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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酗酒的危害非常大,但戒酒非常困难。在最新研究中,科学家找到了戒酒如此困难的原因,并据此研制出了帮助戒酒的疗法。本文译自Medium,作者troy farah,原标题为" The Latest Findings on Why It’s So Hard to Quit Drinking",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30多岁的波士顿纺织能手宛妲(Wanda)因戒酒而产生了幻觉,经常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宛妲对酒精的生理依赖导致了震颤性谵妄(DTs),这是一种伴随意识混乱、心跳加速、癫痫发作等引起的危及生命的精神状态。
她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末日逼近的感觉,好像就要死了一样。”虽然只有大约5%的戒酒患者经历过震颤性谵妄(DTs),但宛妲至少经历过五次,最近一次是在去年夏天。
宛妲说,自从圣诞节以来,她一直很清醒,已经尝试过很多次戒酒了,但总是无法抗拒。她一旦开始喝酒,就会喝得晕头转向。
宛妲回忆道:“有时候我会直接对着瓶子喝,然后哭着对自己说‘我不想这样。’但就像被附身了一样,管不住自己。”
包括宛妲在内,有6%的美国人患有酒精使用障碍症(alcohol use disorder),这是酒精中毒的医学术语,酒精中毒是一种大脑疾病,其特征是不管出现什么不良后果,都无法停止或控制酒精的饮用。
据估计,每年有8.8万人的死与酒精有关,而酒精是美国第三大可预防的死因。但关于为什么人们会不计后果地继续喝酒,科学上仍有很多未解之谜。
大脑中的变化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的部分原因是,科学家们还没有完全理解酒精是如何在大脑中起作用的。当乙醇穿过血脑屏障时,它就像霰弹枪一样四处弹跳,对不同的受体产生不同的作用,这就是为什么酒精很难研究,为什么对一些人来说很难调节。原因之一可能是有两种广泛分布的神经递质之间存在类似跷跷板的效应,而这两种递质的作用相反:谷氨酸和氨基丁酸。饮酒后,当酒精开始使大脑的神经化学物质失衡时,大脑通过将谷氨酸和氨基丁酸的天平向相反的方向倾斜来获得平衡。随着酒精逐渐消失,大脑必须再次稳定下来,并产生对更多酒精的渴望,这可能是人么一旦开始喝酒,就很难停下来的原因之一。
慢慢地,这些回路会变得根深蒂固,使对酒精的渴望变得更加难以抗拒。圣克拉拉大学(Santa Clara University)神经学家和心理学教授助理琳赛·海拉第(Lindsay Halladay)说:“一旦一个人到了不再用药物来获得快感,而是用药物来减轻所有与之相关的负面戒酒效应,那么这人的系统就会发生变化。”
为了更好地理解人们为什么不停地喝酒,海拉第(Halladay)正用手术植入的激光、病毒和电极绘制老鼠的大脑图谱。在最近发表在《生物精神病学》( Biological Psychiatry)上的一项研究中,海拉第(Halladay)发现了一种有助于控制饮酒的大脑通路。在实验中,经过特殊训练的老鼠通过推动控制杆来获得酒精奖励,每当老鼠推动控制杆时,实验装置就会给老鼠酒精,同时还会发出轻微的电击。
老鼠很快就会明白过来,在做出选择之前会犹豫。当他们决定放弃酒精以避免电击时,海拉第(Halladay)的团队注意到一组神经元会在一个特定的大脑区域被激活,这个区域被称为内侧前额叶皮层,它对决策非常重要。
海拉第(Halladay)解释说:“这个区域似乎可以帮助老鼠抑制自己的行为。这些通路只有在受到惩罚后才会真正活跃起来。有趣的是,科学家们注意到,当这条通路被破坏时,老鼠们会不顾电击的惩罚而增加饮酒量。我们确实注意到,在被实验的老鼠中,有一小部分似乎并不介意惩罚,所以你可以把它们想象成强迫性饮酒者。”
虽然研究人员在比较小鼠和人类大脑时只能得出有限的结论,但这样的研究阐明了哪些神经通路应该成为治疗酒精使用障碍的未来目标。
从老鼠到人
实验治疗已经在进行中。上个月,另一个研究小组宣布首次使用深部脑刺激治疗酒精使用障碍。有趣的是,这个实验的目标区域和之前老鼠实验的大脑区域相同。
一年前,国际知名的加拿大微生物学家弗兰克·普卢默(Frank Plummer)成为首批接受深度植入大脑的电极治疗酒精滥用的患者之一。他对全球卫生做出了许多重大贡献,包括在温尼伯管理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十多年,管理应对SARS和H1N1疫情。他甚至组建了一个研发埃博拉疫苗的团队,该疫苗去年被部署在西非,如果在接触埃博拉病毒10天内注射,就会100%有效。
但普卢默忽视了自己的健康,多年来每天会喝超过20盎司的威士忌。他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戒酒,比如找支持团体、康复中心、戒酒咨询等,都毫无效果。甚至,普卢默在做了肝脏移植手术后,又恢复了酗酒的习惯,他说他只是在“等死”。
现在,由于深部脑刺激(有时也可以被称为大脑的起搏器),普卢默重获新生。他说,他正在计划家庭度假,想写一本书,还想创办一家新公司来开发艾滋病疫苗。
普卢默大脑里的电极做了其他治疗方法做不到的事情:让他真正有节制地饮酒。没错,他偶尔还是会喝酒,但情况已经大不一样了。普卢默说:“电极植入可以帮助像我这样绝望的人,它给了我自由,让我的生活不再以酒精为中心。”
这些电极的作用区域与海拉第团队做的小鼠实验的脑部区域相同,都是伏隔核(nucleus accumbens)。刺激这个大脑区域似乎可以帮助人们控制饮酒。尽管类似的实验已被用于治疗严重的帕金森病,但电极植入广泛应用仍需时日。
海拉第(Halladay)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普卢默的情况是个极端例子,他尝试了其他选择,甚至做了肝脏移植,但仍然不起作用。在他看来,完全同意这种手术疗法。我不得不考虑,这种深度脑刺激对伏隔核的其他功能还会有什么影响?其他行为是否受到影响?是否存在一般意义上的快乐的中断或新行为的强化?什么年龄或成瘾阶段适合做这样的手术?谁能决定是否做这样的手术?保险会覆盖吗?还是只有富人和/或有关系的人才会得到治疗?当然,这些答案可能只有普卢默(和时间)才能给我们。”
至于宛妲,她说她希望能进入一个以创伤治疗为中心的康复中心,她给别人的唯一建议是:不要让酒精毁了你的生活。
她说:“我最难过的就是失去了时间,我的生命被偷走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译者:J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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