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岁老人摆地摊背后，蕴藏着9000万老年再就业市场的商机 | 超级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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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特约观察员 段明杰

编辑 | 崔砚冬

特约观察员段明杰

2020年6月1日，据上游新闻·重庆晨报报道，疫情后，重庆78岁老人段成军在两江新区康庄美地附近的美食一条街外，练摊的同时演奏音乐的故事。老段练摊10年，只要晴天，从不间断，既卖乐器，又卖金鱼和乌龟。手中一把二胡，旁边老伴作陪。

78岁的老段正在练摊演奏

可见，老人摆地摊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是一种谋生手段，或者是退休后再就业进一步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在中国，是否还存在着其他老人再就业的方式？

中国2.55亿的老龄人口中的9000万在业老人，如何克服因衰老带来的身心变化，进行再就业？疫情之后，中国老年就业市场的发展前景如何？

我认为，疫情之后，随着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加剧、老年人口综合素质的提升、和老年人对互联网接受度和使用率的提升，意愿退休再就业的老人数量和社会创造的就业机会都将会有可预期的增加，并从中可诞生亿万级的商业机会。

一、如何扬长避短地为老人合理安排就业岗位？

2015年安妮·海瑟薇（Anne Hathaway）主演的电影《实习生》（英文名：The Intern）里就描述了一位年近70岁的曾经的电话簿公司副总裁——本（Ben）在退休之后，决定重回职场，成为了一家著名时尚购物网站的创办人朱尔斯（Jules）手下的一名小小员工。 

一开始，因为他的高龄和传统的社会刻板印象，不被朱尔斯和其他同事重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本（Ben）凭借其细致入微的观察力、默不作声的行动力、高超的对产品和市场机会的判断力、极高的责任心和学习能力，沉稳的性格、以及为他人着想的人格魅力，逐渐被朱尔斯和其他同事所接受，并成为创始人和同事的智囊团的故事。

这个故事中，很鲜明地展示了当今社会对老人的刻板印象——老派、古董、跟不上时代、不会用高科技产品、身体虚弱；却也通过剧情的反转告诉我们，并不是所有的老人都如此。

相反，这些老人因其有着40-50年的工作经验和人生阅历，他们对市场的判断、对紧急事件的处理能力、以及对周边人的情绪感知能力，往往比年轻人好很多，而这些，恰恰是许多公司岗位所需要的职员品质。 

当然并不是要去忽视老人因其年龄正常衰老产生的身体衰弱，而是要求公司学会扬长避短，比如：公司里的年轻职员去补足因老人身体原因无法满足的工作需求，而老人则可以运用其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人生阅历补足年轻人经验的欠缺，成为年轻人工作上的强劲推力，使公司产生更多的效益。

公司应该如何扬长避短地依据老人的身体需求和能力，为老人合理安排就业岗位？以下有5种岗位类型可以考虑：

技能型、专业型：教师/医生/工程师/专业顾问等

延迟退休、返聘原岗是已经成为当前国内外的普遍现象。主要原因在于专业型、技能型的劳动力稀缺。譬如医生这类职业，国内培养一名专业医生至少需要8年。受多方面因素影响，目前我国每年约培养60万医学生，只有六分之一穿上了“白大褂”。有着几十年临床经验的老医生更是稀缺人才。

从另一层面看，目前中国退休老人普遍身体健康程度较好，在原岗位继续发挥余热，对于企业和个人而言，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因此，国内公务员、高校教师、医生、工程师等领域，延迟退休的情况较为普遍。

即使不回到原岗位，大多拥有专业技能的老人，退休后也会继续从事教育、会计、财务、企业顾问等较为专业的岗位，相当于原工作内容的延伸。

国内有公司明确表示，有意向对有着丰富技术经验、具备高级职称的退休老年人才伸出橄榄枝，既节约了用人成本，又达到帮助培养内部年轻人的目的。 

疫情的线下到线上工作的转变，是否会给老年人此类型的就业带去影响？或者说老年人会如何适应这个转变？

95岁的清华教授张礼老师的“量子力学在线云课堂”

此次武汉疫情期间，为了给疫情居家的学生带去高质量的网络课程，不少年纪在60岁以上的老教授都赶上了“新潮流“，并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积极学习、掌握新工具、新手段，在短时间内迅速上岗。比如71岁的郑州工商学院李教授、90岁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的陈光教授b站开直播、以及95岁的清华教授张礼老师的 “量子力学在线云课堂” 都是疫情中的教学先锋。

因此，我认为，老年人对线上的工作模式是有极强的适应能力的。

轻劳动力型：社区服务工作/轻手工活等

调查显示，日本老人目前从事较多的top10职业主要包括：事务性工作，比如简单的资料打字；轻手工活，如包装、打包等；其他还有，清扫、医疗、福祉、介护、超市收银员、厨房调理工作等。其中，轻劳动力的工作占比达到70%。这与当前企业类型、工作职能划分，以及退休老人受教育水平等综合因素有着密切关系。

目前国内也有着相同趋势，拥有专业技能退休老人占比较小，大多数退休老人再就业岗位还是以轻劳动力为主，尤其是以社区服务工作、低偿志愿工作为代表的岗位。 

此次湖北武汉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就显露出了这个特征：在一些老年居住社区中，很多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以及志愿者基本全是大爷大妈。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类型的工作岗位劳动强度较低、时间灵活，还不耽误日常生活节奏，既能体现个人价值，也能增加额外的经济收入。 

2019年，国内一档综艺《忘不了餐厅》，将认知症老人推到了人们的视野中。这档节目里的服务员为5位均患有不同程度认知障碍的老人。在餐厅工作时，他们会经常因为反应慢、健忘等病症，犯下工作失误。但在大部分情况下，这群老人都会认真的完成餐厅工作，还能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帮助到餐厅客户。让老人意识到自己依然“被需要”，反而更有利于减缓病情的恶化。

事实上，目前国内在北京、重庆等城市已经出现了类似的餐厅，服务人员主要为退休老年人。由于老年人在提供点餐、上菜等服务时更加细心，周到，极大了提高了用户体验，为餐厅赢得了更多消费者的喜爱。

“餐厅聘用退休老人”这一举措不仅给了老年人一次就业的机会，丰富了老年生活，也顺便解决了餐厅用工难、招不到年轻服务员的困境。从实操性上看，这种服务老年化的模式可复制到咖啡店、花店、宠物店、商场、社区服务站等不同类型的服务场所。

创业型：合理利用经验/人脉，实现年少梦想

合理利用早期积累的资本、经验、人脉，退休后开启自主创业模式，实现年轻时的梦想，也是一种值得推崇的退休生活方式。以73岁高龄创立褚橙的褚时健，就是国内老年人创业的典型代表。

目前国内尚且没有相关政策的推出，但日本已经有了先例。日本政府对老人创业积极支持，日本政策金融公库作为政府的金融机关，对于55岁以上的创业人员可以让其融资7200万日元。贷款金额1500万日元以内，利息1%以下，而一般企业的贷款利息为7.5% -15%。另外，只要老年人申请创业，政府都会提供最高可达200万日元的“创业辅助金”。

创新型：打造老年KOC/网红IP 

互联网的发展也对老人退休后再就业提供了新的方向，打造老年KOC/网红IP成为当下新趋势。此前，AgeClub多次报道过的抖音网红“姑妈有范儿”、“时尚奶奶团”、“VK不省心大爷”、“乐退族”就属于老人退休后变身KOC的典型案例。

 “北京大妈有话说”公众号里的“老年网红”

“姑妈有范儿”操盘手赵海国在接受AgeClub采访时曾表示，接触新兴社交平台的中老年必然越来越多，年轻用户到达天花板，平台为了进一步发展，也会主动挖掘中老年新用户群体。

在内容运营上，以姑妈为代表的KOC人生阅历丰富，相比于“靠颜值出道”的年轻KOL来说，“她们的奋斗史和内在品质都是可以挖掘展示的宝藏”。对于老年KOL本人来说，退休后成为“网红”既可以学习新鲜事物，传播美好生活方式，也能在生活价值和经济水平上实现新的进阶。

目前已入场的老年网红中，个人网红有14个，MCN机构打造的网红有16个。在重庆魅影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椒盐视频、青岛末那大叔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等多个MCN机构的推动下，中老年网红已经成为了新的风口。我相信，后疫情时代，这类型的互联网老年岗位是有相当大的潜力的。

2020年，我国预计60岁以上的老龄人口有2.55亿，如果假设有1.5亿老人身体完全健康，那么在业的9000万老人，也仅占健康老人总人数的3/5，可见我国老人再就业的市场还是非常具有潜力的。

二、9000万老人再就业背后隐藏的市场商机 

为了促进后疫情时代，我国的老龄人口再就业，我们的市场可以做以下的尝试，而这些尝试背后也蕴含着巨大商机：

机会一：“老年版蓝翔技校”全面升级老年人的专业技能

目前国内市场对老年人再就业的疑虑首先集中在：老年人是否能够适应现代化的公司运作模式、网络化的工作方式、和年轻化的工作团队。因此，老年人要想顺利实现再就业，就必须先具备现代公司所要求的专业素质和技能。但这些问题，很大程度上都能够通过对应的培训课程来解决。

老年问题研究专家曾表示，当前国内市场几乎没有针对老年人的技能培训课程。而关于老年人退休再就业的职业规划，以及可能面临的法律风险，也没有专门的机构对老人进行教育和保障。

此前美国出现了“退休教练”（Retirement Coach）这种新职业，通常每小时的薪水在$75-$300之间。他们主要针对50岁以上、年收入20万美元以上的企业高管或其他专业人士，为他们思考退休生活、制定实现理想退休生活的计划（包括人际关系改善、财务规划等）、甚至帮助他们设计第二职业的技能提升计划，让退休生活稳定化、多元化。

国内也有保险公司开发设立了第一个以退休养老为主的保险资格证书——ChRP认证退休规划师，旨在帮助更多人正视退休养老，提早规划，并管理好各种退休风险；考取ChRP认证退休规划师的人可以是年轻人，但是ChRP会更加偏重于退休后的个人财务风险规避。但国内认证的退休规划师现在还是聚焦在退休资产的合理规划上。

随着老年人对于再就业需求的增加，未来势必会出现专门为老年人培训专业技能的培训学校，类似“老年版蓝翔技校”。而国内退休生活规划师的工作内容，也将拓展到帮助退休老人做职业规划、找新工作机会、和参与再就业相关技能的培训课程设计等领域上。

机会二：“老年版智联招聘”，精准配对老年应聘者和招聘公司

当老年人具备新职业所需要的技能后，那么第二步就是寻找合适的工作，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老年版的智联招聘，为老年人匹配合适的工作岗位。而随着退休老人再就业需求的增加和中国老龄化程度的加重，老年人专用找工作平台将在不久的未来爆发出巨大的商机。

从调查来看，目前国内已经有全国离退休人才网站，专门为老年人提供工作岗位。58同城等国内知名招聘平台也开设了“全国60岁以上老人找工作”频道。 

由于当前老年人触网程度正在不断提升，网络使用平台逐渐从PC端转移到移动端口，未来针对老年人专用找工作的APP、微信小程序或会成为新的风口。

我相信，未来，智联招聘、58同城、猎聘等主流招聘平台也有很大可能会在移动终端开辟退休老人专用通道，为招聘公司精准匹配符合需求岗位要求的老年人。

于此同时，拥有更多老年用户的应聘资源后，相关招聘平台也可以转化为数据服务公司，将退休老人找工作的大数据进行归纳和精准匹配，通过为其他行业提供参考信息，实现新的盈利模式。

机会三：老年版房屋出租平台

老年人的就业问题的最关键的两个步骤都有了解决办法，那么对于那些身体不利索或者不愿外出工作、但有房产、想把房子出租的老人，是否可以成为新世纪的自由职业者——“老年房东”？ 

根据全国老龄委公布的数据，目前我国城市老年人空巢家庭（包括独居）的比例已达49.7%。大中城市的老年人空巢家庭则达到56.1%。与此同时，我国“空巢青年”的比例也处于攀升状态，目前这一群体人数已超过半亿人。 

在此背景下，以“寄宿家庭”的形式将单身经济和银发经济二者结合起来，也将会是未来一个新的趋势：老年人低价出租一间房给单身年轻人，既可以部分缓解退休老年人的财务问题，也同时缓解了年轻人的财政压力；同时作为低价房租的回报，年轻人可以陪伴老年人说话解闷，或是为老人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认为，由于退休老人缺乏足够的甄别能力和抗风险能力，未来还需要更专业的平台作为第三方介入，将这种寄宿家庭模式推向规范化发展。贝壳找房、链家、自如、58同城等租房平台，以及携程、Airbnb、小猪短租等短租APP，未来都有可能推出这项服务业务。而这类平台的打造不仅实现了资本的转化，也帮助解决了“空巢老人”的社会问题。

机会四：“老年大厨的家常菜”满足了“年轻白领的故乡情”

既然充分运用“老人不动产”便可创造商机，那么老人的居家手艺是否也可以创造商机？答案自然是可以的。

2015年，一款名为“回家吃饭”的APP横空出世，这款软件在运作模式上与“饿了么”类似。不同的是，“回家吃饭”上入驻的全部为家厨，把闲置的家庭厨房和渴望吃到家乡菜的北漂人群连接起来，满足在外漂泊的年轻白领渴望吃到家乡菜的需求。 

上线三年时间内，“回家吃饭”APP目前用户量过百万，成为国内最大的家庭厨房共享平台。与之雷同的邻厨、妈妈的菜等APP也随着而来。

据我观察，这三款APP目前的主要目标用户都定位于白领和在家做饭的阿姨：尤其是退休后赋闲在家的老人，既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做饭优势，也可以增加经济收入。因其在家便可做饭的优势，疫情对此类APP发展的影响相对会比较小。

基于以上商业模式进行延伸思考，未来退休老人也可以利用空闲时间，为周边白领工作者“代遛狗”，或是为上班族妈妈“代接送小孩”，都是一种可落地的商业模式。

三、国外退休老人就业环境成熟，零工经济是主要趋势

面对国内如此之多的老龄再就业的商业机会，究竟该如何落地？也许对比其他国家的公司对老年人口再就业这一巨大的经济生力军潜力的激发做法，也许会有新的见解出现：

美国：“零工经济”，跑腿公司成退休老人的集中地

在美国退休的老年人群体中，打零工成为一种新趋势。BBC报道显示，专门打零工的美国人中，有约三分之一（31%）是1946年至1965年间出生的婴儿潮一代。美国热门零工网站“跑腿兔”（TaskRabbit）和“5美元服务区”（Fiverr）成为了退休老人兼职的集中地。

人们可以在网站上发布工作内容，跑腿者可以领取任务，完成任务后就能获得相应报酬，服务起价5美元。网站上工作的内容大多五花八门，包括送信、搬家、维修家电、临时助理、组装家具等。 

由于工作性质相对临时、琐碎，要求跑腿者有大量的空闲时间，对工作技能和经验要求不高，也有利于他们重新追求爱好，尝试不同领域的工作。所以平台吸引了很多有空闲时间和技能的退休者。

2011年6月官方数据显示，当时1500个Rabbits中，退休人员占比达到了25%。截至目前，已有30000名用户通过审核和背景调查加入到任务兔子的行列，业务范围从旧金山扩展到了美国的40个城市和伦敦，退休人员占比在不断增加。

韩国：开设银发快递公司

据了解，韩国目前仍有420万老人为工作奔波。为此韩国开设了银发快递公司，专门招收65岁以上的退休老人，送比较轻便的货物。员工的工作时间一般为早上8、9点钟到下午5点钟。由于韩国65岁以上的人可以免费坐地铁，因此老大爷坐地铁送快递成为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德国：打造老员工生产线

2020年1月6日环球网的《独家深度：银发族再就业，多国之痛》一文中表示：2007年，宝马在丁戈尔芬工厂率先打造一个特殊团队———“老员工生产线”，专门返聘退休员工。宝马也因此成为德国最早正式返聘退休人员的大企业。该生产线专门引入70项措施，比如“办公室配备缓解身体疲劳的智能工作椅，车间里铺设有利于膝关节的软木地板，厂房的角落摆放天然绿色植物，聘用专业体能教练带领员工做放松操”等。

实验结果显示，“老员工生产线”与年轻员工主导的生产线效率相当，甚至还有优势。这个结果为德国老龄化问题提供了一种解决思路。 

另外，德国高端技术的退休人员还流行去国外发挥余热，通过私营中介到外国赚高薪，或是在德国经济部和企业界资助下，通过退休专家组织平台无偿去国外帮助发展中国家。

四、国内”退休再就业”将在未来10-15年间迎来第一波浪潮

中国“退休再就业”的发展已经处于一触即发的阶段。

从政策上看，人社部2015年公布的信息显示，中国的平均退休年龄只有54岁，是全世界退休年龄最小的国家。加上均预期寿命的延长和退休待遇提升等因素，当前国内养老基金压力很大。

近年来，延迟退休的言论尘嚣日上，国内普遍认为“如果退休老人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作为保障，工资收入还比退休养老金更高”。在2016年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渐进式延迟退休政策被纳入了发展规划。

从市场环境上看，国内退休老人的再就业意愿在不断增强，老年人岗位的社会需求也在不断加大。全国离退休人才网显示，当前已经有数万名注册求职的老年人，求职者年龄层主要集中在50岁到70岁之间，其中占比最大的是60岁到70岁，占到60%。那国内“退休再就业”浪潮会在什么时候迎来爆发期呢？

截至2018年底，中国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约2.49亿，占总人口的17.9%。根据预测，这个占比数据将在2030年达到25%，2050年或达到32.8%。老年人口基数的持续增加势必会促动老年人退休再就业的爆发。

据“全国离退休人才网”统计信息显示，目前注册的求职人员主要集中在广州、上海、北京等城市。未来在一线城市的带动，以及国内整体经济发展压力的推动下，二三线城市退休老人也将开始出现再就业现象。

基于以上信息，我预判，尽管疫情对老年人再就业会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但是基于老年人对网络的适应性和学习能力快速提升，加之越来越多适老化的就业网络平台和老年技能培训机构的出现，中国的老年人退休再就业现象依旧将会在未来10-15年间迎来第一波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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