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腾讯科技,作者 王丹薇,36氪经授权发布。
音乐人和电影人也许是最快接受区块链的群体之一。
“区块链对我的行业来说,是个老概念”,在“西南偏南”大会上,独立电影制作人珍妮弗对我说,“区块链概念刚兴起时,圈里人开始把那些很技术的名词对应到之前使用的话术中。”
20年前,音乐产业成为最早被互联网颠覆的产业,音乐广泛地以流播形式传播,听众大饱耳福之余,险些饿死音乐人。互联网掐断了音乐和创作者的利益绑定,而区块链也许是恢复这个绑定的技术支持。
事实上,在音乐电影行业中,从伴随互联网出现的恶劣商业环境中自救,早有端倪。独立艺术家用众筹的模式,试图重建生产、营销推广中被互联网打乱的环节。
自救以Kickstarter上众多好作品涌现达到小高潮,却显得后劲不足,而区块链用更透明和直接的方式,也许可以将其更推进一步。
在纽约,我的一个银行业朋友热衷在自己家里搞音乐会。他位于中央公园西的公寓离林肯艺术中心不远,本人似乎也在音乐圈有些人脉,常常可以神奇地把刚在林肯中心演出过的古典音乐家请到家里演奏。
这种复古的做法,只是少数人的癖好和奢侈,听音乐已经不需要音乐人的存在,但在一首电子版爵士四重奏中,只贡献了两个小号音的乐手,同样有获取利益的权力。
当技术派激烈讨论区块链可以演变成什么应用的同时,艺术家们(即Artist,泛指从事艺术工作的人,而非简体中文语境中卓有成就的艺术家)则在为已经付诸应用的去中心化产品,在实践中寻找更强的技术支撑。
Kim Jackson是美国知名制片人,2017年9月被任命为SingularDTV娱乐部主席。位于纽约的SingularDTV正在用区块链技术管理IP授权和内容分发等领域。作为最早拥抱区块链的圈内人,她仍觉得应该对其态度更为开放,“为什么我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有自己的数字钱包?”
和天花乱坠的营销和疯狂的ICO项目相比,使用,也许是验证技术好坏的更佳选择。由产品到技术,而非由技术到产品的思维方式,为区块链发展提供了另一条思路,尤其是在人们因纠结区块链的技术不足而试图将其完全否定的时候。
在“西南偏南”会场之外,我遇到了同样在路边吃Taco的本,他合作的音乐公司正在开发一个区块链平台。和人们的固有印象不同,音乐人本的穿着朴素无奇,但一开口就显示了火爆的性格。本曾经冲进上述音乐公司老板的办公室抱怨一项功能,“24小时内,问题得到解决。”
提供解决方案比锚定真问题简单得多。
区块链的颠覆性,不仅应用上,它可以改变生活方式,而且在于哲学上,它将颠覆运行了数百年的既有常识。
艺术家,天生具有独立的工作属性(工作指赖以为生的技能,而非在组织中谋求的职位),他们成为最早拥抱区块链的群体,因为上述常识在这个领域相对稀薄。古往今来,尚名不见经传的艺术家没有化零为整的收入模式,于是大批艺术家可怜白发生,没有生前名。
互联网提供了更广阔的触达方式,情况稍有改善,而区块链试图为“触达的定价”铺平道路,让独立艺术家真正可以一个人成为一支队伍。
不得不说,在“西南偏南”遇到的本的几率远高于在普通人群中。在全数据人群中,人是懒惰的,自由也未必是每个人的终极追求。区块链技术是否能演化成其它行业的产品,除了技术和监管的难题,更重要的在于人心。
比如在金融领域,储户把积蓄交给银行,还要付费(费用常常颇高)任其用自己的财产交易,这种银行系统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这种集中化社会共识的存在意味着,人们尚可接受用金钱换取金融从业人员学习知识建造模型的时间。
自由是相对的,成为自己的老板也许不是每个人的愿望。当人们拿到电子钱包新生喜悦的同时,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也意味着他自己要对电子钱包的安全负责,也就是说,如果由于你的技术不佳,而丢失了电子钱包,那么可没有一个中心化的区块链警察局帮你追回。一次彭博社新闻上,嘉宾在电视镜头前展示了自己的比特币条码,瞬间被偷。
“西南偏南”的一个印度参会者问我,如果区块链世界到来,不会敲代码的人是不是文盲。我暗自心虚,我在代码方面天赋不佳,一位电脑天才发小被我问烦了后,无辜地问,你为什么非要学代码呢?
这个印度姑娘最多20岁出头,我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