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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疫情袭来,许多公司选择远程办公,允许员工在家工作。随着我们开始回到办公室,你是否发现自己之前熟悉的办公室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呢?“混合工作”模式悄然升起,异地协同工作与面对面工作结合起来,但事实远不如字面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员工和老板对未来充满希望,但同时又不可避免地伴随着焦虑,那么未来会是怎样呢?让我们拭目以待。本文编译自Future,原文标题为Hybrid Anxiety and Hybrid Optimism: The Near Future of Work,作者Rajiv Ayyang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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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应对疫情,科技公司宣布了一系列有关远程工作的政策。苹果、Facebook、谷歌和Salesforce都采用了混合模式,允许远程工作,但要求所有员工在特定的日子里在办公室工作(或者某些员工每天在办公室工作)。另一方面,Coinbase、Shopify和Twitter已经宣布,他们现在“远程工作优先”或“默认线上工作”,甚至允许员工“永远”在家工作。
与之相对的是Netflix和亚马逊这样的公司,前者曾评论说,不能当面见面“纯粹是消极的”,后者则表示,“以办公室为中心的文化”是他们的底线。不过,无论如何,远程工作将会继续存在下去。我认为,对于规模较大的公司(拥有多个办公室、员工出差、在家工作和经常外出)来说,远程办公一直都是可行的,但这场疫情明确表明,未来每家公司都将实现远程办公(至少有时如此)。
随着我们开始“回到办公室”,越来越明显的是,我们讨论的办公室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各公司在调查中都表示,或直接表示,近期的主流模式是混合工作。有些人担心这将会“两败俱伤”,但“混合工作”这个词的定义尚未完全界定。混合工作并不是远程工作和面对面工作的直接线性组合——它是现代企业的一个重大演变(正如前微软高管史蒂文·辛诺夫斯基所观察到的那样),它们一直在追寻:怎样的模式才能将事情做好?
我们不可避免地会把异地协同工作与面对面工作结合起来,但细节要比想象中更复杂。从访问的不对称性到在工作场所中创建“线上工作身份”——围绕混合型工作有许多困难和问题,而且还伴随着焦虑,对员工和公司领导来说都是如此。与其讨论哪种混合工作模式是否优越,不如从追踪远程工作本身的演变开始,重点关注工作的本质——强调到场和协作——是如何发生变化的,这样更有用。与纯粹的远程工作模式相比,这些变化给混合模式带来的挑战更大;克服这些变化将会在我们面前展开一种新的工作前景——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让我们无缝链接。
一年前,远程工作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不确定的概念,但在疫情期间,我们的经理已经从追寻如何核实员工是否在工作转向追问提升效率的问题(“我们如何防止倦怠?”)。支撑这一切的是技术的持续发展。简单回顾过去有助于我们探寻前进的方向。
远程1.0。第一波现代“远程工作优先”的公司(包括Automattic、Gitlab和Zapier)特别依赖通过谷歌Docs和Slack等工具进行异步通信,这涉及到一种基本文化转变,而大多数企业都不能也不想进行这种转变。而且视频会议技术笨拙且不可靠,无法实现流畅的实时通信。当需要进行协作时,它主要借助屏幕共享:低保真度、非互动且没有效率。技术不是在铺路,反而成了绊脚石。
远程2.0,即我们目前所处的阶段,这个阶段依赖视频会议更接近于面对面的工作,允许实时协作(尽管仍然不是十分流畅);由于Zoom和谷歌Meet等用户友好型工具的出现,视频通话变得更好了。更加熟练使用多媒体(视频、音频和多人协同办公)的千禧一代和Gen-Z一代(20世纪90年代中期到2000年后出生的一批人)正越来越多地加入工作大军。但是,尽管从技术角度来看,这一阶段功能性更强,但也并不让人满意:“不能获得短暂的休息”已成为远程工作人员最大的抱怨。(特别是许多团队试图通过安排更多的视频通话来重现一种亲临现场的感觉,造成“Zoom疲劳”)。由于缺乏实地的环境,建立信任变得更加困难——尤其是对新员工来说。
(译者注:Zoom疲劳指的是由于过度使用虚拟交流平台,尤其是视频会议而引起的疲劳、担忧或倦怠。这个名字来源于云视频会议和在线聊天软件Zoom。)
远程3.0,即我们所要面临的阶段:混合工作。远程2.0阶段所面临的挑战在这里因不对称而被放大了。刚开始,由于疫情,迫使每个人都要远程工作,从而创造了公平的竞争环境;现在可以面对面工作了,但是混合工作将产生一个“二等公民”的问题。远程员工可能会发现,参与公司的核心职能、参与日常对话以及与同事建立关系要困难得多。
这里我将主要侧重于技术,而且为了更好地理解如何这些问题与转变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我们跟踪两大技术趋势:工作区工具中“多人协同办公”的兴起和混合工作模式中“真实存在感”的建立,,并探索它们对联系、合作及信任的影响。
“多人协同办公”企业软件可以实现实时协作。与微软Word和Excel等“单人”工具相比,谷歌Docs和谷歌Sheets让员工看到了多人同时编辑的性能。同时处理同一件工件的能力改变了游戏规则。在《合作之弧》(The Arc of Collaboration)中,Kevin Kwok用Figma的例子来说明这种合作模式不仅仅是一种功能;它开辟了全新的可能性:“与Sketch或Photoshop不同,Figma……展示了当你明白协作是生产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时,协作意味着什么。协作的反馈循环变得如此短暂,以至于它们成为了生产力循环的一部分。”
Kwok观察到,这样做的一个后果是,工作和协作都可以在应用程序中快速且无损地发生,“用Slack越来越成为最后的手段。”这就是多人协同办公的强大之处:我们独立工作,但又使用相同的工具,从而将协作和生产力结合在一起。然而,这类工具在技术上难以执行,因此向多人协同办公模式的转变是逐渐进行的。
不过,多人协同办公的概念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比如,1991年施乐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Xerox PARC)有一段视频,两个人从不同的位置在同一个平面上画画。虽然这样的原型很吸引人,但实际的多人协同办公工具却是非常昂贵且具有挑战性的。快进到2006年,谷歌Docs在操作转换算法上进行了创新(它支持同时编辑);微软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迎头赶上。后来,Figma花了数年时间,通过在多人协同办公系统中使用特殊数据结构,在浏览器中实现多人协同办公设计。
即使即时协作本身已经得到解决,多人协同办公应用程序也需要在用户考虑切换之前与单人模式应用程序建立同等地位(这并非易事)。尽管存在难度、成本投入较大,但多人协同办公还是来了。屏幕共享很快就过时了,转而被文档(谷歌Docs、Notion)、设计(Figma、FigJam)和代码(从Replit和VS Live share开始)的多人应用程序所取代。需要注意的是,多人模式有多种不同的抽象级别,包括在:
在计算机桌面层(例如Zoom的远程控制功能),这往往会长时间占用宽带,而且感觉比较笨拙;
在本地应用层(例如谷歌Docs、Figma),应用程序本身即可进行协同编辑;
在虚拟层,这在很大程度上只是设想,但是如果用户愿意切换到使用像Parsec这样的虚拟计算机(或者像Mighty这样的新虚拟浏览器),这些都可以实现流畅的多用户控制。
目前,如果不在应用程序层加入多人协同办公,就很难达到所需的速度和流畅性。为了更好地进行多人协同办公,某些过程就必须是迅速流畅的(如共同绘制曲线),而其他过程则必须是缓慢的(如讨论);这些权衡目前最好由应用程序本身作出。这里的结论是,多人协同办公并不简单或容易,但它值得我们付出努力,而且现在出现了许多引人瞩目的创新,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所以如果每个应用程序都变成多人模式,这对未来的工作意味着什么?采用多人模式的应用程序有两个重要的作用:
首先,多人模式的应用程序有助于增强团队的存在感和个人的联系:例如,当你能看到其他人的光标时,你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孤单了。(我还想到了小手样式的光标,它不仅指向物体,而且还给人一种凝视某个位置的感觉;透过光标,感觉我的合作者就像真实地在我眼前一样。这样的用户界面帮助你用手“思考”)。通过像这样的时髦界面,玩家能够实时地与他人一起工作;事实上,消费者游戏机制现在已经渗透到许多企业多人协同办公应用中。
其次,多人模式的应用程序可以让混合协作变得非常流畅。团队使用Figma和谷歌Docs等类似地工具进行线上协作,即便在同一个实体空间。因此,当添加远程团队成员时,他们与办公室同事之间的界限就变得模糊了。在一个混合的世界里,这是非常难得的。
译者:秀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