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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往事:“无线循环”园区中的乔布斯办公室

转载时间:2022.04.17(原文发布时间:2018.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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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日前,《连线》杂志网站上发表了一篇长文章,回忆了苹果公司在前总部“无限循环(Infinite Loop)”中发生的点滴故事。这篇文章是一篇口述史,作者史蒂文·利维采访了大量在苹果工作过和正在苹果工作的员工,还原了当年的种种情形。

苹果往事:“无线循环”园区中的乔布斯办公室

上个月,苹果成为了市值超过一万亿美元的公司。有了新的环形办公园区。不论怎么看,它都是行业中的巨头。但是,纵览它的历史就会发现,它并不总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

25年前,这家推动计算机革命的大公司开始衰落。那时候,它刚刚搬进闪亮的新总部,一个由六栋建筑组成的园区,形成了一个另类的环。所以就被称为无限循环(Infinite Loop),这个名称来自于一个众所周知的编程错误,意思是代码陷入了无休止的重复,但似乎没有人知道是谁采用了它。无限循环是苹果和工程师实现历史性转变的地方,是关于苹果的故事和传说的来源,其中许多故事都不为人知。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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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苹果一直保留着这个复杂的总部,但今年公司总部转移到被称为苹果公园( Apple Park )的UFO似乎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史蒂夫·乔布斯拯救了一家没有人想让它倒闭的公司。1997年,年轻的《连线》杂志在无限循环投入使用的同一年创办,封面上刊登了一篇贴有苹果标志和只有一个词为标题的报道,这个词就是“祈祷”。我们的祈祷得到了回应,它在无限循环中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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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来,我一直在采访苹果过去和现在的员工,了解他们对无限循环的回忆。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这是加州库比蒂诺的一块土地上的故事,它讲述了苹果的复兴、iPod、iTunes、iPhone和史蒂夫·乔布斯的遗产。

20世纪90年代初,苹果公司决定,建设一个新的、更宏伟的园区来扩大其位于库比蒂诺的公司总部。史蒂夫·乔布斯在80年代中期被迫离开公司,这是他想的想法。

约翰·斯卡利(John Sculley)(苹果首席执行官,1983-1993 ) : 当我开始与史蒂夫·乔布斯合作时,他就有了建设苹果园区的想法。史蒂夫称之为SuperSite。他想要一些像去迪斯尼世界的体验,到处都是单轨铁路,每个人都穿着不同颜色的制服。当史蒂夫告诉Mac团队他想穿制服的时候,他们都睁大眼睛看着他,就好像他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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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约翰·斯卡利在苹果公司总部与员工合影。

克里斯·埃斯皮诺萨(Chris Espinosa)(苹果公司第八号员工,1977年至今):然后史蒂夫离开了,但是他在斯卡利的脑海里植入了一个想法,即我们需要在我们拥有的地产上建一个中心园区。

斯卡利:我们签下了摩托罗拉收购的一个公司Four-Phase的办公点。

肖恩·普鲁登(Shaan Pruden)(合作伙伴管理高级总监,1989年至今) :我在1993年的时候参观过那里。我想窗户可能在里面,但是里面没有。我被那些巨大窗户的图象和毛毛虫在土堆周围推来推去的景象震撼了。

埃斯皮诺萨:园区在1992年末,1993年初开始投入使用。我们主要是以数字顺序搬进这些建筑的。一号楼,二号楼,三号楼,四号楼,五号楼,六号楼。

格雷格·约兹·约萨克(Greg “Joz” Joswiak)(产品营销副总裁,1986年至今) :他们很快建成了这个园区,很显然,它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地方。每个人都想搬进去。这给我们的工作方式带来了巨大的转变,因为在搬进来之前,我们的工位不过是一个立方体格子,这时候忽然每个人都有了办公室。

埃斯皮诺萨:一号楼被执行团队和软件团队占用了。二号楼是所有与Mac相关的团队。三号楼是开发工具、技术支持和产品营销团队。四号楼是自助餐厅和苹果图书馆,这是一个巨大的资源。五号和六号楼是硬件团队的所在地。我们的想法是,这里适合开展所有的研发工作,但是当我们完成它的时候,我们已经发展得太多了。虽然中间有些曲折,但到了1996年,我们都融入了这个园区。

托尼·法德尔(Tony Fadell)(产品设计工程师副总裁,2001-2010 ) :无限循环的七号楼是北迪恩扎大道上的Pepper Mill,它是一家餐馆最后变成了BJ,继续被称为无限循环七号楼。人们会说“等下在无限循环的七号楼中见”,这是“我们去喝酒”的代号。

约萨克:所有楼层的员工都得为自己的会议室命名。这最后产生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名字。到处都有各种各样名字的房间。我仍然很难把这些说清楚。哪一个在这里,哪一个在那里?

斯科特·福斯特尔(Scott Forstall)(软件业务高级副总裁,1997-2012 ):那些建筑是迷宫。每次我带某人去园区,他们都会迷路。我只记得有一次有人没有迷路,那是在我们为视力有障碍的人设计屏幕阅读器的时候。我带了一个需要导盲犬的人进来。他要求使用洗手间。每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我都会等待,因为他们会迷路,试图找到回去的路。左、右、左、右、右。五分钟后,他的狗把他带回了房间。那只导盲犬是唯一一个第一次熟悉周围环境的“外人”。

当园区开放的时候,苹果公司陷入了挣扎的境地,首席执行官们来来去去。斯卡利在1992年离开,接下来是迈克·史宾德勒(Mike Spindler),绰号“柴油机”。无限循环建成后不久,他就走了,1996年被吉尔·阿梅里奥(Gil Amelio)接管。与此同时,史蒂夫·乔布斯正在创办NeXT计算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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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乔布斯创办NeXT的时候。

普鲁登:我在1995年3月的时候搬进了三号楼。对苹果来说,这是一段艰难的时光。每天都有人会离开,否则他们就会进行另一次重组。

埃迪·库伊(Eddy Cue)(互联网软件和服务的高级副总裁,1989年至今) :在搬进这个园区的早期,苹果不是一家非常成功的公司,当时的问题是我们是否会继续存在,而不是我们是否会成功。

吉尔·阿梅里奥(Gil Amelio)( 首席执行官,1996-1997 ) :我收到了一堆垃圾,要尽最大努力去清理它们。

海蒂·罗岑(Heidi Roizen)(开发者关系主管,1996-1997年) :我被迈克·史宾德勒雇佣,但我和吉尔·阿梅里奥是在同一天开始工作的。那一季度,我们损失了7亿美元。开发者关系团队中有350人。但是在第一周内,他们说,“你必须削减20%的团队成员。”

弗雷德·安德森(Fred Anderson)(首席财务官,1996-2004 ) : 1996年愚人节,我开始在苹果上班。我们正处于流动性危机之中,我不得不与我的财务团队合作,制定一项重大的重组计划和债务发行计划。我召集了一次员工会议。财务总监和财务总监没有出现,后来我发现,他们在我加入时就已经递交了辞呈。我最终晋升为了财务主管和财务总监。

普鲁登:那是1996年圣诞节前的星期五晚上,我的一个同事打电话给我,说:“今天不要回家。”四点半左右,他说,“哦,你还是走吧。什么也不会发生。”半小时后,他让我回到这里。在四号楼礼堂外,有一场为媒体准备的活动,在场的苹果员工不多。我们的首席法律顾问走上讲台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在这里宣布,苹果电脑公司收购了NeXT公司,我想介绍一下吉尔·阿梅里奥和史蒂夫·乔布斯。”我想了两件事,“我现在正在见证历史”和“天啊!我们得救了!”

阿维·特瓦尼亚(Avie Tevanian)( 软件工程高级副总裁,1997-2006 ) :会议是在晚上举行的,当律师起草所有文件并签署所有迟到的文件时,出于某种原因,我们需要发公告,宣布结果。

阿梅里奥:我知道史蒂夫永远不会允许有合伙人存在,我在苹果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我做了我认为对公司有利的事情。

乔恩·鲁宾斯坦(Jon Rubinstein)( 硬件工程高级副总裁,1997-2006 ) :当与NeXT的交易结束时,我们和吉尔·阿梅里奥及其员工一起走进了这个“精神病院”。幸运的是,弗雷德·安德森还好好的在那里。但是其余的都是“疯子”。真的很疯狂。我们开始大幅度裁员。史蒂夫偶尔会担任顾问,但他在那里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吉尔和公司并不太合拍。

罗岑:当我刚到苹果公司的时候,吉尔还在市中心苹果公司的总部。走进吉尔所在的楼层就像走进了公司的内部避难所。史蒂夫说这个地方需要一个“驱魔人”。

阿梅里奥:当所有的工作都在无限循环开展时,我不喜欢呆在那里。所以我开始打造一个位于一号楼四楼的行政套房。

安德森:吉尔每天都把午餐带到公司来,而不是去我们的自助餐厅和普通员工混在一起。他不适应这个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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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5月13日,阿梅里奥在苹果发布会。

阿梅里奥:我绝对不适合这种文化。我以非常专业、有纪律的方式管理公司。我这样做有一个原因:它奏效了。事实是,我们确实解决了根本问题。我们确实创造了一个新的平台。我们确实解决了质量问题。

安德森:我参与了三次董事会的电话会议,吉尔都没有被邀请参加。杜邦公司的董事埃德·伍尔德(Ed Woolard)问道,“弗雷德,你同意这个策略吗?”我觉得自己有受托责任,所以我说,“艾德,不,我不知道,真的。”他说,“你认为我们今年会制定计划吗?”我说,“我不这么认为,艾德。”他说,“士气如何?”我说,“这不太好,艾德。”

鲁宾斯坦: 7月4日周末,我接到弗雷德的电话,说,“嘿,马上过来。”吉尔被解雇了,弗雷德的名字上了临时首席执行官的名单。弗雷德是7月、8月和9月部分时间的临时首席执行官。然后史蒂夫加入了临时首席执行官的行列,帮助苹果公司雇佣一名首席执行官。我们面试了一大堆人,史蒂夫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他继续自己做这项工作。

在乔布斯搬进无限循环一号楼后,开始改变苹果这家公司和公司的文化。一号楼有一个巨大的中庭,配有一个咖啡馆来举办偶然的会议,这是通向苹果的门户。乔布斯的办公室在四楼。

埃斯皮诺萨:史蒂夫回来的时候,我开车去了当地的旗帜商店,买了一面海盗旗,在上面贴了一张苹果贴纸,用电缆把它绑在中庭对面的桥上。它在那里呆了大约四个小时,安全部门才把它拆掉。

丹·威森汉特(Dan Whisenhunt)( 房产副总裁,2007-2018 ) :史蒂夫不喜欢这个园区。在建造的时候他不在这里,他也没有设计的所有权。但是这些建筑的实际架构非常好。

鲁宾斯坦:它们不是伟大的建筑。当我们看着它的时候,史蒂夫会时不时摇头。

威森汉特:他喜欢的一个设施是室内的庭院。这对苹果公司很有好处。这是私人的。很漂亮。有一种大学校园的感觉。

迈克·斯莱德(Mike Slade)(首席执行官特别助理,1999-2004 ):史蒂夫没有使用吉尔的办公室,而是使用了一间小办公室,非常非常杂乱。在任何时候,他的办公室里都可能有一百种产品。沙发和茶几上到处都是垃圾。然后他的桌子也很乱。

埃斯皮诺萨:史蒂夫做的第一件事是在一号楼的巨大中庭张贴了一个巨大的“Think Different”横幅,这看起来有点宣传色彩,但却受到了大家的欢迎。然后他开始把产品挂在横幅上。如果你是一个产品经理或团队中的工程师,没有什么比在广告牌上看到40英尺高的产品更能激励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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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丽尔·托马斯(Cheryl Thomas)( 软件运营副总裁,1989年至今) :对我们来说,“Think Different”运动带来了巨大的改变,正是它重新定义了我们是谁,以及我们是如何思考的。我们在周五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啤酒狂欢,员工们手里拿着一叠叠的海报。人们都把它们裱起来了。今天,在办公室里还有同样的海报。

菲尔·席勒(Phil Schiller)( 全球营销高级副总裁,1987年至今):当时的情况非常不同。没有手机,甚至没有Wi-Fi。我们还无法在网上看所有的新闻,所以,杂志的减少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大事。我们会拿着我们的Macworlds和MacWEEKs,看着后面的谣言专栏,说,“什么泄露了?”

苹果的中心是无限循环的一号楼,尤其是乔布斯所在的四楼的会议室。

库伊:这是中心枢纽。因为史蒂夫参与了这些产品的设计,很多人在这个地方花了大量时间。

斯莱德:大多数有史蒂夫出席的会议,不管是谁主持的还是什么话题,75%的时间都是他在做演讲。不管是谁,他只管说。

鲁宾斯坦:我们每周一见面。史蒂夫会坐在白板前的桌子中间,他会花很多时间在白板上。所有重大决定都是在那次会议上作出的。一个重大的决定是将iPod与Windows兼容。菲尔和我非常努力,直到史蒂夫最终很生气,告诉我们做我们想做的事情,我们应该负责任。

席勒:1997年,我们做出了杀死Newton的艰难决定。我还记得,当时有很多使用Newton的顾客在苹果大楼外面抗议。

蒂姆·库克(Tim Cook)(苹果首席执行官,1998年至今):我去苹果公司上班的时候,我还得越过警戒线才能进入大楼,他们拉着横幅,不断叫喊,我问自己,“我做了什么?”我知道,那是因为史蒂夫决定杀死Newton导致的。我告诉他外面有抗议者,他说,“哦,没事,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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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我们当时说,“史蒂夫!Newton的顾客正在抗议!你想干嘛?他们很生气。”史蒂夫说,“他们完全有权利生气。他们爱Newton。这是一个很棒的产品,我们必须杀了它,因为它并不好玩,所以我们必须给他们买咖啡和甜甜圈,然后送给他们,告诉他们我们爱他们,我们很抱歉,我们支持他们这样做。”

库克:在我之前供职过的IBM和康柏,我参与了成千上万的产品发布和砍掉,我不得不说,很少有人关心产品被砍掉,也没有多少人关心新品发布。我从未见过如此有激情的结束。

斯莱德:有一天,在史蒂夫的办公室,我们在谈论一些小玩意,大概在1998年或1999年初,他刚去亚马逊买了一些东西。他对一键购物印象非常深刻。于是他打电话给亚马逊,说,“嘿,我是史蒂夫·乔布斯”,并以100万美元的价格获得了这项专利的授权。

库伊:我印象中第一次在无限循环一号楼参加会议是和史蒂夫一起。只有我们两个在四楼的会议室里。我们从10点开始。我当时负责网上商店方面的工作,我们试图想出与之相关的所有东西。他说,“嘿,你饿了吗,我饿了。”六个比萨被送了进来。我想,“好吧,他们一定不知道我们想要哪种,所以他们就弄了一堆过来。”我拿起了第一个,那是番茄酱和洋葱比萨,没有奶酪或其他任何东西。下一个,同样。所以我想,“好吧,现在我明白了——前三个是他的。”我打开了第四个,也时同样的东西。六份比萨饼,全部都是西红柿和洋葱。这时候,我开始发现他对比萨的想法和我对比萨的想法完全不同。

斯莱德:1999年,我们打算发布imovie。史蒂夫给了我们iMacs执行团队的所有人一个全新的索尼数码摄像机,让我们在一周内制作一部电影。下个星期一,我们回来展示了我们的电影,我们大多数人都有孩子,所以展示的是关于我们孩子的电影。史蒂夫也拍了一部关于他孩子的电影。但是,那些与孩子无关的电影才是有趣的。蒂姆拍了一部电影,取笑帕洛阿尔托的房价有多贵。

库克:我正要买一套房子,从德克萨斯搬过来后,我对这里的房价感到非常震惊。

斯莱德:回想起来,有趣的是,它几乎没有告诉我们关于蒂姆的任何事情。没有人真正了解蒂姆,他有点神秘莫测。

乔布斯最受欢迎的举措之一是改造了自助餐厅,称为Caffè Macs。

弗朗切斯科·隆戈尼(Francesco Longoni)(食品服务部主管,1998年至今):史蒂夫和我是朋友,因为他住的离我过去经营的一家餐馆很近。史蒂夫想让我过来经营这家由第三方经营的咖啡馆。

席勒:他对弗朗切斯科说,“你愿意经营北加州最大的餐厅吗?”

隆戈尼:我说,“如果我能成为苹果员工,所有厨师也能成为苹果员工,而不是没有意义的第三方的话,我会来的。”1998年初,我得到了这个提议。我所有的朋友都说,我疯了,苹果完蛋了。我说,“不,史蒂夫回来了,我非常了解史蒂夫,他将会改变这个地方。”

普鲁登:在咖啡馆里,每年都会有好几次,我们会遇到新的玩具,我想这能让弗朗切斯科开心。所以当咖啡烘焙是一件新鲜事物的时候,我们会进行咖啡烘焙,然后他们会做意大利冰淇淋,我们还遇到了一个做乌冬面的女士。

隆戈尼:大约12年前,我们推出了一个我设计的木质户外比萨烤箱。我们在周二早上把它拿出来,所有的员工都说,“这很酷。”我说,“如果每个人都喜欢这个,史蒂夫会讨厌的!所以我拍了一张烤箱的照片发到他的办公室,然后我说,“今天的比萨很好吃。一分钟后,他下来,绕过比萨烤箱,查看所有东西,然后说,“干得好!”

福斯特尔:每当我和史蒂夫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坚持为我付钱,我觉得这有点奇怪。即使我们一起进去,他选了像预制寿司这样很快能拿到的东西,我点了一份披萨,他也会在收银台等我10-15分钟。我觉得这很尴尬。最后,我告诉他。“说真的,我可以自己付钱,所以请不要站在那里等我。”他说,“斯科特,你不明白。你知道的,我们都是通过刷卡来支付,然后从工资中扣除。我一年只拿一美元!每次我刷卡,我们都会得到一顿免费餐!”

到了2001年,苹果公司正在崛起,但它仍然处于财务危机之中。

法德尔:当我在2001年开始负责iPod项目时,感觉这仍然像是一个没有人的园区。大楼里到处都是空办公室。自投入使用以来,所有的家具和一切办公设施都没有更新过。

库克:那是一段糟糕的时间。股票暴跌,下跌了60 %-70 %。我们接到了Gateway创始人泰德·维特(Ted Waitt)的电话。他想收购苹果。史蒂夫和我去参加了维特和他们的首席执行官的会议,这个会议上,史蒂夫是另一个人。非常平静,听着他们的评论,他们可能会如何保持苹果品牌。我坐在那里感觉非常麻木。然后他们说,也许他们可以为史蒂夫找到一个角色,我在想,他就要爆发了!他随时都会发火!然后他们开始谈论价格。史蒂夫看着他们,他用穿透你灵魂的眼睛看着对方,然后说,“你认为谁更值钱,苹果还是Gateway?”会议只持续了两三分钟。几周内,他们发生了一些会计丑闻,股票暴跌。

斯莱德:我在2001年9月11日开始在苹果工作,这个时候,我们就像已经停业了。会议也取消了。史蒂夫只是坐在会议室里看电视,他说,“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是否会做生意。可能根本就没有生意。”

那一年,苹果员工一直在努力研发iPod。

席勒:有一天,我走进史蒂夫的办公室,说:“嘿,所有竞争对手的设备都让你点击按钮,切下一首歌,下一首歌,下一首歌。”如果你有一千首歌,你不会想按一千次。我们一直在谈论,如果你去跑步,这个设备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意味着你必须能够单手操作。我想到我们可以把转轮的想法应用到音乐播放器上。如果你可以在转轮上连续旋转,并且还能加速,那会非常棒。

法德尔:iPod发布是在早上10点,持续了一个小时,然后我们进行演示,吃午餐。那天下午大约2、3点,我们有点放松,史蒂夫说,“托尼、乔尼、乔兹、菲尔,我们去工业设计工作室,”他说,“在下一代设备上,我们需要做到这一点,这一点,这一点,这一点,这一点......“实际上,我们只庆祝了一纳秒,我们就开始了下一件事。但是一周后,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团队午餐,史蒂夫过来说了一些好话。

托马斯:在发布之后,我第一次看到实验室外面有人带着iPod的是史蒂夫。他手里拿着iPod,正漫步穿过广场。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

随着苹果重新获得了文化上的动力,无限循环成为了一块磁铁,吸引了名人、音乐家、政治人物以及像穆罕默德 · 阿里(Muhammad Ali)这样的偶像。

托马斯:在史蒂夫回来之前,园区里没有各种有趣的人在走动。这些年来,我们所做的事情确实引起了艺术家、运动员和各种不同行业的人的共鸣。有人会说,“哦,穆罕默德·阿里在这里。”好酷。“谢丽尔·克劳(Sheryl Crow)也在这里。”好酷。史蒂夫·旺达(Stevie Wonder)最近也出现在这里。汤姆·琼斯(Tom Jones),前面有一群女人尖叫着。我不知道他们是只是在传播历史,还是真的参与了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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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有一名访客是来自一个国家的大使,他们的部分要求是把狙击手放在苹果大楼的屋顶上。屋顶上有个拿着大功率步枪的家伙!我说,“那太可怕了。”

库伊:Lady Gaga曾经来拜访过史蒂夫。我不知道她到底穿的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像是用一个Glad 垃圾袋做的,她穿着巨大的高跟鞋,戴着巨大的眼镜。我想,“这将是一场灾难。”但她坐下来,开始和史蒂夫交谈,她有很多好主意。

2001年2月,苹果公司将工业设计工作室从对面搬到了无限循环二号楼。

鲁宾斯坦:我不喜欢这个想法,我认为他们应该离史蒂夫更远一些,当他想要什么的时候,不能直接找他们。但史蒂夫是首席执行官,所以他们搬家了。

法德尔:园区里的其他东西都是公司统一的标准,然后你走进这个工业设计工作室,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就好像你进入了一艘宇宙飞船。

特瓦尼亚:他们有一些非常奇特的机器,可以定制产品。他们可以进入CAD程序,设计一些东西,并用非常昂贵的机器来生产原型。他们有你在苹果商店看到的著名的木头桌子。每九个月就有新的东西出现。

随着乔布斯权力的巩固,他成为了无限循环中日常生活的中心。

席勒:史蒂夫会说,“我们不要坐在椅子上开会,我们起来走走。”园区名字是是无限循环,这实际上也是一个循环。史蒂夫会带你去周围走走,而不是关在办公室里。我们会跑几圈。

威森汉特:他要走的路线基本上很固定。第一个是从停车场穿过大厅到他的办公室。第二条路通向乔尼·伊夫(Jony Ive)的工作室。那是一条众所周知的室内路线。沿途有一个地方,我会把我知道他会看到的东西放在那里,我会模拟各种地毯或地板覆盖物,这样他就能感觉到它们。然后我可以和他谈谈,然后说,“你喜欢这样吗?你喜欢下面的东西吗?”

埃斯皮诺萨:所有的大型发布会和介绍活动都在无限循环三号楼中排练的。在产品发布的前两周,史蒂夫会进来坐在那里看一遍又一遍的主题演示,并对其进行改进,这是非常疯狂的。我记得有一个小组将要介绍Mac OS10的一个功能。史蒂夫说这没什么意义,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使用它,演示太糟糕了。就在那里,在发布的前一周,他“杀”了这个产品,它再也没有出现过。

席勒:我的团队负责创建和设计所有主题演示。当我们正在为第一部带机场WiFi的iBook进行演示时,最初的想法是我们会有一部带加速度计的iBook绑在一个巨大的洋娃娃上。所以我们拿了一个四英尺高的洋娃娃,让一个人把洋娃娃用橡皮筋绑在屋顶上。史蒂夫说,“那太好了,但它不应该是一个洋娃娃,它必须是一个人。菲尔,它必须是你。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就会进入名人演示大厅。”我说,“有一个条件,我不会签署任何弃权书。如果我致残或被杀害,我的家人可以起诉苹果公司,要求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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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5月1日,在库比蒂诺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史蒂夫 · 乔布斯将 iBook 笔记本电脑抛向空中。

当然,苹果员工有他们自己的冒险和仪式。

席勒:在最初的几年里,乔恩·鲁宾斯坦有一个有趣的传统,周五晚上我们会聚在一起。他抽屉里会有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我们会喝酒,不是很多。他有一些小迪克西杯,每个杯底部都有一个人的名字。在硬件组乔恩的抽屉里放一个印有你名字的塑料迪克西杯是很重要的。证明你成功了。

埃斯皮诺萨:中庭是公司的十字路口。如果你坐在那里的黑色沙发上足够长的时间,一天之内会有一半的人与你交谈,尽管他们中的大多数在其他大楼工作。

席勒:埃迪·库伊和我都喜欢汽车,有一次我们去拜访了约翰·亨尼斯(John Hennessey)。他是一家汽车制造商,在得克萨斯制造定制的超高级产品,他制造了一种定制汽车,叫做亨尼斯毒液(Hennessey Venom)。它基于Lotus,但增加了1000马力。他带我们乘坐这辆车。我发誓,它太强大了,根本看不到速度计,但是我敢肯定,我们在停车场两个街区内就突破了100。

法德尔:我和我现在的妻子都在苹果公司工作,但没有见过面。有一次,我们在Caffè Macs里约会,我想知道,“那是谁?”2002年,人力资源部的一个人告诉我说,“托尼,你必须见见这个女人。”丹妮走下电梯,和我一起坐在安全区外的旧椅子上。现在没有苹果员工会在接待区坐下来。你不会这样做,因为你要到处跑。史蒂夫下了电梯,从安全区域出来,盯着我看,他也看见丹妮了。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这两个人到底在互相交谈什么?”于是他径直走过去说,“不管你在做什么,你们最好不要这样做。”所以史蒂夫·乔布斯在我第一次和我即将结婚的妻子约会时出现了。11周后我们订婚了。

在21世纪中期,无限循环最大的秘密就是iPhone的开发。

特瓦尼亚:在2000年中,我们制造了从未出现过的平板电脑原型。我们开发了多点触控技术,我们开发了软键盘,我们有缩小和缩放地图和其他东西的用例。我们想看看我们能做些什么。

福斯特尔:有一天,史蒂夫和我在咖啡馆外面吃午饭,我们都打开手机查看一些东西。我们环顾四周,发现我们周围几乎每个人都带着手机,很可怕。史蒂夫看着我说,“你认为我们正在为平板电脑开发的技术可以用来制作适合你口袋的东西吗?”我们制作了一些原型,这是iPhone的开始。

安迪·格里尼翁(Andy Grignon)( iPhone高级经理,1995-2007 ):这是史蒂夫开始变得有点神秘的时候。福斯特尔封锁了无限循环二号楼的后半部分。此前,中庭的两层楼是开放的。但后来那个公共区域被围了起来。

约萨克:所有的东西都锁上了。你觉得你要去诺克斯堡。这就像我们在制造原子弹一样。

格里尼翁:当我在20世纪90年代加入苹果公司时,你可以在几乎所有的无限循环办公楼中走来走去,从一号楼到六号楼,除了工业设计工作室,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现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锁上了。但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

福斯特尔:我们在一栋锁着的大楼的地板上测试原型,它们连接到我安装在走廊下面壁橱里的信号塔上。但我担心当我们把它带到现实世界时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决定把它带离园区使用。我担心有人会抢走我的原型。我甚至和一个在中央情报局工作的朋友谈过如何避免被跟踪。

格里尼翁:这是我们在iPhone发布前承受的压力。圣诞节前的某个时候,我们处于禁闭状态,一名项目经理告发了一位修复漏洞的家伙。一开始是严厉的谈话,然后升级为对彼此大喊大叫,说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争吵结束了,她脸色铁青,跑到她的办公室,用力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锁坏了,她无法出去。我们打电话给开锁的,他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那里。福斯特尔来了,他拿着一根铝制的球棒,我们轮流砸,最终把门打开。这确实是一种宣泄。

离开无限循环可能是痛苦的。

格里尼翁:我接到了史蒂夫的助理打来的电话,要我见他,我们只是聊了一会儿。它变得很私人化,变得很怪异。这是一次保持联系的聊天,对吗?他嘴里的第一句话是,“你在把手机里的蓝牙搞砸了。”

林恩·福克斯(公关总监,2006-2008):我在Palm找到了一份负责公关的工作,史蒂夫对此很有意见。当我辞职的时候,其他苹果公司的人已经为我做好了准备。所以我打扫了我的办公室,因为我知道我会被扫地出门。果然,当我告诉我的老板凯蒂·科顿(Katie Cotton)时,她说,“你背叛了我们。”她带我出去。十五分钟后,我的电话就被切断了。

鲁宾斯坦:我是在2006年离开的。一年后,Palm要求我担任执行董事长,我同意了。我让史蒂夫大吃一惊。你知道史蒂夫,他是那种“要么你站在我这边,要么你就是敌人”的人。我被投票赶出去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

法德尔:我离开了三次。我记得在我的办公室第一次打包之后,三四个月后 iPod 就正式上市了。我在家里开了一个派对,正开车回家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要我回来。史蒂夫和乔恩和我一起制定了我需要的条款。我带着我所有的东西回到车里开车回家,说,“伙计们!这只是一个聚会!”他们说,你不会走吧?不,不走了。当我离开的时候,史蒂夫宣布我要离开,我得到了高管们的热烈掌声。我再也没回来过。

2003年,乔布斯生病了。

斯莱德:我还记得史蒂夫来我办公室的次数。有一次,他走进我的办公室,关上了门,说,“我需要和你谈谈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说,“什么?”他告诉我,他和劳伦(Laurene)在奶酪问题上有很大的争论。他认为他的孩子不应该吃奶酪,但是劳伦认为奶酪是蛋白质的来源。我说,“史蒂夫,你可能是对的,但是我认为这只是一个论点,如果你赢了,你也就输了。”他下次来我办公室,是在2003年秋天。他说,“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我得了胰腺癌,我快死了。”他在哭,我也在哭,这太可怕了。那是星期一。

特瓦尼亚: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召开会议,而是让大家都到房间的一边来,他也没有坐在白板前。并不是每个人坐在会议室周围,他说“我生病了”。

斯莱德:周二,他再次来到我的办公室。我未来的岳父是一名普通外科医生,他做过大量的胰腺手术。但是史蒂夫告诉我他没有去做手术。但他应该去做。我向我的岳父解释了这一点,他说,“这没有道理,我从未听说过。”

一年后,乔布斯短暂地离开了手术室。 有一段时间,他似乎恢复了健康,但随后陷入了困境,再次请假进行肝脏移植手术,然后在痛苦中继续工作。

法德尔:有时候你肯定能看到,我不想谈论发生了什么,这太私人了。当事情发生时,他会走出房间。我们都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只是看着每一个,我们只是......操!不管他说什么,也不管发生了什么,这都感觉不对劲。

戴格·吉特拉斯(Dag Kittlaus)( Siri负责人,2008-2011) :我们每隔三周或两周就去会议室和他会面,看到他逐渐衰弱。我记得走进来的时候,我在走廊上遇见了他。他几乎不能走路。大概是在2011年6月或7月。我说,史蒂夫,“你还好吗?”他看着我说,“戴格,我只是需要一个新的身体。”

史蒂夫·乔布斯于2011年10月5日去世。

库克:我觉得我只是在填充一段时间,史蒂夫会回来的。我一直很擅长这个,这就是我想要的。直到他去世前48小时,我还以为是这样。

托马斯:那一天,当我走出正门的时候,旗子降了半旗。那些旗帜降下来的情形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成千上万的人来了,在无限循环六号楼外面的草坪上搭了一个临时纪念碑。

苹果往事:“无线循环”园区中的乔布斯办公室

2011年10月5日,史蒂夫 · 乔布斯去世后,苹果总部外降半旗。

2011年10月19日,苹果在无限循环举办了一场大型纪念活动。

威森汉特:我们有三四天的时间准备。我们为活动创造了独特的景观和氛围。我们弄了草皮,来为人们站立和坐着创造更多的空间。我们也带来了许多美丽的树木和植物,给这个空间带来更多的宁静和绿色。这几乎就像是一个早晨的教堂。

席勒:史蒂夫的纪念会可能是我做过的最情绪化的事情。我们都想确保这是我们做过的最伟大的事情,从娱乐到我们选择的史蒂夫的形象。我们想让Coldplay来,但起初这与他们的日程安排冲突了。他们本该在东海岸参加深夜秀,但最后乐队说,“等一下。当朋友打电话来寻求帮助时,你应该放下一切,苹果是我们的朋友。”

普鲁登:我在前一天晚上睡不着觉,所以我想我应该在凌晨3点20分的时候来排队。我站在前面,当我进去的时候,四楼还没有人。他们把那些美丽的照片挂在建筑物上,为我们准备了一顿美味的自助早餐。到处都是白色兰花,他最喜欢的播放列表在音响系统上。当然还有蒂姆和乔尼非常感人的赞颂。他们播放“Think Different”广告中史蒂夫的画外音。

去年底,人们开始搬出无限循环园区,进入新的苹果办公园区。

约萨克: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这里一直是苹果的中心,而且一切都很顺利。与此同时,人们对创造新的东西感到兴奋。史蒂夫想要或教导我们的事情之一,就是不要怀旧。

威森汉特:对于一套有25年历史的建筑来说,我认为它们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席勒:建筑和建筑的基本架构是一样的,但是这些年来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们增加了越来越多的人。停车变得越来越难。办公室里有两三个人。但是最大的变化是人们的多样性。年轻人比我们以前多。你可能在园区里能够听到每一种外语。这在20年前根本没听说过。

吉特拉斯:在无限循环园区中走,我注意到每个人都擅长他们的工作,他们通常都在正确的位置。那个地方充满了能量。我从来没有在一家公司花95%的时间思考产品。我以前在摩托罗拉工作,当我遇到高管时,总是关心我们如何赢得沃达丰的客户。但是和史蒂夫、斯科特以及团队坐在一起,我们会一直坐在一个房间里,持续几个小时,决定某些设置是放在一级列表,还是应该是iOS的二级列表。

库伊:老实说,我认为园区并不重要。而是那些制造产品的人。它会在别的地方奏效吗?是的。现在离开,真的会带来美好的回忆吗?当然。有时它会带来一些悲伤的回忆。

库克:我们把史蒂夫的办公室锁起来了。我不会搬进他的办公室,也没有人会搬进去。我早就决定,改变那间办公室是不对的。他有一些私人物品。事实上,白板上还有他女儿画的画。去年夏天她来了,我给她看了她女儿画的东西。你仍然能感觉到他在那里,因为我在那里看到了他。有些人去墓地怀念某人。我不经常这样做,我会去他的办公室。

福斯特尔:苹果公司为新园区买下土地后不久,史蒂夫和我在就在周围走来走去,感受一下。我希望史蒂夫会开心。但是他很忧郁。他解释了为什么。当我们经过一栋废弃的建筑时,看到了一个旧的惠普标志。苹果从惠普手中买下了这块土地,惠普是硅谷历史上最著名的公司之一,由两位传奇创始人创办。史蒂夫看着大楼。“最终一切都会结束的,”他说。我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

原文链接:https://www.wired.com/story/apple-infinite-loop-oral-history/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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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标题: 苹果往事:“无线循环”园区中的乔布斯办公室

资讯来源: 36氪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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