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主持人Edmell,他面对着一片雨林说,“在这片雨林里头有400万个解决方案”,他不说400万个物种。这400万个解决方案都是针对特定的场景而做出的解决方案,而且场景会有变化,进化和演化就是这样来的!一个个物种不过是潜藏在环境中的一个个生存可能性的显化”,就是一个可能性显化出来,它就是一个物种了,“是一个个关于生存和繁衍的创新性解决方案。吴伯凡如是说。
这是吴伯凡“东吴同学会”一档关于创新的节目内容。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地球上的所有生物,无不是地球选择的与生物进化的结果。当环境发生突变,大部分适应过去环境的物种便会濒临死亡。往往只有少数的物种,激发它潜在的、隐性的基因而迸发新的生命力量,我们是视其为进化,或创新。
吴伯凡继续讲到:“其中最精彩、最令人赞叹的解决之道是属于那些在绝境下别开生命的物种,整个海洋里头的生存竞争其实是一场宏大的、惨烈而又令人脑洞大开的创新大赛”。
物竞天择,大自然物种的竞争虽然异常残酷,但确实精彩纷呈而别开生面。生存下来的物种称“创新解决方案”,它应该是关于生存、繁衍与进化的创新。
徐宁把企业迁出到越南,努力把自己从一个制造商发展成为一个品牌商,一个投资商。宗毅在以色列的访问中发现,他可以从一个产品制造商发展成为一个系统集成商。宗毅说,日本的一家面店都可以成为一家培训学校,稻盛和夫运用阿米巴经营,中国企业内部的创新和挖潜空间很大。邵剑梁讲的创新,已经不是完全靠着自己,他要打造一个创新生态系统,成为一个创新赋能平台。汉宇集团原来主要是做排水泵,这次在泰国并购一家企业以后,顺手把进水泵的生意给做了,靠的是原来的技术储备,把别人赚不了钱的生意变成赚钱生意。原来很多生意也是逼出来的,要不我们还是会受到很多习惯性思维的限制。没有外部的改变,就没有更多的发现,没有更多的可能性。
既然外部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把分析外部环境变化作为新的出发点是十分重要的。企业的战略和组织如果不能适应新的环境,极有可能付出巨大的成本,甚至遭受灭顶之灾。有部分涉美贸易企业,去年没有及时搬迁一部分产能到东南亚发展,订单就会减少。而现在才准备搬迁的企业,土地价格和租金已经上升,会带来企业经营成本的攀升。
如果企业只关注内部现状,并据此决策并配置资源,将会走向穷途末路。习惯过去的,不一定适应未来。从进化的角度,外部环境激烈变化的阶段,是造成企业分化的窗口期。企业要不通过改变自己,通过创新去适应环境,要不就属于将被淘汰的企业。
促进会成立已经有十五个年头,我们深刻地感受到环境的变化已经深刻地影响企业的发展,并塑造着产业的未来。三五年前,我们很担心会员中的很多制造业企业未来的发展,但在“创客广东”比赛中,我看到越来越多的新生代企业家在崛起。创客们无论是知识结构,创想力,自信心都毫不逊色于他们的前辈,好项目层出不穷。看来我们过去改革开放四十年的积淀不仅仅是我们所看到的成果,还有我们完备的工业体系给我们的创新创业提供了优沃的土壤。
但这些创客和创新企业需要赋能。如果成熟的企业能够赋能于创新创业者,为他们提供资金、供应链、生产、管理、市场等等方面的支持,创新的企业就能够站在我们的肩膀之上,我们也能够分享他们在新时代的创新红利。
促进会虽然配合政府做比赛,虽然政府给的预算也只是做活动本身,但我们绝不能把工作局限于活动。赛前赛后的服务也必不可少,我们希望越来越多的实体龙头企业参与我们的创客大赛,让更多的社会力量和资本进入我们的创新体系,打造具有广东制造产业特色的创业创新生态。
过去几年,促进会也带领着企业家们进行着艰苦和努力的探索,虽然还没有明显的成功案例,也忽悠了不少的企业,但企业家们鲜有怨言。我自己内心深刻感受到时代变化给企业带来冲击之巨大,此时就是时代变化的重要节点。不断上升的劳动力成本、土地价格本来就会大大提升我们的生产成本,如果没有转移产能或通过技术、管理提升生产效率,我们产业也会因为温水煮青蛙,走向不归路。
要感谢给我们带来变化和挑战的竞争对手,让我们认识到我们产业的短板,让我们认识到“全球经济一体化”是有前提的,它应该是基于既得利益者经济利益的全球一体化。去年“中小企业高峰论坛”的主题是“开放新格局,产业新未来”。今年政府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觉得这是一个新时代,应该有新经济形态的产生,由此不断涌现新的企业。这是一个新时代,产生新经济和新企业。在清华和北大粤商班,我们的主题恰好是“新产业、新生态、新格局”。
我们促进会对于新经济的探索是坚定不移的。十一月份会组织一批企业前赴意大利,就是与米兰设计周谈合作,在南海成立“中意时尚设计中心”,引进意大利的品牌企业进入中国,引进意大利设计师进入中国,重构中意两个国家的产业链。
我们最近准备引进北京索为公司进广东,成立一家基于工业设备及配件的工业互联网大数据供应链公司,整合广东零部件加工企业。
工信部原副部长,现任浙江常务副省长冯飞在前几年德稻夏季论坛上提出“非物质要素”的概念,至今我们如数家珍。德稻提出“全球创新网络,行业垂直互联”。我们是一个学习者,是一个思考者,更是一个实践者。所以,我们的努力,就是折腾。折腾自己,折腾企业家们,矢志不渝。如果超能探索能够成功,我们全球的创新网络的建设便有了模板。索为能够落地,那便是“行业垂直互联”。如果意大利的合作成功,如果徐宁的探索也得偿所愿,加上索为和我们的创客大赛,那冯部长所提出的“研发、大数据、品牌,工业设计”等等非物质要素是促进产业发展的新动力便在我们周边落地实现。
不同于德稻的是,促进会不是创新的主体,企业才是创新的主体。
如果说每一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主题,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使命。如果时间可以穿越,我们会发现,过去的几十年,有贸易红利期,有工业红利期,有资本红利期。最近有一篇文章大概说,向英美学习,与德日同行。
但毕竟经济与制度的模仿有文化的差异,文化的保守性会塑造不一样的结果。比如,日本对于英美制度与经济的模仿并没有把日本变成英美,德国也是。
中国对于美国经济的模仿也没有把中国变成美国,进化也有进化的环境在塑造着进化的结果。中国历史上最为波澜壮阔的演进是兼容并蓄的迭代发展。只要中国自己没有闭关锁国,中国本身就是多种文化、多种文明相互包容的大熔炉。
跟英美学习现代金融体系,跟美国学习互联网,与德日学习现代制造,发展自己的产业互联网,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发展一带一路。
一战以后的产业转移,英国向美国转移周期很长,是因为美国国土面积大,人口多。美国向德日转移,也有一个相对长的周期,人口还可以。从日本转移到东南亚,周期比较短,马上就切入到中国,没料到中国产业转移周期这么长,四十年,泥牛入海。四十年的发展,基本可以奠定一个比较扎实的工业体系。幸运的是,当中国产业面临转移之时,互联网通信技术融合到制造业体系,中国有机会通过互联网重构工业体系,重构全球价值链。
新的游戏规则,新的玩法。不是说我们企业看不清楚,美国人也不一定看的清楚,世界人也看不清楚,这是一个崭新世界的边界。新世界颠覆旧世界时候,传统势力一定竭力反扑,孤立和保守主义一定出现,全世界一定鸡犬不宁,不确定性增加。
企业必须意识到,这是一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如果我们真的不理解这个时代,如果我们确实对出现的变局无解,那么,就真的让子弹多飞一会,由慢动作去分解,无声胜有声也有弦外之音。
如果还是没有确切的答案,就让我们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对社会大众好,对员工好,赋能创业者,提高行业效率,推动技术进步。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