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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得益于一群有才华的创业者以及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硅谷成为全球最繁荣的创新中心。但是硅谷的生生不息还有一个因素不怎么为大家所注意——那就是关系网络。从仙童公司开始,一旦有新的初创企业崛起并令其众多员工变现退出,他们就会组成新的阵营开始孕育一批新的未来独角兽。当年的PayPal如此,后来的Google、Facebook亦是。今年,随着Uber、Airbnb等超级独角兽上市或者陆续上市,新的硅谷帮正在崛起。这是硅谷生生不息的一部分。初创企业世界给人以精英管理的形象,但事实上,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小型俱乐部,成功往往以你认得谁为条件。《纽约时报》的Erin Griffith聚焦了这个现象,原文标题是:The Rise of Silicon Valley’s New Mafias
2017年中,Airbnb数据科学部门的前负责人Riley Newman开始设立一直风投基金,准备投资一大批科技企业。
但是他迅速意识到,潜在投资者对这类基金不感兴趣。相反,他们想打听的是他的前Airbnb同事以及他们是不是会自己出来开公司。
36岁的Newman说:“他们的态度是,‘是是,这些东西都很好,但是Airbnb,Airbnb才是我们在市场的竞争性优势所在,对不对?’”
于是Newman和他在Wave Capital的合伙人调整了宣传策略:他们声称自己建立的这支基金,是专门投资打算离开公司自主创业的Airbnb员工的。这种说法见效了。他和他的合伙人迅速拿到了5500万美元的融资,正准备等着这家估值达310亿美元的住房出租初创企业明年某个时候上市,然后再某些员工把手上股票变现之后进行一大批的投资。
说到Airbnb员工,Newman说:“我们知道他们打算开公司。”并补充说光上周他就听说有4个人打算追求自己的创业梦想。
硅谷的每个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随着Lyft、Pinterest、Postmates、Slack以及Uber等最近10年最突出的初创企业陆续上市或者打算上市,投资者已经准备好开出支票给他们的员工创办的新一代公司。
这是硅谷生生不息的一部分,尽管往往带有乱伦性质。初创企业世界给人以精英管理的形象,但事实上,这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小型俱乐部,成功往往以你认得谁为条件。
在这种模式里,技术初创企业的员工一旦因为公司IPO而变得富有之后就会频繁离开公司。然后这些公司的校友网络,也就是所谓的帮派——就会以招聘、建议和金钱的形式给予同事新公司支持。
这个圈子至少可以追溯到1950年代,当时的仙童半导体是硅谷最早的成功者之一,由一群心怀不满的肖克利半导体的员工创办,后者又被称为八叛逆。
几十年后,PayPal的早期员工,也就是所谓的PayPal帮,因为离开公司后的成功而更加出名——在离开公司后,他们的相互合作比最初为了数字支付取得突破而展开的努力还要紧密。这群人当中包括了马斯克和Peter Thiel,以及YouYube、Yelp与LinkedIn的创办者。
硅谷现在热望着在那些公司上市后,新的Uber帮、Airbnb帮以及他们的兄弟会出现。
每年投资5到10家风投基金的创业者Howard Lindzon说:“这将会触发一场大规模的创业浪潮。”同时他表示,自己最想把钱投给跟Uber和Airbnb的关系网络有关系的基金。
风投机构已经在招聘来自Uber等即将上市的公司的员工以打入他们的关系网络了。其中一些最凶猛的甚至直接去挖Uber的高管,比如红杉资本、GV、Javelin Venture Partners以及Redpoint Ventures等均已将这家共享打车公司的前员工补充进自己的队伍当中。
他们挖过来的Andrew Chen曾在Uber工作,负责乘客增长业务,去年才离开公司。随后他加入了风投机构Andreessen Horowitz,担任普通合伙人,每季度他都会定期召集Uber出来创业的同事一起吃晚饭。
36岁的Chen估计前Uber人出来创办的有风投资助的初创企业已经有20多家了。Andreessen Horowitz最近就投资了其中的2家,但是具体名称并未透露。
Chen说:“这些是主要的创业投资机会。”
问题是如果风投机构不断引诱那些公司的员工出来创业的话,这么做可能会造成Airbnb以及Uber等的人才流失。毕竟,人才是硅谷宝贵的商品。
Jonathan Golden,曾是Airbnb的产品总监,去年加入了风投机构NEA。他说Airbnb对自己投资公司前员工的计划并没有意见,并称在2017年离开公司前自己已经把这方面的意图跟Airbnb的CEO Brian Chesky进行过讨论。
Golden说:“我不是积极地动员大家离开Airbnb。只是如果有人要离开的话,我希望给予他们支持,而Brain对他们也表示支持。”
Airbnb的发言人Nick Papas说:“有才华的同事离开我们总会感到悲伤,但看到那么多前同事取得成功是很好的事。”
Uber对此拒绝予以置评。
今年1月,Uber前主管,现为Redpoint风投家的Annie Kadavy宣布了一项对Ike的投资。Ike是一家无人驾驶卡车初创企业,创始人是谁?前Uber员工。
33岁的Kadavy去年刚离开了Uber,她说她的那帮前同事关系网络愿意帮她寻找交易并进行审查。此外,这个网络还可帮助寻找人才,为Redpoint投资的其他初创企业提供人手。
她说:“如果你是一个正在离开公司的人,如果你想知道接下来该加入哪一家公司的话会找谁去问呢?在风险企业工作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要对一大堆不同的企业有自己的看法。”
2018年2月,Airbnb的老员工Dan Hill与Michelle Rittenhouse抑制不住创业冲动选择了离开公司。他们当时有个比较一般的想法,就是想让大家进行慈善捐赠变得容易些,除此以外再无太多想法。
不过Wave Capital对细节并不在乎,他们就是想投这些人。Newman说:“我们知道这些人能够开发出伟大产品。他们了解我们,信任我们。我们了解他们,信任他们。”
离开Airbnb的几周内,Hill和Rittenhouse就拿到了200万美元(里面也有Wave Capital的)的融资——Alma是他们新成立的专注于慈善的公司。
为了拿到融资,创业者通常需要在好几个月内做几十场宣讲。但Hill说他的初创企业拿到融资相当快这件事情并不出奇。
他说:“我们已经有了有力的关系。所以当我们去介绍Alma以及我们的初步计划时,大家沟通起来会容易些。”
在热门初创企业的前员工那里,这样的故事司空见惯。曾在Uber工作过的Andrew Chapin也说,去年10月为basis融到375万美元并不困难,这是他新成立的一家心理健康初创企业,融资不难是因为他在Uber当中的声誉。
31岁的Chapin说:“观察一下VC你会发现,他们运用了大量的模式匹配并按照这种模式去采取行动,如果你在Uber工作,那一定是OK的。我并不需要进行很多的介绍。”
由于在非公开市场把手头股票套现,他的很多前同时现在已经成百万富翁,这一点也很有帮助。
几百名前Uber员工甚至还联合起来对初创企业进行投资。Josh Mohrer和 William Barnes就是2017年离开公司的Uber早期员工,他们说自己利用不公开的邮件列表来管理这个财团的交易选择。每每有人从公司“毕业”时,他们每周都会补充几个新人进来。他们说,这群人以大概每个月一家的速度已经投资了10多家初创企业。
Mohrer和Barnes说,为了掌握从Uber冒出来的新公司的情况,他们经常组织Uber在世界各地的前员工的聚会,现在这个Facebook群的成员已经超过了1000人。
据3名要求匿名的知情人士透露,两人还打算为一支投资基金进行融资,以Moving Capital的名义专门去投Uber的前同事的公司。
硅谷的新帮派跟过去会有哪些不同呢?
Uber和Airbnb的关系网络是引领按需的“零工经济”以及随着而来的一切的先驱者之一。这意味着他们很多人都要跟城市的现实政策问题作斗争,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主要应对数字世界的问题。
Ryan Graves,Uber前自身副总裁,曾负责公司的全球运营,也是董事会成员之一。他说:“根本没有那么多地方可以找见过那种规模的人。”
Uber、Airbnb、Lyft或者Postmates每攻占一座城市,都会制造新的运营、监管和商业挑战。监管者会设障。竞争的业务运营者会抵触。邻居会抗议。有人会滥用平台,一而再再而三。
Uber经理就像管理一个微型初创企业一样经营着每一座城市。Chen说:“如果你是旧金山或者亚特兰大的总经理,其实就是所在地区的CEO。对每个人来说,这都需要真正的创业精神。”
对于Uber的校友来说最棘手的挑战也许是证明自己已经从该公司丑陋的2017年当中吸取了教训。在那一年里,有毒的骚扰文化、歧视,以及道德沦丧来了个总爆发。
前Uber员工Blaine Light说他已经把建立一种包容的文化的重要性放在心头。2018年他与人联合创立了Qwick。公司现有员工20人,其中一半都是女性,而且员工包含了不同种族、背景以及性取向。Light说自己强调人性文化。
他说:“总的说来,Uber人正在利用我们所学到的东西,用来创造更好的东西。”
译者:bo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