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理想汽车」
寄语
我们生活在中国最好的时代,我们肩负使命和责任。
希望通过理想汽车全体伙伴的奋斗,在人生中最好的十年,在行业最好的十年,做成一件真正的大事。把这十年活成我们人生中最自豪的十年,不让人生留下一个巨大的遗憾。
——李想
一、车和家,成立
李想的最后一次创业
车和家的成立,缘起于李想的一次路过……
“那天雨特别大,我路过中关村二小的门口,正赶上孩子们放学的高峰期。这么大的雨,仍然有很多老人来接孩子放学,北京下雨天肯定很难打到车。雨大风大,雨伞都支不起来,积水也很深,陆续看到带着孩子的自行车和电动自行车倒在水里,我一瞬间感到,那不就是我们自己的父母和孩子吗?在中国城市化的进程中,在电动自行车与汽车之间,还缺一个停放便利、驾驶轻松、挡风遮雨、智能化的四轮交通工具。”这一幕,发生在2013年7月的一天。
两年以后,也就是2015年7月1日,车和家成立了。
我们的第一款车,就是那天北京黄昏大雨中李想强烈渴望的SEV(Smart Electric Vehicle)。
产品之前,还有个更底层的逻辑。
在泡泡网、汽车之家的创业历程中,李想几乎从未停止过对趋势的思考。新一轮数字革命浪潮滚滚而来,人类正在从移动互联网走向智能互联网时代——这意味着,物理世界可以数字化了,物理世界也第一次和数字世界融合为一个世界,交通和空间都可以数字化,自动成长。
交通工具,将如何演变?
李想人生的第一台车,是2003年买的一台燃油车。但是,已经十几年过去了,车还是那个车,新款的车型除了不断地降低成本,我们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进步。
经纬中国创始管理合伙人张颖曾问李想:“汽车之家以后,你已经完全实现了财务自由,为什么会选择继续创业?”
李想答:“我想探索自己和整个团队的成长极限。”
张颖追问:“在车和家之后,你还会继续创业吗?”
“这大概率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创业了。”李想笑着说。
造车,是一项疯狂的事业。烧钱、要命,大浪淘沙。
2015年前后,面对造车新势力,唱衰者众。“制造不容门外汉”,但李想不信邪,偏要啃啃硬骨头。
车和家创建的初期,李想工作的四个关键字:组建团队。
有意思的是,招聘让他懂得制造。李想后来跟大家说:“不停地面试行业高手,是深入了解和学习汽车行业的最好途径。面试十几个人之后,如果有哪个工程师再跟我撒谎,我当场就能给他指出来。”面试一个传统车企总工程师的时候,对方甚至惊讶地问:“李想你是汽车专业的吗?”
2015年下半年,核心团队陆续到位,李想开始拿出工作时间的80%,用于组织建设。
“过去两次创业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组织,你就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成果。所以第三次创办车和家,我更关注组织的成长。”李想说。
关于组织形式,当时可以二选一:要么按照互联网公司的管理方式,因为汽车之家的管理指标各项都是行业最好的;要么按照汽车工业的组织形式,因为当时的团队80%以上都是来自于汽车行业,且汽车企业的复杂程度远远高于互联网公司。
几轮探讨之后,我们倾向后者,选择了汽车工业组织,并且要学习最好的汽车企业:丰田。
2016年8月,常州制造基地正式奠基。
SEV在巴黎夜色中
SEV的定位是两轮出行的升级产品,主要解决车主的短途出行,既可个人购买亦可以共享的模式经营。
李想在微信朋友圈说:这可以看作是共享单车的升级版,解决0-20公里半径的出行,随地取车、随地还车,没有任何额外费用。
有业内人士评价,SEV具有超预期的品质和精致感,一方面,与大家印象中山寨、劣质的“四轮老年代步车”划清界限,另一方面,在智能化的表现上,完全可以堪比特斯拉。
2017年6月,车和家与法国分时租赁运营商Clem在VIVA Tech 2017科技大会上正式签署合作意向书,双方规划以车和家SEV为基础,启动创新模式的共享出行服务。
同年12月,SEV行驶在巴黎和旧金山的暮色街头,满载深情与梦想。
二、SEV,叫停了
我们选择先在巴黎、旧金山落地SEV,因为国内的政策还尚未出台。
当时我们认为,小而美的SEV不仅解决了中国老百姓两轮出行的升级问题,还引领分时租赁模式的快速落地,市场规模巨大,前途无量。
然而,我们错了。
政策误判
“当时,我们对政策问题过于乐观。”李想后来坦承。
SEV所在的低速电动车品类,在国内属于政策的灰色地带,有需求,没法规。到了2018年初,我们仍然没有等来“准生证”,上路销售和运营就是违法行为,如果出现重大交通事故企业法人就要承担刑事责任。
此时,SEV已量产在即。
两个选择:一、放弃SEV,亏2个亿;二、继续SEV,企业违法,且后果无法承担。
两害相权取其轻,SEV项目,叫停。
一场场面对面的SEV项目终止沟通会:别崩溃,向前跑
谈起SEV项目,总工程师马东辉有一肚子话要讲。
“不甘。就是不甘。”马东辉说:“这个产品应该是一个爆款,用户应该会非常喜欢,有很多朋友、合作伙伴一直在问你们SEV什么时候上市,上市的话我一定要给父母,给家里人买一台。结果突然停了,这个产品没有经过市场的检验成功或者失败,我们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决策是管理团队的决策,下面的工程师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放到今天来看产品都非常好。”马东辉谈起当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动感情:“叫停的前一天,工程师还在抓紧时间做测试、做路试、攻质量,加班加点,周末无休。突然不要了,那会是什么心情?根本就不是拿不拿得到工资的问题,SEV就跟自己孩子一样。”
当时有股东建议不要对外说“停掉”了SEV项目,而是采用"暂时先搁置"的说法,但李想拒绝了。有同事如此形容:李想最厌恶的行为之一就是“不说人话”。
最先处理的问题,就是迅速安排与员工沟通,每个员工都需要知道SEV为什么停掉了。尊重的第一步,就是坦诚。在五元桥培训教室,李想面对上千名员工,分部门分批沟通,一场场、一遍遍、一句句:为什么停,未来在哪里,别崩溃,向前跑。
“没情绪是不可能的,大家当时士气肯定受到了打击。比较重要的是知道了为什么,如果是我们自己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得到叫停通知之后,我们所有人快速调整,把工作重心马上投入到理想ONE项目中去了。”马东辉回忆道,“当年的车和家不是今天的理想汽车,行业影响力、融资规模和薪酬水平都不占优势,在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一句‘我相信’就加入了我们,我对他们,说实话,打心里感激。”
现在,当理想ONE成为了中国新能源SUV销量冠军的时候,我们把SEV陈列在总部大厅,因为我们依然为它自豪。
对马东辉的采访中,问道:“2018年,SEV叫停,你当时哭了吗?”
“没哭,没有。我当时没哭。”说这话的时候,马哥哭了。“经历过SEV项目的,始终都是我们的核心团队,都是跟我们真正打过硬仗的人。”
李想主张,我们要打造一个端到端信息透明、充分信任和授权的组织文化,要对团队足够信任,并且相信团队的心力。
SEV一役,车和家核心员工无一离职。
SEV停了,供应商不能伤害
SEV叫停之后,留给孙广敏(时任采购负责人)的,是一个烂摊子。
“当时海外业务已经开展,我们的供应商基本都进入了投产阶段,所以项目突然叫停,我们供应链端如何收尾,压力巨大。”孙广敏说。
所谓“收尾”,就是给供应商赔偿。但是怎么赔,是一个棘手的工作。
简言之,怎么赔,赔多少,有一个灰度。这里涉及双方的利益,还有双方的情感和情绪。
当时,公司制定了六字赔偿方针,叫重合同,守信誉,对供应商信息透明,该赔必赔。汽车是个高度协作的行业,信誉意味着业界对我们后续业务的信心。
这意味着要赔一大笔钱。要知道,那可是2018年,李铁(CFO)想钱想疯了的2018年。
外人不理解,我们为啥这么做?
“这个问题,本质上就是我们是谁的问题。”孙广敏说道。
我们是谁,就是我们的品牌,它不仅是用户的,也是对员工的,也是对供应商的。供应商,和我们是命运共同体。
“我们最初处理这件事,就是一家家供应商登门拜访,开诚布公,坦承事实。供应商感受到了我们的诚意,整体反馈是,项目很惋惜,但团队真好。”孙广敏说。
后来很有意思的是,虽然SEV终止大家都有损失,但供应商被感动、有认同,反而还来帮我们,替我们想办法。
统计下来,SEV供应商共计一百余家,三年来,没有发生过一起法律纠纷。
回头看,我们可以如此评价:一件本来负面的事,但我们处理得很积极。
最终结果是共赢:公司的长期利益最大化了,供应商的利益也最大化了。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我们实现了双向认同——业界知道了我们是谁,我们也识别了我们要找的供应商。
常诚车业销售总监朱俊回忆起当年,如此描述:“我们当时非常看好SEV这款产品,认为市场前景很好,所以决定合作。后来接到通知SEV项目停了,非常惊讶,后来才知道是法规原因。不到一个月,车和家立马启动关于前期开发参与SEV的供应商投资费用等补偿方案,最终实行一次性按照合同兑现,这在传统车企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们感触很深。当时董事长说,车和家这家公司,我们必须一路跟下去。”
如今,常诚车业成为理想ONE和下一款车型灯具的核心供应商。
那些没钱的日子
李想说:“造车这么难的行业,必须训练出一个从18层地狱为起点往上爬的创业企业,熬出地面,才能有更强的竞争力。”
最能感受到这句话的,恐怕是李铁。
“到了2018年底,账上就只有几个亿了,再过4-5个月公司就会断流。”李铁回忆说。
融资难,是当时的大背景。
2018年-2019年,市场的情绪是新能源行业长期看好,但是短期看不到希望。那时候,特斯拉和蔚来汽车在资本市场的表现也并不好,造车新势力的头部企业都很难,就更不要说理想汽车了。当时对于国资背景的投资机构来讲,投新能源就等同于犯原则性错误。
“我们出去的时候,投资人就说,我们都有蔚来的仓位,有特斯拉的仓位,现在亏了很多钱。我们很难再投钱了。”
“2018年底,因为公司融不到钱,再要让老股东去加仓,老股东们就各种提条件,很难沟通,每个股东都有不同的诉求,所以压力很大。李想那段时间整宿失眠,导致免疫系统开始崩溃,注射激素治疗,结果身体不能代谢,脚严重浮肿不能下地。”
李铁回忆:“他(李想)陆陆续续治病,先是找错了大夫吃错了药,病就更严重了,再加上刚开始也没太在乎,所以身体很虚弱,医生都不让他多说话,说话多了身体立刻有恶化的反应。不太能出差,一出差(病)就更严重了。3月中,我们听经纬张颖的建议去找头部互联网企业挨个拜访,我从上海坐火车去杭州,他(李想)是从北京飞过去,我说我去机场接他,他说,‘飞机上要了点水还是不太行,走不动,我先找个地方躺会儿。’那一次,杭州之行没有结果。”
“当时,没人能想到咱们今天这样。”李铁看起来云淡风轻:“2018年我们跟普洛斯(理想汽车研发总部园区定制供应商)谈,帮我们建一个研发总部吧,我估计普洛斯心里肯定在想,行不行啊你,别我给你整好了你挂了(笑)。”
最难的时刻,让组织跑在业务前面
“2018年,其实很重要。”总裁Kevin(沈亚楠)如是说。
2018年之前,我们以传统工业流程在工作。表面上很严谨,但是跨部门协作几乎无法完成,每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谈方案和判断,“我认为是什么问题,我认为应该怎么解决,最后你会发现开个会,你想的是没西瓜吃,他想的是没苹果吃,一个说要种地,一个说要浇水,这效率就很低了。”自说自话,忽视问题本身,团队大量的时间消耗在信息同步和对齐的会议上。
“最开始,我这边的人我一推门全看见了,就坐在那。2018年不行了,规模迅速扩大,我们必须开始思考在一个更大的组织里,大家怎么工作效率更高,每个人的工作怎么能更显性化,OKR就是这个作用。”Kevin说。
所以,我们提出了目标共创共识——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走出来,首先对齐认知:用户是谁,用户的需求是什么,企业的需求是什么。“这事听起来挺简单的,但其实很重要。”
实际上,2018年的车和家还没有提过是哪种组织形态的概念,那时候的关键点是,不同背景的人走到一起,如何统一大家的工作语言和工作方法,保证大家在同一个世界里工作。Kevin如今评价:“2018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以现在的眼光看,当时我们就已经向更先进的组织演进了。”
三、蜕变,理想
聚力,再出发
理想ONE,必须加速。
理想ONE发布之前,特斯拉已经开始交付更亲民的Model 3,蔚来已经交付第一款走量车型NIO ES8。这两家走在前面的造车新势力并不顺利,就如李铁说的,“新能源行业看不见光。”
资本市场还有多少信心和耐心?
没有退路,我们只有一次出牌机会。
这一张牌,必须是王牌。
李想定调,只做一款车。我们给一个车型绝对到位的资源和人力匹配,实现压强最大,力出一孔。
工程师的项目指标是:理想ONE必须是自己愿意花钱买的——“如果出现连自己都不想买的问题,必须解决掉。”
那个阶段,各业务线的工程师从专业视角和用户视角出发,大家拼命“找茬”,给自己“找茬”,也互相“找茬”——就为了解决“用户不想买的问题”。
但是在这之前,在更早的2016年,也就是在SEV备受瞩目的时刻,我们就已经想好了理想ONE的产品定义。
当时,针对市面上的智能电动车,“用户不想买的问题”普遍集中在:传统汽车的智能化程度太低,没有任何SUV为多孩家庭而认真设计,电动车长途出行充电极为不便。
针对痛点,理想ONE必须:高智能、大空间、能源无忧——
1.高智能:四屏交互,标配智能辅助驾驶,OTA持续成长;
2.大空间:超大六座,百万配置,中大型SUV在国外不含税的定价;
3.能源无忧:纯电四驱,可油可电,实现里程自由。
其中,第三点最难。
有投资人就曾问李想,你为什么做增程电动呢?做纯电其实是个非常容易讲的故事,就是做中国的特斯拉,投资人能听得明白,也喜欢听。
股东也提,“李想,咱就做纯电吧,融资好融。”
实际上,从技术上来说,纯电无疑是更简单的一种。而增程包含两套系统,如何平衡NVH(振动与声振粗糙度)和能量的转换损耗,想做好,非常难。
技术投入是高成本,融资难是高挑战,甚至对媒体和公众解释清楚都有成本。
但是李想说了句话:“我这个车不是给投资人做的,我要做的是一个中国家庭用户群体需要的车——一个中大型的SUV难道整天缩在城市里?一个家庭一起去旅行,难道让我们带着家人到处去找充电桩,等着充电?纯电SUV的这些问题对于家庭用户而言都是致命的缺陷,根本没有办法大规模替代燃油SUV。”
此外,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马东辉介绍,最初做理想ONE有增程版和EV(纯电)版。“可是做总布置的时候发现,如果基于同一个平台同时去做EV(纯电)和增程的话,一定会顾此失彼,两个都没办法做到最好。”
必须把一款车做到极致。
做增程,一锤定音。
历经50个月的研发与生产准备,投入超过1000名工程师与科研人员,完成291项测试优化和超过300万公里的道路试验,进行4轮优化和验证……
2018年10月18日,理想ONE发布。
2019年4月16日,理想ONE亮相上海国际车展。
那一天,理想汽车展台门庭若市。媒体朋友都想来看看,从SEV叫停之后便沉寂一年多的车和家,如今已更名为理想汽车崭新登场,李想,这个汽车领域里最著名的“产品经理”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车?
那一天,李书福造访理想汽车展台,向李想竖起了大拇指,说:“你们速度够快的呀。”吉利汽车集团副总裁杨学良在微博上分享了这一幕的照片,随后李想像个孩子似地转发:“开心,够我吹一辈子牛了。”
转型数字化工业组织——OKR推行落地
“你们速度够快的呀。”李书福的评语,折射了外界对理想汽车2018-2019那两年的惊讶。
我们确实快,反应快、决策快、落地快、推动快。
这是因为,通过把工业组织数字化,我们用三个月时间就能做别人一年的事。
数字化的工业组织,是更复杂的网状结构——各个背景的人才需要在一个世界里工作,我们需要全员、各部门具备网状协作的能力。
好的方法论、工具是改变组织的最佳途径,李想看中了Google的OKR。
可是,2018年7-12月,第一次尝试OKR时,我们选错了参考书,没有系统,没有复盘,一群人天天在Word文档中讨论目标和关键结果,完全没有在线化,不能实现实时协同作战。
2018年底,李想免疫系统崩溃,严重过敏,全身多形性红斑,整个人肿成一个胖子。
幸运的是,被迫在家养病期间,李想看到了刚出版的约翰·杜尔《这就是OKR》。在重返工作岗位之后,他立刻决定,OKR必须坚定拥抱,OKR必须在线,OKR必须复盘。就这样,在2019年4月,我们自己的OKR在线系统诞生了!
我们对Google的OKR进行了完整的克隆,甚至连Google的OKR周例会都克隆,总监以上每周六坚持开OKR会——这一点,我们坚持至今。
先克隆再优化,我们还升级了基于OKR的日报、周报,大大减少了会议的频次,提升了会议效率。
随着每天坚持使用,我们对OKR的理解越来越深刻:OKR不仅仅是网状协作的目标管理工具,更是有效的网状协作的工作沟通系统。
做好OKR,三个关键点很重要:
一、必须是在线系统。好处有三:1.公司用于信息同步类型的线下会议基本可以砍掉80%;2.每个人的自我驱动力更强;3.见贤思齐,大家可以快速学习公司内部的OKR最佳实践。
二、必须是“一把手工程”。无论是Google的拉里·佩奇,还是字节跳动的张一鸣,都是一把手亲自带头、亲自推动,在理想汽车,李想本人成了OKR的第一旗手。
三、必须持续复盘。每一次复盘,都是目标的闭环,都是团队认知的升级。
从2018年7月7日理想汽车的第一个OKR开始,我们践行OKR 28个月,从一团糟到更糟糕,再到峰回路转、初见成效,经历了各种跌宕起伏后,我们做到了跨部门的目标统一和高效协作,在2020年9月,实现了公司销量目标99%以上的达成,并成为中国新能源SUV销量第一名。
组织进化:去学最牛企业的组织和战略
理想汽车实际上有两个幸运。
一是,SEV虽然夭折,但李想还是得到了投资人的信任和支持,理想汽车得以继续前行;
二是,理想ONE用户定位和市场切入点足够精准,研发团队给力,为理想汽车争取了进一步成长的时间。
2019年,李想意识到,汽车行业作为一个长周期和重资产的高难度行业,品牌、战略与组织必须是公司的重中之重。品牌,知道我们是谁,传播我们是谁;战略帮助我们在市场竞争中取得胜利;组织则支持战略的达成。
2019年6月,“车和家”注册更名为“理想汽车”,公司和品牌命名实现统一。
从这一年开始,理想汽车对品牌、战略和组织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01 向阿里学习
在理想汽车内部,各个部门都有一个习惯:要学,就去学最好的。
2019年之前,几乎是李想一个人思考公司战略,但是当着眼未来时,李想意识到,仅靠自己思考战略是无法应对未来挑战的,于是他开始寻找学习对象。
整个中国企业谁的战略做得最好?阿里集团学术委员会主席、湖畔教育长曾鸣教授。坊间有言:“战略不听曾鸣言,百亿市值也枉然。”
曾教授在湖畔,李想就跑到湖畔报了名。经过湖畔的学习,李想发现,阿里的厉害之处是用组织构建了超级大脑,借助超级大脑进行战略共创。认知的共创和共识,战略的共创和共建,都是通过系统运作的,而且需要运营的。李想消化这套战略框架,内化成理想汽车战略法,即LSA。借助LSA,理想汽车用一年半时间,共创了2025战略。
解决了战略共创,李想考虑的是下一步:一来,要打造千亿美金的公司,怎么走?二来,自动驾驶的趋势和挑战业内尚无共识,组织该如何支持?
曾教授画了一个四象限图(下图为理想汽车内部迭代后的版本)。
关于组织进化,曾教授得出结论,要想改变生产力,就要先从组织下功夫。
那么,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组织?
理想汽车给自己的业务类型做个简单的分区:供应链和制造对应工业型组织,理想汽车App和销售与服务对应赋能型组织,车辆和大型软件的研发对应系统型组织,而自动驾驶已经到了未知的无人区——不是一两个聪明人想明白的,而要一群聪明人“跑出来”的,对应的就是共创型组织。
2019年以后,理想汽车已经练成了左下角的工业型组织能力,又结合了右下角的赋能型织能力,现在,要向“上”,也即系统型组织和共创型组织延伸。
并且,一个新的挑战是,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张,服务人群愈加广泛,一个智能电动车的企业必须横跨多个组织象限,让大家在同一个世界里工作,一个更大的世界,同时还能把不同业务数字化地连接在一起。
最好的做法是,学习各个象限对应的组织能力的最佳实践。
补足象限图的“上”方——系统组织谁最强?华为。共创型组织谁最好?国外有Google国内有字节跳动。
02 向华为学IPD
学习华为,我们最开始有点纠结。
“开始大家对要不要学华为还是有比较大的争议,因为华为整体的文化氛围是狼性的、军事化管理的东西,而我们喜欢更自由、更创新的氛围。”张辉(战略部负责人)说。
但有一个事实不容忽视——华为是一家在智能手机领域中,真正从落后做到全球领先的公司,而智能电动车行业与智能手机行业十分相似。
在智能手机领域,华为入局并不是很早。2011年11月,华为召开“三亚会议”讨论手机战略,会上明确共识:把消费者作为手机业务的主要客户(之前华为手机主要客户是运营商)。也即,华为手机相当于2012年左右入局,到了2015年就做到了中国市场份额第一名。
这个经验,太具有启发性了。
华为最核心的精髓是IPD,全称叫做“Integrated Product Development”,即集成产品开发。华为从IBM引入IPD并不断发展迭代。
也是在那时,我们意识到,我们必须向华为学习IPD,一定要掌握IPD,以此应对即将到来的多产品线,复杂研发体系的新挑战。
IPD的核心:以市场为导向,以客户为中心,以商业成功为目标。这是一个商业成功从偶然到必然的方法论。
IPD,不仅导向效率、实现商业成功,还直接推动了人才的加速成长。
“外人会觉得华为给人很多钱,大家很高薪,干得很辛苦。但是你去研究IPD,发现它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是给你成长的机会。”张辉说,“华为有一个习惯,是把一个业务拆成小业务,每个业务控制在5亿美元规模,他有8000亿的人民币销售额,相当于一年至少300个类似于这样的业务,对应的是300个商业领袖。所以华为内部的重量级管理者非常多,大家成长机会非常多,钱只是他完成一件事情之后得到的认可,本质来说,这是用人的内在动机。”
学习华为IPD的过程,是学流程、学方法,也是学思想、去实践。
“我们学IPD课程还带着实战,白天学完之后晚上七点一直干,干到一两点,把整个项目做出来。我们把模板,比如说新车项目重新给他用IPD的方式梳理一遍,填完表之后会发现IPD有几个特点:第一,这些产品立项书是各个职能的代表大家一起做出来的,然后大家会形成一个共识,再然后是拉齐大家的认知,这个东西很重要。第二,在填这个表格的时候,开始发现问题挺简单的,不屑一顾,但是真正填的时候发现没那么好填,填完之后发现,仅仅填这些表格对于我们提升认知已经很有帮助了。”张辉评价道。
有人评价,IPD是华为解决项目从偶然成功到必然成功的关键工具。那么,如何看待理想ONE的成功?
张辉答:“理想ONE的成功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
“如果站在李想本人这个角度来看,一定会成。因为他的这些方法论是以前就有的,圈定一个非常非常明确的用户群,然后为这群用户去打造产品,这个思路他之前都有,只是他不是在物理世界去做的,他在汽车之家做这个事情。我觉得从这点来说这是理想ONE成功的必然性。
但是站在2025战略的角度来说,我们如果用同样的方式去做,后面的结果就变成偶然了——我们预计2025年中国新能源市场销量是800万辆,我们要做到20%的市场占有率,160万辆销量。这个市场是否还存有这么多需求未被满足的用户群?其他人没看到,正好只被我们发现?这几乎不可能。我们必须从理想ONE这个偶然成功走向更多的必然成功,才能实现2025年的目标。因此,我们必须学会IPD!”
03 向字节跳动学共创型组织
我们为什么学字节跳动(下称“字节”)?因为我们认为,字节是国内最好的共创型组织。
什么是共创型组织?
传统的组织管理模式往往遵循“决策-执行”的流程,但在充满变量的新商业环境中,没人能够清晰勾画组织前进的蓝图,组织中的决策脑不再是个别管理者,每个人都要成为分布式的决策运算单元。以每个个体的智能汇聚为组织的智能,这就是“共创型组织”的内涵。
未来十年,对于自动驾驶,没人有明确答案,一旦进入无人区,组织必须以共创为主。
“我们对字节有一个判断——它的创造力、创新能力是非常强的。字节内部很多创新是自下而上涌现出来的,而不是自上而下规划出来的。比如抖音是自己‘长’出来的——一小部分人先自己做,做好了被公司发现,再从公司层面投入更大资源和人力去做。所以大家发现,在无人区竞争,创新原来有这么大的力量,这是为什么我们愿意向字节学习的主要原因。”张辉说。
最好的学习方式,就是更深入地合作共创。
2020年第四季度,理想汽车开始讨论,到底要不要从钉钉切到飞书,切换成本其实很高。但是后来发现,飞书是一个优秀共创型组织每天使用的工具,学习共创型组织,必须使用与之匹配的工具。既然迟早会切换,长痛不如短痛,尽早切。
不仅切换到飞书,我们还要切换到飞书OKR系统、飞书绩效系统。背后的逻辑是,用飞书整个组件,我们就会更深入体会它的运作方式和机制理念。
正如李想说,要保证我们整个组织、业务、产品和每个人使用人类最优质的资源(含工具),而不是让人去做本该机器做的事情,这是理想汽车管理方式的根本。
04 形成LBP——智能组织工作法
作为一家智能电动车制造商,理想汽车必须同时面对数字世界和物理世界数字化的挑战,同时掌握四种组织的能力。当我们真正掌握四种组织能力时,我们认为理想汽车会成为合格的智能组织。
过去6年间,经过各种向外感知和学习,理想汽车形成了自己的工作方法——LBP(Lixiang Business Practices,理想工作法)。通过LBP,把四种组织的能力链接在一个世界里,确保所有人在同一个世界里工作,一个更大的世界。
理想工作法,是一套形成认知(感知)、战略(决策)、业务(执行)、成长(反馈)的闭环工作法,是理想汽车打造智能组织的运作方式。
05 思考:智能组织的根是什么?
我们希望做到智能组织,根是什么?
第一个关键点,信息对称。我们相信,能进到理想汽车的同事都具备做出正确决策的能力,如果能够把正确的信息给到正确的人,他也一定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因此,理想汽车内部并不是孤立的讲对错,而更在意信息是否全面。
第二个关键点,感知能力。Kevin认为,以一个智能组织的标准来要求,我们的感知能力尚有差距。
“真正的感知,就像华为IPD说的,看客户、看行业、看竞争、看自己,然后看机会。你要去收集信息,要理解别人做那些选择的真正原因。感知是要花时间的,特别是积累。”
Kevin强调,“理想汽车今天从根上要建一个更强大的智能组织,就必须整合各种组织的关键能力,比如华为IPD、ISC(集成供应链)、BLM(业务领先模型)和字节跳动的创新能力。既不是走纯流程、纯体系的极端,也不是毫无约束的自由。四种组织形态互相补充,不可偏废。我觉得今天咱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我们是谁-品牌
随着组织的进化演变,我们同步做出了另外一个重要的认知和理念升级——品牌。
李想在经营汽车之家时期,与各车企的营销负责人打交道,发现了一些有趣的共性特点:第一,如果车卖得好,就说是自己团队做得好;第二,如果车卖得不好,就说是品牌出了问题;第三,如果品牌出了问题,那一定要对品牌进行年轻化升级;第四,迄今为止没有一家品牌年轻化做成功了。
所以,品牌是什么?做品牌的意义是什么?
品牌,不是一句停留在广告上的口号,也不是海报上的一个符号。品牌就是回答了“我们是谁”和“我们为什么存在”。品牌是我们每天为之奋斗的驱动力,是驱动我们内心的那股力量——SEV源自于6年前李想看到那些困在瓢泼大雨中的孩子和家长;理想ONE则源于李想看到全家人在宝贵假期中为了充电而浪费的幸福时光。
理想汽车品牌理念背后的驱动力就是满足用户的需求。如何用这个理念驱动我们的行为满足用户的需求?我们将理想汽车的品牌理念分为三层来应用。三层由最高层次的使命为出发点做产品、业务、组织的取舍,品牌价值和品牌关系并行用于产品和服务的选择判断标准。
我们为何存在——品牌使命:创造移动的家,创造幸福的家。
品牌的最高层面属于使命和精神,这是“自我实现”的需要。这也是理想汽车人浸润在灵魂、血液、甚至每一根毛细血管上的DNA,是我们始终关注用户价值、企业价值、行业价值、社会价值的背后,做取舍、看方向的最高依据标准和出发点。
「消失的双扶手」
很多人都知道,2018年10月18日理想ONE发布会上,产品展示第二排座椅是双扶手配置。双扶手是豪华MPV才有的配置,我们下血本把它放在理想ONE上,工程师很自豪,市场团队很高兴,很多用户正是被这个配置吸引,下了预订单。
2019年产品交付前两个月,出了个小插曲。
在车展上,很多人都来理想汽车展台参观,熙熙攘攘。人群之中,就有人看到了一个细节:一名国外汽车品牌高管,因为外国朋友身材高大,在下车的时候,被外侧扶手卡住了。类似的细节,也有几个理想汽车员工观察到了。
这时候,理想汽车高管们接到了来自李想的通知:取消双扶手。
我们的取舍依据是:MPV是侧滑式车门,配置双扶手并不影响乘客上下车。而理想ONE是顺开式车门的中大型SUV,双扶手有可能导致老人、孩子从后排下车的时候被挂住、卡住,存在安全隐患。
但是,理想ONE已经发布,这意味着双扶手已经是一个“承诺”。如果交付时被取消,用户理不理解?舆论理不理性?这事儿怎么说都像是“减配”了。
最理性的解决方案是,先交付,后续通过运营用户到售后中心自行选择取消双扶手配置,比直接取消负面影响小很多。
理想ONE,是我们最后一次出牌的机会,容不得任何闪失——而这个决策,距离交付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存在巨大的时间风险和口碑负面风险。一旦影响预订单,我们就真没有退路了。
情急之下,Vega(品牌负责人解卫国)找到李想。
Vega:(取消双扶手)你想好了吗?
李想:这还用想?
Vega:我能理解双扶手存在安全隐患,但是,如果出现大批量订单取消呢?
李想面色凝重了一下。他承担着整个理想汽车的命运。几秒钟之后,李想说了两个字:“我认。”斩钉截铁。
双扶手,取消。
图说:图片由理想车主“LYellowi”拍摄
这个选择至难至险,而李想没有动摇。
以安全隐患换取订单量,何谈“移动的家”、“幸福的家”?
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品牌关系:构建相互尊重的社区,激发每个人的创造力。
品牌关系,也像人际关系一样,会对用户产生态度和行为。理想汽车的品牌关系将指引我们与用户之间的关系,我们互相是有认知的、认同的、共生的和共创的。
品牌关系也是用户人际关系的需要,对应着人性的社交尊重需求。什么是社交尊重需求?就是人对贡献自己认知、贡献自己的经验,去帮助别人的需要。
我们认知到,人并不是“狭隘自私”的,而更是乐于助人、乐于分享的。
这里的密码是,影响力。
帮助别人,让别人获得成功,让别人变得更好,也在更大地提升自我能力和影响力,也会有更多的人愿意来帮助自己。所以社交尊重的需求会带来影响力,而影响力会逐渐扩大化为领导力。
理想汽车的品牌关系是高度一致的:我们与用户之间、我们与供应商之间、乃至我们员工之间,都是在同一个社区,一个相互尊重的社区,这个社区里可以激发每个人的创造力。
比如,用户在我们产品的设计研发中无时不刻在贡献着自己的创造力,这群可爱的人非常乐于在我们理想汽车App和线下活动中提出改进建议和创意:比如理想ONE大床模式、充气床垫和脚踏板。
在这里,我们分享、学习和感受,更有收获、创造和成长。
「他说,我不是“叛变者”:宝马车主为何成理想ONE“销冠”?」
倡导驾驶体验的BMW M系列,和主打家庭的理想ONE,貌似没有什么交集。
但2020年夏天,浙江M Club的微信群在群主HOUYIN同学的带头“叛变”下,超过60名M车主购买了理想ONE,并推荐了超过200名好友购车,每一次的成单,HOUYIN为的不是外人猜测的佣金或“好处”。
说起来,这段缘分源于一场打赌。
HOUYIN的童年是在国内度过的,青少年时期却是在欧洲。欧洲汽车卖得不贵,汽车文化也相对发达,很快他成为了宝马粉。后来回国,家里的M3变成了他的座驾。
有一次,一个朋友说决定把BMW X6M卖了换理想ONE。180万的X6M要换个32.8万的国产车?HOUYIN说什么也不信。他和朋友打赌,“你换吗?你换我就换。”
表面质疑,但他却隐隐觉着,事出有因。
HOUYIN借来邻居的理想ONE,带着太太和孩子试驾。结果太太坐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这科技感,这空间,你那路虎白修了。”孩子们更高兴,一上车就上蹿下跳,和“理想同学”嘻嘻哈哈地互动,各种点歌,不停问“爸爸什么时候换这个车”。
HOUYIN一家成了车主,然后很快地,HOUYIN成为车主中的“销售冠军”。
很多人问他:推荐一台理想ONE给你多少钱啊。HOUYIN哭笑不得地说:“没钱。只有5000个积分”。
过程中还有好玩的故事。
M Club的车友群里一开始都很排斥电动车,也鄙视过增程是“脱裤子放屁”。但是群友们也没逃过“真香定律”,一旦试了驾,画风就变了——后来,500人的BMW M群天天聊理想ONE,聊电动车,朋友们都“骂”HOUYIN,自从群里他买了理想ONE,M群就名存实亡了.……
再到后面,事情就愈加“诡异”了。
朋友们买了理想ONE,又会把朋友的朋友介绍给他。HOUYIN就直接开车上门,“来你们这就试试”,身边买理想ONE的朋友越来越多。去年上海新政后订单量激增,那段时间HOUYIN不忙的时候就会去上海零售中心帮忙,自己从“抠厂”得到的积分,也分给了别人。
说起来,就不是产品层面能解释的了——前前后后,有30多个朋友连理想ONE都没见过,就凭着HOUYIN这么专业、坚定的“布道”,直接订车。
HOUYIN,成了M Club里最有影响力的人。
图片由理想车主“传说中的小Q”拍摄
品牌价值:打造让用户满意,让自己自豪的产品和服务。
这是一条非常理性、简单,但要求极高的理念。
如何让用户满意?对于理想汽车的全体员工来说,让用户满意必须做到一个词——理解用户。
理解用户有两个要求:一是,耐心地听对方的需求,发自内心地参与到沟通中,并且可以准确地澄清对方的需求;二是,聚焦在如何打造让自己自豪的产品和服务上。这就要求我们有非常好的专业性。
专业性具体指两个视角的能力:
第一个视角是站在我们专业的位置上,做任何工作、任何项目,我们要严格按照专业标准来要求我们的行为、来看待我们项目的进展、来思考和判断我们的项目设计和结果;
第二个视角是站在用户/消费者的角度去看我们的工作、项目,用户是怎么思考怎么判断这件事的。用这两个视角来判断做事,用户会满意,我们也一定会自豪。
一场产品发布会、一个算法更新、一个新功能发布、一个云服务布置……都涉及我们的专业性。专业性可以客观、理性地发挥我们的价值和贡献,从而解决用户的问题,让用户满意。
专业性,就像一个“磁场”——
一个真实案例是,一家人选车之际,家里太太一直反对购买理想ONE,理由也很实在:“不知道理想汽车能活几年。”
很巧的是,有一次这家人和一位圣戈班(理想ONE玻璃供应商)的朋友吃饭,后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直在饭桌上吐苦水——“做玻璃那么多年,在试装车装完之后还加配双层玻璃的,就它一家,前挡风玻璃的级别和保时捷是一样的,质检标准更严,尤其对玻璃气泡的标准更加严苛,而且不愿意抽检,非要100%检验,派了3个人盯着我的玻璃,废了很多货,亏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位太太听后就同意试驾了,最后成了理想ONE的车主。
「用心倾听用户每一位家庭成员的感受,建立信任,也是用户满意的关键一步。」
产品专家赵青分享了一个故事。
一位客户需要换车,于是带上太太和两个孩子,来门店试驾。
“我们刚见面打招呼的时候,太太就兴致寥寥。因为我接待家庭用户的时候,每一位家庭成员我都不会冷落。所以太太当时的冷淡,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赵青说。
“试驾途中,其实有点尴尬,因为太太坐在后排全程不说话,先生坐在副驾试探性搭话,结果太太就是不理我们。为了缓和气氛,我还问先生‘是不是来的路上惹太太生气了?’”
刚巧,这时候太太接到一通电话,听得出来情绪不太好,还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大意是,太太正在创业,最近正为经营苦恼。
听到这儿,赵青问太太:“您知道XX品牌么?”太太一听就表示出兴趣。原来,这个品牌在当地很有影响力。
更巧的是,该品牌的创始人,刚好是赵青一位关系很好的老客户。
太太瞬间打开了话匣子。赵青在车上就帮太太建立了联系,加了老车主的微信。三方沟通下来,太太表示,“今天对我很有帮助。”
试驾完以后,赵青趁热打铁,带一家人回店把车讲得透透彻彻,产品层面消除了客户的所有疑虑。临走时,赵青还送两个孩子小礼物,一家子和和气气回家了。
隔天回访,赵青先给太太打了一通电话,太太说:“我不管我不管,先生同意就行。” 赵青说,“当时,我心里就有谱了。”
这一单,成交。
赵青说,我从来不卖车,而是卖“人”——不是把自己当做一个销售人员,而是站在客户的视角为他提供解决方案。
打造让用户满意的服务,首先就是理解、尊重用户,用心去倾听每一位家庭成员的感受。
理想车主“饭叔”一家
品牌价值,需要我们长久地坚守和践行;
品牌关系,需要我们用心地感受和聆听;
品牌使命,不在理想汽车的文化墙上。它是灵魂、是爱、是每一次顶住压力的咬牙取舍,是始终指引我们的最高行为准则。
理想人,将代代传承。
理想汽车,向前
2020年7月30日,理想汽车在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股票代码为“LI”。如果承销商不行使其超额配售的权利,公司在首次公开募股和同时进行的私募筹集的总筹资额为 14.7 亿美元。这是自 2018 年 3 月爱奇艺在纳斯达克进行的 24 亿美元 IPO 以来,中国在美国的最大一宗 IPO。
在上市仪式上,李想说:我们最初的公司名字(车和家)再过5年、再过10年,大家就知道为什么了——实现理想中的车和家。往这样一个未来看,我们今天只完成了1%的进度。
而这1%,我们已经非常自豪——
Eric Ries在《精益创业实战》中提出过一个MVP(Minimum Viable Product,最小可行产品)概念,指在市场不确定的情况下,通过一款产品跑通整个模式。如果成功了,就投入资源大规模进入市场,如果失败了,就快速调整方向。
理想ONE, 做的就是这件事。
从单车型销量来看,理想ONE的成绩非常不错——
2020年,理想ONE交付超过三万辆,拿了两个冠军,而且成为唯一进入豪华中大型SUV前五的中国品牌,作为六年磨一剑的成绩单:
一、荣获新能源SUV销冠;
二、荣登中国品牌30万级车型销量头把交椅;
三、理想ONE是唯一进入豪华中大型SUV前五的中国品牌。
理想汽车,向前。
四、理想有你,幸福可期
展望未来五年,我们将持续扩大用户群体,2025年达成160万辆的销量目标,覆盖更广泛的家庭用户。
围绕理想汽车品牌使命,我们将提供更丰富的智能电动车,包含第二代增程电动平台、高压纯电平台的多款产品,坚持豪华智能电动车的品牌定位,广泛覆盖不同类型的的家庭用户,让每个家庭拥有更安全、更幸福的移动的家。
一位车主(理想社区用户@车家生活)如是写道:
理想很大吗?不,但却刚好能容下一家的幸福;
理想不大吗?大,大得可以承载住一家的时光。
和家人一起旅行,是陪伴、是成长、是共同看世界的美好愿望。
我们相信,一个人的旅行是探索,一家人的旅行是幸福。
这就是理想汽车存在的意义——我们创造移动的家,用户创造幸福的家。
以上图片均来自理想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