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融中财经”(ID:thecapital),作者:叶子,36氪经授权发布。
增强应对“黑天鹅事件”能力
查理·芒格说过,宏观是我们必须要接受的,微观才是我们有所作为的。
此次疫情对股权投资以及机构本身都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些影响在宏观层面不可改变,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接受现实,然后付之行动,从微观层做出改变。
为什么麦当劳和肯德基在疫情冲击下还能正常营业?为什么国内很多餐厅纷纷表示活不下去?这是因为国内很多企业在过去没有参与过周期,更未穿越过大经济周期。
麦当劳和肯德基这样历史悠久的企业,不仅经历过03年非典,还经历过非常多其他历史周期。从而练就了较强的资金实力、系统复产能力和多元化业务能力。
这与其系统建设和提前布局不无关系。再如达美乐,几年前就在测试无人车外送,这是很具前瞻性和创新性的思维。
大势不可逆,企业必须要顺应这些趋势,同时用技术化、多元化、系统化的措施来保证自己有足够应对黑天鹅事件的抵抗能力。
企业如此,投资机构亦是一样。中国大部分创投机构并未穿越过自身周期,缺乏宏观观念和应宏观环境来做出调整的能力。
对投资机构而言,首先,要衡量投资机构自身是否具备对抗高风险事件的反脆弱性。
投资业务的结构化、单元化;投资流程的清单化、程序化、系统化;投资资产的数字化、云化,投资服务能力的体系化,以及项目的变现能力等,这些都是投资机构的反脆弱能力。疫情期间,这些能力发挥了很大作用,这会是未来行业优胜劣汰的关键。
第二个,在资产配置上,投资机构对于黑天鹅事件是否具备反脆弱性。
首先,单一领域投资会存在系统性风险。比如游戏基金、动漫基金、餐饮基金、旅游基金、新零售基金,这类基金对于周期、系统性风险、政策的对抗能力比较差,这类单一赛道投资具备系统性风险。
其次,业务覆盖区域的局限性风险。比如项目集中在湖北的基金,如果有其他项目或者某些项目是在海外,在这次疫情中,就会平衡整体投资风险;再比如,只投to C或者只投to B,都可能会产生相关风险。
再者,Portfolios业务驱动力只来自单一维度的风险。Portfolios布局应该具备需求驱动、品牌驱动、科技驱动、政策驱动等多个维度“混搭”,然后每一个又是否具备一个相对多元化维度的覆盖,这对反脆弱性是有帮助的。
其实,突发事件的反脆弱性,是建立在长期的投资专业性、投后服务体系的不断积累之上。系统越专业和越完善,积累的能力越多。突发事件,提升对投资机构业务效率的要求,要形成应急清单,通过数字化运营方式展开工作。这次疫情过程中的认知积累是投资机构形成的新资产,而且是非常宝贵的资产。
在疫情期间,英诺基金主要做了三方面事情。
第一阶段,初期评估。
及时对疫情做出评估,认识疫情的严重性;对比研究2003年SARS对宏观经济的影响,以及对各行业各类公司细分影响;及时提供预警,把工作状态从春节假期转向对疫情的危机处理。评估完成后,进一步做出对抗疫情的工作清单,从多层面执行。
第二阶段,中期指导。
疫情突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防疫怎么做?大家都没有经验。因此机构要帮助企业做疫情下的方法论管理。
首先,组织培训学习。针对如何把控成本、节约现金流、人力资源优化等问题,英诺大约主导合作了20余堂分享课,成立专家组,对企业做线上内容分享和培训,并不断整理出其他同行专家的高质量在线分享,发送给被投企业创始人和高管学习,帮助他们提升对抗疫情的能力。
在这过程中,机构与企业进一步沟通,制定出疫情期间的短期应对方案,比如创始人是不是要降薪停薪、中层管理干部、高管如何优化等。短期应对方案需要率先做出来。
其次,帮助企业及时解读各地政府政策。在政策推动的复工复产方面,英诺积极与各部委、各地方层级政府机构呼吁要尽快复工复产。同时,也要帮助企业应对复工中面临的口罩及防疫物资缺乏等问题。
最后,做出中长期疫情影响评估报告,以及企业中长期管理计划,帮助企业从恐慌中脱离出来,面对现实调整心态、积极应对。
第三阶段,后期帮助。
帮助 Porfolios 对接银行、担保公司,积极获取信贷,解决项目现金流问题;帮助企业启动新融资、对接产业资源;帮助项目落实执行业务优化和调整策略。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企业外,机构本身也需要在疫情之下及时自我更新,做出应对措施。
疫情期间,投资机构要对行业业态、项目影响做充分评估,及时调整投资图谱,重新制定各行各业的投资策略,保持新项目获取数量、实际在线访谈和沟通数量,保证优质项目的有效推进。另外,机构还需及时出具基金年报给LP。同时,附加疫情期间相关影响评估及应对举措的报告,让LP放心。
过往两三年,投资行业经历了资管新规、经济下行、产业结构调整、政策频发/频调整等诸多具有高度不确定性的外在因素影响,高杠杆、老龄化、流量红利消失等外部因素对投资活动都产生了不同的影响。
从企业来看,品牌、能力、效率、资金体量、回报、业务体系、创新力等内生因素影响企业生存发展。但这些只是行业、业态、企业的发展的内在因素和外在因素,疫情则属于突发影响因素。疫情,作为一个突发因素,叠加之后作用于投资产业,对机构的影响主要体现在:
一、项目死亡。核心因素是因为很多企业不能复产复工,现金流出现问题等。
二、募资困难。疫情影响LP出资,除了造成资金流困难,心态上也会谨慎出资。
三、项目估值降低。不仅有勇气创业的人会减少,已投项目自身的估值也可能下调。
整体而言,疫情会对整体(投资)业务重新定义,包括业务范畴、业务流程、业务方法、业务量等。这些业务调整,与其所配套的基金管理结构也都会发生变化。
一方面,短中期资金荒、资产荒,长期来看,资金资产情况会有所改变,营商环境会优于前两年。这不仅仅是针对企业,也针对投资机构。
另一方面,马太效应凸显,头部效应凸显。过去,有些基金投的不错,但它的投资行为是切合当时经济环境和经济系统运行机制的。而此次疫情,可能个别基金会“用力过猛”,风险偏好过大,实际上内功不足。
最后,倒逼投资机构进化,重构投资机构能力。
首先,关于预测。宏观帮我们做预测,微观帮我们做执行。“宏观+微观”是能够进一步增强投资确定性的。在实际投资过程中,如果预测得到验证,是可以形成闭环反馈的——基金回报上升,同时团队信心提升,投资方法论也会变的更加完善。核心来讲,我们的成功不一定是因为自身有多牛,很多可能是因为周期。很多伟大的企业,都是在大周期中诞生的。
其次,关于复利。从1965到2017年,巴菲特的年化回报率为20.9%,同期,标普500的年化收益率是9.9%。从年化回报来看,只差两倍。然而,拉长到50多年的周期里来看,巴菲特的回报却跑赢标普500回报100多倍,可见复利的“可怕”。李笑来也说过“复利是人类第八大奇迹”。同时,我们也认为复利不应该只在我们的投资行为中,还要应用到工作实践中,不断的积累,不断的产生复利。
长周期下,股权投资是社会财富创造的发动机。根据斯坦福商学院的一项研究,1979年之后成立的美国上市公司中有43%都是由VC支持起步的。这些公司现在占据全美38%的劳动力,美国股票市场57%的市值和全美82%的科学研发支出,它们代表了美国未来创新的发展。在创业生态系统中,VC对于那些具有潜力、对经济能产生深远影响的公司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最后,用罗曼罗兰的一句话来结尾:“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信风险投资存在的意义和社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