名在欧洲市场销售。

图 / Freze Nikrob EV海外谍照

不过，在这一轮新能源汽车出海潮里，最惹眼的当属造车新势力，这些在近几年才进军汽车产业的新玩家，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海外市场。

5月6日，蔚来汽车宣布进军挪威市场，预计今年9月在挪威进行首款车ES8的交付，并计划明年进入欧洲的5个国家。

此前，爱驰汽车、小鹏汽车、威马汽车和理想汽车等造车新势力已先后将车卖到了海外或公布了海外发展计划。

客观来看，在中国造车新势力中，爱驰汽车称得上“出海销冠”。目前，爱驰U5在德国、荷兰、比利时、法国、丹麦及以色列等地均有销售。截止2021年第一季度末，爱驰汽车出口数量已达到1056辆（清关数），超过2020年出口量总和。截止5月底，爱驰累计出口量已达到2500辆。

图 / 爱驰官方

爱驰方面告诉「探客Tanker」，目前公司月销数据中，国内占比三分之二，另有三分之一车辆出口欧洲发达国家，国外市场对于爱驰来说是举足轻重的部分。

“从当下来看，欧洲市场的潜力更大，且消费者重产品轻品牌。目前，爱驰U5的国内售价在17-23万元之间，进入到了合资品牌价格区间。欧版爱驰U5在30万元以上，打入了奔驰、特斯拉与雷诺、日产中间的市场。”爱驰方面补充道。

小鹏汽车出口也已实现了交付。2020年12月，小鹏汽车向挪威出口的100台G3成功交付。另据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透露，今年一季度，有超过300辆G3出口到挪威，下半年还将在挪威交付P7。

“爱驰经过了欧盟认证，27个欧盟成员国都能出口。而小鹏和蔚来是出口挪威，挪威不属于欧盟，认证标准要比欧盟简单一点、要求低一点。”汽车自媒体「理性汽车人频道」创始人詹姆斯告诉「探客Tanker」。

值得注意的是，6月11日，蔚来官方微博宣布，全新ES8已经获得欧盟整车型式认证（EWVTA），并表示，这标志着出口欧洲的ES8可以量产并在欧盟境内所有国家正式上牌注册。

理想、威马的出海计划也已提上日程。

5月26日，理想汽车总裁沈亚楠表示，理想已在研究海外市场的产品和渠道的模式，团队已经建立。

2020年12月，威马汽车宣布与意大利国家电力公司（Enel）旗下领先能源科技企业——Enel X签署战略合作协议。根据协议，威马汽车将依托Enel X覆盖全球8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网络布局，推进智能电动汽车整车出口及相关业务落地，加速开拓海外市场。

图 / 威马官方

“未来，威马汽车将稳步推进国际化战略，加速开拓欧洲、东亚以及东南亚等海外市场。”威马方面对「探客Tanker」表示。

近年来，各国消费者对新能源汽车的接纳度不断提升，市场也在不断扩大，随着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纷纷走出国门，相关出口数据也在不断提升。

中国海关数据显示，2017-2019年，中国新能源汽车出口规模呈现逐年上升趋势，2019年出口新能源汽车达到25.4万辆，同比增长72.8%。2020年在疫情影响下，仍有22.29万辆中国新能源车出口到海外。

2021年，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仍在提升。据中国汽车工业协会统计，仅4月份，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即达到2.3万辆，同比增长384.2%；1-4月份，新能源汽车出口数量同比增长247.2%，达到5.4万辆，已超过了去年上半年数据。

图 / 中国汽车工业协会

另据日媒报道，今年第一季度，中国出口日本的纯电动汽车数量达到879辆，与去年同期的96辆相比增长了9倍有余；出口额达到29.49亿日元，增长幅度达到48倍。

从我国新能源汽车品牌的出海热情来看，未来出口数据很有希望进一步提升。

为什么是欧洲？

回顾燃油车时代，本土车企整车出口主要集中在拉美、西亚和东南亚等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如今，不管是传统车企还是造车新势力，在推动中国新能源汽车出海时，都不约而同地剑指全球汽车市场大本营——欧洲。

在众多国际市场中，欧洲为何会成为新能源汽车品牌的“兵家必争之地”？

“爱驰的理念是先难后易，在刚起步时就攻克标准最为严苛的欧盟市场，如果在欧盟站稳脚步，再到其它地方就能像自上而下的瀑布一样保持势能。”爱驰方面告诉「探客Tanker」。

“首先，我们看到了欧洲新能源市场蕴藏的巨大潜能。其次，欧洲市场有着非常积极的新能源汽车消费政策。”威马方面告诉「探客Tanker」，“目前，在德国、法国、意大利和挪威等国，购买新能源汽车最高可获1.2万欧元补贴，使得消费者购买新能源汽车热情高涨，而挪威已经是一个电动车新车销量超过燃油车、混合动力车的国家。”

在威马方面看来，相比中国新能源市场，欧洲新能源汽车市场更成熟，包括严苛的排放标准、力度较大的新能源汽车补贴、减免购置税和道路税及给予新能源汽车路权优先权等，使得新能源汽车具有更好的发展机遇和空间。

EV Sales Blog数据显示，2020年，欧洲新能源乘用车销量暴涨至136.7万辆，同比增长142%，首次超越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新能源汽车市场。2020年，新能源乘用车销量在整个欧洲乘用车市场的份额已达11%。

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争相进入的欧洲第一站——挪威市场，是世界上首个全年电动车销量占比过半的国家，2020年其汽车销量为14.14万辆，其中7.68万辆为纯电动车，占比高达54.3%。另据挪威道路交通信息委员会数据显示，2020年挪威新能源车总注册量为10.6万辆，市场份额高达74.8%。

按照挪威的政策，2025年挪威将不再允许销售传统燃油车，仍有很大的市场潜力。而挪威本土缺少电动车品牌，依赖进口，这也给其它国家的新能源汽车品牌进入提供了便利。

在挪威之后，瑞典、德国的新能源汽车渗透率已分别达到34.8%、20.7%，法国、英国的渗透率均在13%左右。由此可见，欧洲市场对新能源汽车有很高的接纳度，发展潜力依然巨大。

2020年，在被卖到海外的22.29万辆中国新能源汽车中，有32.61%出口到欧洲，创下72677辆的销量，同比增长211%。由此来看，欧洲已成为我国新能源汽车出口的主要市场。

图 / 中国新能源车出口分析，崔东树

归根结底，欧洲新能源汽车市场之所以能快速扩张，得益于政策驱动。

欧盟提出，从2021年开始将推行更严格的汽车排放标准，更要求汽车制造商在2021年的基础上，到2030年将汽车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37.5%，达不到欧盟排放标准的汽车不允许售卖，否则就要接受巨额罚款。

在爱驰方面看来，欧盟对碳排放的要求更高、对新能源汽车的需求旺盛，且欧盟政府给予的补贴力度也丝毫不弱于中国，造就了全新的蓝海市场。“在欧盟市场的空窗期，我们先一步进入，获得了更大的产品优势、市场优势与细化优势。”

“欧洲有严苛的碳排放政策，且欧洲各国国土面积相对较小，充电设施建设相对完善，补能便捷，消费者用车体验良好，为包括威马在内的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出海打下良好基础。”威马方面对「探客Tanker」表示。

然而，海外新能源汽车市场竞争同样激烈，伴随严格的碳排放政策实施和日渐逼近的燃油车限售时限，大型跨国车企大众、奔驰及宝马等也加快了转型步伐，特斯拉也在欧洲市场攻城掠地。

中国燃油车没有拿下的欧洲市场，换了新能源汽车来，就能做到吗？

“燃油车年代，因为发动机、变速箱、底盘等核心技术被垄断，中国汽车品牌确实一直扮演追赶者的角色。”威马方面对「探客Tanker」表示，但在新能源汽车时代，新能源汽车核心——电池、电机和电控“三电”技术尚未形成垄断，且我国已形成相对健全的新能源汽车产业链，在电池、生产产能等方面都拥有较强的经验和优势，可以说，中国在“三电”方面的研发水平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

“在‘智能化’方面，通过在智能网联、智能交互、自动驾驶等领域的敏锐洞察和技术先行，中国新能源汽车普遍有着更好的智能化体验。这些都是我国新能源品牌布局海外市场的基石。”威马方面对「探客Tanker」表示。

詹姆斯也指出，在燃油车方面，欧美国家发展了130多年，而中国现代汽车工业仅有40年左右，因此，中国在变速箱和发动机上想超越它们非常困难。然而，在电动车相关的“三电”方面，中国没有任何劣势。

“电机的复杂程度不如内燃机高，而且我们国家有成本优势；电池方面，宁德时代在全球数一数二；电控方面，除了里面的芯片我们可能还比较弱，从供应链体系到产能、成本控制都是全球领先的。在人才方面，电动车行业的不一定要懂车辆工程，做电机的懂机电、做电池的懂电化学、做智能座舱的懂编程、做无人驾驶的懂机器学习就行了，而在这些方面，我们国家是不落后的。”詹姆斯说道。

爱驰方面亦对「探客Tanker」直言，在燃油车领域，西方国家有着近百年的发展历史，在硬件技术与品牌认知上有着天然的优势，对中国汽车企业“走出去”造成了不利影响。

但在爱驰方面看来，新能源汽车是一种应运而生的智能科技产品，既是耐用消费品，又覆盖了软件、大数据、人工智能和能源等多个产业，具备大范围跨行业融合特征。无论从供应链角度，还是品牌方层面来看，中西方国家都站立于同一起步线，为自主车企竞技全球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雄心勃勃的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正向欧洲市场发起冲击，可以预见，欧洲的新能源车市场竞争将更加激烈。

靠什么拿下欧洲市场？

虽然欧洲市场前景广阔、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的雄心壮志值得肯定，但必须承认，要将车卖到欧洲并非易事。

爱驰方面告诉「探客Tanker」，在出海过程中，就遇到了两大难点，即：欧盟准入门槛高和海外服务难题。

WVTA欧盟整车型式认证，被认为是世界三大汽车认证体系中最严苛的标准。据媒体报道，爱驰旗下U5历时53天、穿越12个国家才认证成功。

图 / 爱驰官方

“欧盟WVTA准入共涉及机动车噪声、续航里程、碰撞安全、行人保护等43项整车测试项目，指标高于国内法规要求。另外，要实现大批量准入，还需要进行年度工厂审查，并且需要完成所有测试项目。”爱驰方面告诉「探客Tanker」，如果是小批量准入，则不需要工厂审查，且只需完成40项整车测试项目。

“爱驰是国内首家、也是目前唯一一家大批量出口欧盟国家的新创车企。”爱驰方面表示，爱驰有中国汽车制造业的产业链聚合能力和全球化业务布局，而且创始团队了解欧盟市场的产品技术和制造领域。爱驰联合西门子打造了工业4.0标杆工厂，研发、制造均秉承中国、欧盟双标准，以严苛的德系汽车制造标准打造爱驰U5。

图 / 爱驰官方

“在充电上，鉴于国外电网规格各异，爱驰早于2019年的亚欧穿越测试，通过欧洲分公司开始在海外的充电适配测试工作，前期做了大量数据的测试和反馈，以保证充电接口与国外充电桩充分适配。”爱驰方面说道。

图 / 爱驰官方

而在服务网络方面，中国品牌面临海外车辆维修慢、维修难和维修成本高等痛点。

爱驰方面表示，爱驰采取两种方案解决这些痛点：一是建立大型零部件仓储中心，将维修设备、工具配件运输到各服务网点，保障全球用户养车用车需求；二是采取直销与分销结合模式，与欧洲电子产品零售巨头Euronics及德国汽车快修连锁店A.T.U等达成战略合作，为用户提供维修、道路救援及零部件供应等一系列售后服务解决方案。

事实上，爱驰遭遇的难题正是对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单兵作战”能力的巨大考验。对此，车企们也在各自出招。

“我们会重点突破欧洲市场，和其他友商不同的是，我们会先从to B端开始尝试。”威马方面表示，过往的项目经历中，威马团队积累了大量国产美标、欧标车型的经验。在海外，威马将深度联合合作伙伴，在生产、销售和服务等一系列生态上进行结合，将产品、技术、品牌以及商业模式全部输出。

蔚来则计划与国内一样，在挪威也采取直营模式。据蔚来方面透露，中国市场之外的首个蔚来中心将于今年三季度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开业，2022年蔚来还将在挪威卑尔根、斯塔万格、特隆赫姆和克里斯蒂安桑建设四座蔚来空间。

此外，由于中国与欧洲天然存在的地理环境差异，在续航、车型等方面，欧洲市场的消费者与国内消费者之间的需求可能并不一致，海内外市场之间存在差异。

“在续航方面，欧洲对续航要求没有太大。”詹姆斯表示，因为欧洲拥有固定停车位或者拥有别墅的概率远大于中国，所以对续航的要求比中国要小。

在品牌认知度上，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压力不小。一方面，从自身角度来看，无论是传统车企的新能源汽车品牌还是造车新势力，在国际上的知名度相对较低，仍需培养国外消费者对品牌的认知。

另一方面，从对手实力来看，欧洲市场汽车工业发达，雄踞着大众、奔驰和宝马等汽车产业的“老前辈”，近年来，这些国际品牌都在加速往电动化转型。此外，新能源汽车巨头特斯拉正在德国建立自己的工厂。中国车企出海，终将与这些国际品牌同台竞技，“客场作战”难免。

不过，在詹姆斯看来，品牌确实很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的。

“现在的消费者都比较务实、理性了，确实有一部分消费者只买奔驰、宝马、奥迪和大众，但也有部分消费者比如年轻消费者是不太care品牌的，他们只在乎产品好不好用。比如一加手机，它是个新品牌，但它在美国、欧洲和印度卖得很好。再比如，特斯拉也是个新品牌，但是它也有人买。所以，我不认为品牌是关键的。”詹姆斯对「探客Tanker」分析道。

在欧洲汽车畅销排行榜上，小型车销量一直遥遥领先。2020年，车身小巧的雷诺ZOE超越特斯拉Model 3，拿下了欧洲电动汽车销量榜单。也因此，外界认为，小型车在欧洲市场会更受欢迎。

但詹姆斯持不同观点，“我不认为挪威人喜欢小车。挪威等欧洲国家的道路并不如中国拥堵，而人类对大的汽车空间的追求是一种天性。五菱宏光MINI EV可能很适合短途代步或者单身人士，但一旦有了家庭，跟老人、小孩住在一起，就需要大的汽车空间，而且，特斯拉Model 3车型其实也并不小。”

威马则将此视作中国车企在欧洲的发展机会。“欧洲地区传统电动车以小车为主，无法满足部分居住在卫星城的多人口家庭需求，而一些高端电动车售价则在5万欧元以上，超过了政府补贴范围。相较之下，中国车企的新能源车型在性价比、车身大小、空间、智能交互体验等各方面都更具优势，拥有同台竞争的资格。”

图 / 威马官方

“相对欧洲市场本土品牌及耕耘多年的主流品牌，中国新能源汽车品牌在品牌知名度、产品质量、市场销售、售后服务网络、充电网络等方面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同时，对于欧洲消费者的习惯、喜好、用车需求的把控上，也需要进行更严谨的持续调研。”威马方面对「探客Tanker」表示。

结语

中国汽车走出国门早已不是新鲜事。

在燃油车时代，中国车企在出海上已经做了多次尝试，此前还曾掀起海外投资并购潮，比如吉利18亿美元收购瑞典豪车品牌沃尔沃、东风8亿欧元入股法国PSA（标致雪铁龙）集团等等。

如今，在百年汽车工业巨变前夕，出海的接力棒往新能源汽车传递，中国车企与海外品牌首次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不仅迎来“弯道超车”的机会，还有望开启新能源汽车的“大航海时代”。

然而，新能源汽车尚且处于起步阶段，虽然中国车企出海热情高涨，但在推动出海的进程中，仍然面临巨大挑战，车企们能否克服海内外市场差异，顺利打开更大的市场，仍是未知数。

毕竟，这不仅考验车企们的作战能力，也考验着新能源汽车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