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农业运作模式不靠谱？硅谷这家公司却证明了它的可行性

编者按：室内农业是很时髦的创业领域，但是最近很多风投均以失败告终。Plenty 认为是这个行业会受技术、模式及时机的影响，他们的自身经历证明这种绿色农业会成为一种人人称羡的行业。

“我喜欢称它为教堂”，垂直农业创业公司Plenty的CEO兼联合创始人Matt Barnard这样说。如今我们正站在这间曾是南旧金山电子物流中心，如今摇身一变成为Plenty公司总部，这幢20英尺高的塔状建筑物被各式各样的羽衣甘蓝和草本植物填满。

Plenty 并不是第一家在仓库中构建室内农场的公司。举例来说，在新泽西纽瓦克一间7万平方英尺大小的钢铁厂里就有一家，名为Aerofarms。在它的附近，Bowery，另一间高科技农场，种植着“后有机食物”和无农药产品。Plenty在接受了来自Bezos Expeditions和Innovation Endeavors两千六百万美元的投资之后，坚信它的技术可以更有效地种植食物，以同样甚至更低的成本实现作物生长，这样便能更容易地成比增加供应世界各地的超市。

在另一家闪闪发光的绝尘室里，Barnard穿着食品加工制服戴着手套，伸手去摘各种各样罕见的罗勒，韭菜、名为Mizuna的芥末、红叶生菜、酢浆草、西伯利亚羽衣甘蓝等，边吃边递给我他谈及的样品。这些植物是无法在供应链中生存的，每一种都无法在普通的杂货店买到。经过人工培育和食品工程加工，现在大多数的产品经过大致处理后都可以在配送中心中转及长途卡车运输的过程中保持新鲜，但口感却难以保证。Plenty使用的种子正是可以保证口感的传家宝，味道更加细腻。

“我们开发的技术使我们能够生产比商店里更好的变种作物。现在商店里供应的是3000英里长的供应链所能生长的最好的产品。但是，我们可以用50英里的供应链提供更加绝妙的产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正在努力确保所有的食物在几小时内送达商店，而不是花费几天或几周的原因。”

与大多数其他在一排排货架种植食物的室内农业公司不同，Plenty垂直种植食物--每一株植物都从一个又高又尖的塔的侧面冒出来。光照也是垂直的，而不是从一个顶点向四周发射。（BetterLife Growers，预计秋天在亚特兰大开张，将为服务水平较低的社区提供工作岗位，它是另一家利用垂直生长系统的公司；还有规模较小的Tender Greens，利用垂直系统为它的一些餐厅种植沙拉配菜）。

“当不在室外受到太阳光照的约束，你可以更快更容易地工作，机器的工作速度也可以变得更快。”这样的农场比建造传统农场更加经济，“可以利用重力来提供水和营养物质，而不是不得不使用泵。这样会更加节能。”比起Aerofarms or Bowery这样的竞争对手，Plenty可以在更少的空间生产更多的食物。当Aerofarms宣布在一个特定的区域，可以实现130倍的传统农业产量时，Plenty可以达到350倍之多。

联合创始人和首席科学官Nate Storey 表示：“比起像Aerofarms或者 Bowery那样的堆叠式构造，转移到垂直面使我们实现四到六倍更有效的空间利用。”Nate之前曾经创办了另一个叫做Bright Agrotech的垂直农场公司。“最终，如果想要收纳设备，我们要实现更高的空间利用效率。因此，系统中的一切都为此服务。这就是我们如何在不牺牲植物健康的前提下，在有限的空间里生产更多植物的原因。”

该设计被公司称为“规模场所建筑”-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可以生产与大片田野相同的产出。一些早期的城市农业企业都是受到生产规模的限制。

Barnard认为：“小规模增长在2017年不是有利可图的，并且很多系统的原因是不会改变的。小规模的种植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劳动效率。这本质上要求了更多的人力投入。”

早期的室内养殖公司–比如芝加哥的Farmedhere，它曾经是全国最大的室内农场并有望在全国范围内扩张，然而却在2017年1月宣告停业。像这样的公司依旧会受到LED照明之类的成本困扰，哪怕近几年这项成本已经飞速降低。Podponics，一家亚特兰大的室内农场，从投资者那里募集了1500万美元投资，却在2016年破产，压垮它的是自身制度带来的不经济，特别是劳动力成本。 Local Garden，温哥华的一家温室大棚，在遭受生产率和资本问题的困扰后在2014年破产。其他的公司，像BrightFarms，在遭遇高成本和在城市土地劳作带来的挑战后，不得不回到他们最初的策略。但是随着技术的进步，其他室内农业公司正在成长。Aerofarms，接受了6150万美元的投资，已经在四个大洲开发自己的项目，包括在新泽西卡姆登的一个农场，临近Aerofarms第一个厂址，如今在2020建立至少25个农场这一计划的轨道上顺利进行着。加利福尼亚尔湾的一个垂直的室内农场Urban Produce，希望在五年内扩大到25家农场。

 “这是一个时机选择的问题”，Barnard表示：“我们的技术是必要的，为的是获得正确的经济学效应。但仅仅这样也不够充分。换句话说，技术使我们能够使得在其他领域的商品化转为资本。效用计算，物联网，机器智能，五年前不够高效的这类技术，如今更容易获得。要知道在七年前，需要花费64倍之多购买与如今相同数量的LED灯。因此我们将充分利用这块土地并把它加入我们的设计。”

公司不断的更新设计，调整灯光的位置、垂直布局或其他调整塔楼的进出房间的位置以降低成本、提高生产率或是提升口感。经过定制设计的“生长介质”，由回收来的塑料瓶取代土壤、保持根系、提供养分，并为微生物提供生存环境。

该系统使得种植绿叶蔬菜比种植作物更加经济，如今绿叶蔬菜已成为大多数室内农场的主要产品。接下来可能还会有草莓，又或许是西红柿和黄瓜等蔬果，所有的品种口感都会比商店里提供的一般产品要好，并且缩短的供应链也可以保鲜这种良好的口感。

该公司计划在大城市周边建立农场，而不是直接建在市区，在城市限制的情况下使得配送中心最适合现有的供应链。Barnard说：“如果想将大量的超级美味的产品运送到市中心的一家大型杂货店里，倒不如这家杂货店就是你的配送中心。否则，就需要从城市之外的供应地运送到配送中心然后再运送到商店里去。现在你已经花费了数小时，甚至一两天的时间。我们对客户的承诺是，真正实现几天时间的快捷。”

“味道明显不同。”Rick Bayless，Frontera的一名主厨，在谷歌尝试烹饪这些蔬菜时这样表示。谷歌的创始人2014年开始在示范农场进行核心技术测试（农场还谷歌的食堂提供绿色蔬菜，虽然Plenty没有运行它）。“当我参观了Plenty的试验农场时，我持怀疑态度，”Rick说，“在人工照明下生长之前，我就已经品尝过。结果总是令人失望：味道和质量都不尽如人意，和传统种植的蔬菜没什么区别。但是那天在谷歌，我尝到了不同的味道。真实而充满活力的口味，口感和我过去使用的在田地里种植的蔬菜和水果口感相同，一些不寻常的品种则是我之前认为只能从有经验的种植者手里拿到的。我知道这些家伙在做一件大事情。”

更快地向顾客提供食物，这一过程既保留了口感和营养成分（供应链时长超过一周，产品会损失多达55%的营养物质，比如维生素C）。与其他室内农业一样，这项技术也节省了耕地；在同样的空间里，比起传统农业，Plenty的产量可以高出350倍，而且只用原本1%的水。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室内农场少有病虫害，公司可以利用瓢虫而不是农药来除虫。通过一条特殊的供应链，这个过程还降低了成本和污染。

Barnard说，“以往货架生产产品产值的30%-45%都是卡车和配送中心的成本”他补充道，“当我们能得到更好的食物，它们更富口感且更有营养，使用了更少的杀虫剂时，这对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喜欢称之为人类的食物，而不是卡车的食物。”

虽然早期室内耕作的能源密集程度更高，但LED灯效率的提高意味着这一新系统可以真正实现比农田生产更少的碳足迹，至少对于某些作物来说是这样。（该计算将其他影响也考虑在内，包括传统农业运输和分配的碳足迹和供应链过程中造成的食物浪费。）而且部分生产设施也可以通过再生能源如太阳能来运行。

Storey说：“我们在成本方面的优势是巨大的，但更令人兴奋的是，我们不仅仅是在实际成本上具有优势，在碳成本上也极富竞争力。”他相信最终室内农场生产的许多品种的食物将会比室外生长更加的可持续。

该公司设想在世界各地的主要大都市建造农场。继2017年在旧金山落地后，其他主要市场将在2018年陆续跟进。Barnard说：“人们将看到，在他们的饮食中富含营养的食物-水果和蔬菜-尝起来将更加美味，而且它们将在室内农场中生长”。“这一切将会以惊人的速度发生，因为我们正在为此而努力，使得每个人的预算都可以负担这一部分的支出。”

【编译组出品】编辑：杨志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