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除马斯克虚假的“救世主”神话

编者按：要想真正实现新能源和可持续发展，首先得破除“救世主”的谎言。本文作者Exiled Consensus，原文标题The Elon Musk Fiction: How Myths Paralyze Progress。

图片: Joshua Lott/Getty Images

要是对Elon Musk的崇拜能产生能量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就能解决即将面临的能源短缺的问题了。关于天才、创新和开发的夸张故事传遍了全美，做到了公交系统都没做到的成就。而如今Musk被封神更证明了宣传机构——或者更礼貌地说，公关部门——的作用。

Musk讲的大部分故事都围绕着Tesla Motors以及该公司“加快世界向可持续能源转型步伐”的使命。要评估这家公司是否真的实现了这一目标，需要仔细分析Musk的主张、汽车数量（哼，肤浅的指标）、该公司的运营体系，以及公关部门为混淆基本事实都提供了哪些支持。虚构的梦想、量身定制的商业指标、辅助项目和科技泡沫的有力组合，有力地助推了Musk登上神坛。但是，真正实现世界向可持续能源过渡所需要的努力究竟在哪里呢？

引领未来？

电动汽车制造、太阳能屋顶、真空列车，其实都是老掉牙的概念了，我们就拿电动汽车来举例子吧。

尽管Tesla Motors花钱如烧钱，但它总是能得到投资者的大力支持。总的来说，这种支持是基于该公司在电动汽车时代的绝对市场主导地位的预期。Tesla被要求扩大其制造业务，覆盖汽车的所有领域。正如Musk在2016年7月修改后的公司使命宣言中所描述的那样:“今天，Tesla专注于高端轿车和SUV的两个领域。但有了Model 3、经济型SUV和一款新型皮卡，我们计划进军各层次市场。”

但是，Tesla的汽车制造业务根源于Musk的决策——从汽车的设计、功能到生产目标。因此，这些核心业务必须通过Musk本人和汽车制造的执行来评估。不幸的是，Musk本人的水平很值得怀疑，实际上偏离了“加快世界向可持续能源过渡步伐”的目标。例如，功能强大但没有必要的动力系统并不能促进能源的有效利用。Model X过于复杂的鹰翼门只会增加设计、制造和服务的能源和资源消耗，使生产过程不必要地复杂和低效。

Musk的“科技救世主情结”让他没时间考虑这些烦人的事实，哪怕质疑他的逻辑都会招来指责。Tesla Motors把一项自私自利的项目伪装成崇高的事业，向公众兜售着覆盖全国的绿色高速公路的愿景，仿佛这些汽车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原生态一样。

随着Tesla工厂继续违反行业报废率和返工率标准，Musk为了实现象征性的生产目标不遗余力地烧钱，对浪费和破坏视而不见。每一辆所谓的“绿色汽车”的生产成本都很高，这还不包括后续必须进行的维修成本。更何况，Tesla Motors还在不断地榨取财富，简直就是资本主义罪恶的典型。

虽然不能胜任运营和管理角色，但Musk长于以空洞的“洞察力”为世界增光添彩，这些“洞察力”被媒体作为领导能力的例子反复引用。但我们看看这些谎言下的真相吧——它破坏了言论自由，无情地剥削劳动力，为自己的特权寻找开脱的借口，甚至还威胁要审查新闻报道。

天才？

其实我们可以从Musk的几个日常片段里，根据他的行为去一窥他的想法。

在2017年第三季度的电话会议上，Musk严肃地表示，“如果你能看到机器移动，就说明它太慢了。要考虑空气摩擦。”但是，恕我直言，关注空气摩擦对机器运动的影响是相当愚蠢的。有这种想法的人仿佛生活在DC宇宙里。

在最近与《Wall Street Journal》的电子邮件对话中，这位“天才”又表示道：

Musk说，他的行动和快速决策可能被误解为古怪的行为。“很明显你未来的正确决定可以改变早些时候的错误决定，只要早些时候的决定不是什么灾难性的就行。”

恩，那是当然，毕竟要是灾难性的决定，哪儿还有未来改变的机会呢？

还有一次，Musk自称为社会主义者：“顺便说一下，我实际上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但不是那种为了平均就把资源从生产力最高的地方转移到生产力最低的地方的社会主义者。真正的社会主义是为所有人谋求最大的利益。”

看到自己造成的各种麻烦，Musk决定逃避责任，于是含泪接受了《New York Times》的采访（不过他后来又表示没有“含泪”）。他表示自己经常在公司过夜，甚至没有参加哥哥的婚礼，云云。

而最近的一份报告揭露了Tesla公司是如何隐瞒对工人的伤害，并通过移除工厂中常用的黄色危险标志“营造”危险环境的。这些预防措施之所以被取消，只是因为Musk不喜欢它们。

严肃而认真地对待可持续发展问题

当一个社会面临着气候崩溃和生态灾难的巨大问题时，对个人的崇拜并不能起到很好的作用。因为消费者们传达的虚拟信号只会加剧资源消耗。

电力肯定会成为我们交通系统的一个关键组成部分。2014年，Stanford University土木与环境工程教授Mark Jacobson和他的团队制定并发布了一项在全美推广可再生能源的战略。报告认为有些不必要能耗可以用其他方案进行替代，这一点至关重要。而2017年12月，公共交通顾问Jarrett Walker批评了Musk认为的挖掘隧道以增加汽车空间的说法。

不幸的是，对科技救星的意识形态狂热使得资金和资源没有投入到真正的解决方案上。相反，这些神话的拥趸越来越多，使得Musk有恃无恐，肆意妄为。而Musk现在在做的事儿，就是在叫卖自家汽车的同时还破坏公共交通。

但我还要说的是，除了讨论如何以负责任的方式运用技术能力之外，我们还要关注让工人参与决策的必要性。但这么做会把人们的注意力从Musk的身上引开，同时戳穿他的天才和看似颇有成就的神话——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要从这种对科技救世主的崇拜中抽身而出，需要来自工程师、规划师、技术人员、软件开发人员、供应链管理人员以及无数其他个人的共同努力。只有当我们对救世主的痴迷结束，才能够接近并实施可持续的、技术上合理的解决方案。

Tesla的工厂里放满了没用的垃圾玩意儿。而Musk在面对此类咄咄逼人的问题时表示道：“人类被低估了。”不过在我们看来，有些人被高估了。

编译组出品，编辑：郝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