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由你音乐研究院”(ID:unichartpro),作者:宋子轩,36氪经授权发布。
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自1999年起出品了改编自漫威同名漫画《X战警》的超级英雄题材系列电影。系列以变种人的故事为背景,剧中X教授为了人类与变种人能够和谐生存,创办了X学院,并且寻找被人类抛弃的变种人,给予安全的住所,并教导他们学习知识,培养他们成为X战警,保卫人类与变种人。
《女孩主义GIRLS》官方MV
11月18日,华纳音乐官方发布了受此故事启发,由楚晴Jasmine Sokko和VaVa毛衍七合作完成的歌曲《女孩主义GIRLS》的MV作品。作品中,四位很有才华的小女孩在女子学院中学习、成长,最终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人。
当天,这首由两位在各自音乐领域影响力颇深的女性创作人合作,呼吁所有女孩大胆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歌曲很快便在社交平台引起了讨论。而该歌曲便是来自楚晴的最新EP《新乐园》中的主打歌曲。
2018年,这位新加坡音乐人因参与中国电音节目《即刻电音》,最终冲进5强,同时因为总带着一副面具,在镜头前冷酷神秘,给很多中国的电音乐迷留下了深刻印象。此次其首次创作的国语EP便是楚晴在沉淀了两年后的全新思考。
专辑分为了6个章节,融合了流行、Future Bass、EDM、实验电子等多样元素的6首歌曲,讲述了一个女孩角色Jasmine Sokko在一个虚拟游戏中不断升级进化到最后意识觉醒的过程。
《临界EDGE》在讨论当我们被告知什么是「正确」和「舒适」的道路时,是应该遵循还是打破;《女孩主义GIRLS》则在表达每个女孩都有主宰自己人生的权利;《困兽游戏 I LIKE IT》则在提醒我们需要反思,快速的沟通越来越容易,但真诚的交流却越来越难;《嘘SHH》坚定地表达了我们要勇于提出质疑并打破任何形式的束缚和控制;《胶囊 REDPILL》则给出了一道选择题,是回到美好的虚拟世界,还是前进去探究真相;《退烧 FEVER》,则描述了失去了过于成熟,丢失了冒险精神的人们。
专辑中每首歌都有着特别的设计和巧思。比如第一首歌《临界 EDGE》采用了大气恢弘的音乐编排表现了虚拟程序世界的全貌;第四首歌曲《嘘 SHH》,则在歌曲中加入了侵略性的排列鼓点和机械音效采样以表现打破束缚的力量感。
根据【由你音乐研究院】通过分析腾讯音乐娱乐集团旗下QQ音乐、酷狗音乐、酷我音乐三大在线音乐平台的用户听歌数据发现,该EP帮助楚晴收获了更多女性听众的关注。在专辑发布一周后,对比其前一张专辑《Nº》,《新乐园》的女性听众占比则要高出4%。歌曲《女孩主义GIRLS》更是引起了大量女性听众的共鸣,歌曲热评中「自己」「个性」「态度」「自由」「勇敢」均是表达自己的高频词。
上周在采访中,楚晴对【由你音乐研究院】表示,自己还没有太多时间浏览新EP的反馈,不过她自己感到很开心,“因为我们最后把我们计划想表达的一种「虚拟世界」的概念表达了出来,这个过程对我自己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成长。”
以下内容来自楚晴Jasmine Sokko的采访自述:
「我必须更努力去证明自己」
在新加坡,父母总是希望孩子能够乖乖读书,然后上大学,再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安稳的生活。如果我们要追求艺术方面的事情,因为不稳定的原因等等,其实社会跟父母都不太支持,做音乐不会被看作是一个理想的职业选择。开始的时候会觉得特别的难,感觉到有一个正确的路,但那就是不属于我。
而且如果我们在新加坡做音乐的话,因为我们国家很小,所以机会虽然有,但也不多。整体环境下,还是律师、医生这种职业更受社会认可,所以我们必须要自己去争取,去拼搏,努力进步。
尤其是在音乐行业,其实就像我和VAVA,无论是在所谓电子音乐的圈子里还是在HIP-HOP的圈子里,基本大多数都是男生,所以我觉得作为女生,我们必须要更努力地去证明自己。
这虽然不会成为我的压力,但有些情况下,我确实会感觉男生可能只需要走一步,他们就能够实现那个目标,但作为女生我们可能就要走五步。比如其实很多人都不太接受,有的音乐是我自己制作出来的。刚开始做音乐的时候,碰巧我和一位男生制作人合作,大家都觉得大多数工作应该是男生完成的,但实际上基本都是我先开始做,然后跟我合作的男生,可能他只是加了几个音效进去。
当然,我成长的环境对我也有很多积极的影响,只是这种影响不像是那种有一个音乐人是我的偶像,然后我去模仿他,而是(一种意识上的感觉),比如新加坡有很多很特别的建筑,虽然我对建筑了解的不多,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就能感受到很多未来感。
现在我意识到除了音乐,我对技术和时尚也有非常多的想法,把他们结合在一起是我今后努力的方向,因为我觉得尽管音乐完全能够表达我自己的态度,但是有了时尚,有了视觉上的更多元素,其实能够更好地把音乐内容呈现出来。比如这张新专辑,我想让听众能够想象一个赛博朋克的世界,就要先通过各种方法帮他们创造出来你想要他们看到的东西。
「我变得整齐很多」
小时候我是受到哥哥的影响,觉得喜欢摇滚乐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之前我组过乐队,弹过吉他,也弹过贝斯,不过我玩乐器不是太有天分,我的声音和摇滚乐也不是太搭。
我接触电子音乐的情境一点都不浪漫,我记得应该是在地铁上,第一次听到了Skrillex的歌,当时我一直在等着歌曲中人声的部分进来,不过我一直没有等到,那时候我才了解到,原来音乐不一定必须有人声的部分。
后来在我们上大学前,都有很长的一段假期,很多朋友们都到处去做工,我也去做了。然后在那个时期我也有了一个足够长的时间去自己学习一件事,然后我就选择了去学习制作音乐,就自己去上网看很多教程视频。后来我终于发现,我的强项在于创作我自己的歌,而不是表演别人的作品。我完全可以用电脑创作属于我自己的音乐。
到现在出道三四年了,我觉得我又变化了好多,这是我最大的变化,我甚至不知道怎么从中选择一个,不过我觉得自己最明显的变化是我变「整齐」很多。可能在最开始做音乐的时候,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学习,很多东西都要去做。那个时候对于做一首歌我没有自己的一个规划。
但做了一阵子之后,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体系。我一定要从Bass先开始制作,然后再把鼓的那些细节自己修的整齐一点,然后再加一个旋律。因为我有了自己做歌的规矩,所以我现在做音乐就会觉得比较快,但需要学习的方面还是有很多。
还有就是随着自己慢慢学习到新知识,自己在制作音乐的时候的习惯也发生了一些转变。因为用电脑做出来的电子音乐,其实能够把时间移到非常的准,但当那些节奏都能移动到非常正确的时候,那个歌曲反而会失去很多,不像是由人创作的作品,就是过于完美了。
所以现在在制作音乐的时候,就会慢慢把这些东西改掉,就好比鼓一定要是在1234,我就把时间移动到有一点错。
「我第一个面具好像不见了」
以前我演出的时候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在演出的过程中跳来跳去,我的面具一不小心给掉了。最开始带面具的时候,我都是把它当作是一个盾牌,像是一个士兵在打仗时的盾牌,他们有那个东西来保护自己,我也是。刚开始做音乐的时候,面具的功能就是用来保护自己,我躲在面具后面。
我有失败恐惧症,我经历了很多失败,多到数不过来。包括很长一段时间失去声音,还有很长一段写不出歌的阶段。那时候我会觉得,比如你发了一首歌,如果赢了一个奖,或者那首歌爆红了,这些东西代表着成功,失败就是反过来,以前我常常因为这些失败而感到伤心。
如果在生活中碰到这些失败或者挫折,别人就会告诉你,失败是成功之母,但有时候我常常会觉得不是所有的失败都会把你推向成功,有些失败就是失败而已。人们总说你要在失败中学习,但我觉得那些都是被迫的。
今年我开始有时间真的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我发现真正的成功对我来说,并不是你发了一首歌爆红了,而是你在很平淡的一天,你花12个小时做了一首歌,然后你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而且这首歌完全表达了自己,我觉得这就是我新的成功了。
4月份,我发了《MESS》这首歌,灵感来自科幻作品《2001:太空漫游》,我在歌里呈现了一个遭遇了很多失败的人以机器人的方式重启的过程,我想表达尽管我还不能很好地处理失败,但我允许自己失败,然后在没人发现之前迅速恢复过来。
这两年我其实感觉到(生活)充满希望。之前我跟我的团队一直在想,疫情过后我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但是我们为什么要等到疫情过后再做这些,不如现在就开始。现在我的团队和我周围的人都很支持我的音乐方向,所以我很想把这两年的经历通过音乐跟大家分享。然后希望未来我也会以一个我小时候开始做音乐的态度和单纯的爱,作为我接下去做音乐的中心。
现在回过头看,每次我做MV的过程,会跟不同的导演和不同的服装老师合作,然后就经常改变自己的面具,后来慢慢我就没有再把它看成是让我躲在后面的东西,而是它在帮助我表达。每一个面具其实都有它们自己的故事,它们都在表达不一样的情绪。
我大概已经收集了20多个面具,上了20之后,我就没再数过了。我第一个面具是自己制作的,很好,我还是挺骄傲的。其他的面具有些是朋友们做出来的,我感觉能够做面具的人在世界上真的不多。不过我第一个面具我好像找不到了,我一直以为我自己的面具是不断增加的,原来它们也是会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