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说:我的同事小蒙曾写过《互联网人做教育的优势(二):谈谈粉笔做的“智能”猿题库》。“优势”一词,从字义来说,暗含了本体和外部事物间的对比,是一种向外的讨论。而在这篇文章里,我把“互联网人”看做猿题库团队的基因,展现的是一种内力的根源,就像其创始人李勇说的那样,正是因为互联网背景,其技术团队才会在做粉笔网平台时,便对基于大数据写一个智能题库的想法激动不已,而他自己也相信,计算机的运算能力,有一天可以超过老师直觉的判断。
在中国,考证不得不说是一种刚需。每年浩浩荡荡的国考大军自不必说,而司法考试也是每年有几十万考生的热门市场。抓准每年四月下旬到五月中旬发布司法考试大纲的时机,两个月前凭借公务员考试题库火了的猿题库,又于昨天推出了新产品——司法考试题库,想用互联网的计算优势,帮助考生制定个性化的智能训练题库。
在新推出的司法考试题库中,我们可以看见猿题库根据人们习惯的学习方式,将做题分为了四个循序渐进的模块:
首先是“专项练习题”,让考生根据学科或是章节,系统性了解各大考点;
其次是“快速智能练习”,根据考生此前的做题情况,分析考生对哪个考点掌握得不足,猿题库进行智能出题查缺补漏;
而当考生对知识掌握有一定把握后,便可以进入到“真题模考”阶段,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每年司法大纲都会有调整,十年前正确的选项,可能在今年大纲调整后就会变成错误选项,因此通常纸质的真题套卷只收录2008年后的考题以保证准确性,而猿题库根据最新的司法大纲,重新调整了以前的选项,所以收录了2002年到2012年十年间的真题,据猿题库市场运营总监帅科介绍,这相当于5000页的参考书。
最后,如果考生把每套真题卷都做完了,还可以使用“组卷模考”,这也是猿题库“智能”的一个体现,它能根据你的做题效果,评估历年来的考题,根据你的掌握情况和缺陷,计算组合出最适合你目前能力的一套卷子。
正如小蒙之前在文章中提到的那样,猿题库并不是简单把线下的考题搬到线上,互联网人做教育的优势在于“大数据”,以往用户在线下做题分散产生的数据,现在转化到线上后,就可以作为互相参照的数据,从而进行每个人的个人能力评估。具象点来说,比如A考点下会产生正确率、平均答题时间、做题数量等数据,而B、C、D等等考点也是如此,当数据量足够大的时候,系统便可以计算出你的能力在总体中的分布水平,从而反馈给你在你能力范围附近的题目,给你提高的空间。
而这套根据项目反应理论(Item Response Theory)和等级反应模型(Graded Response Model)建立的分析系统,一旦模型建立,便产生了高复用性,可以从以前的公务员考试题库,复制用于现在的司法考试题库,以及六七月份猿题库打算上线的一级建造师题库等等。但每个题库间也会有因领域不同而产生的差异,比如司法考试题库,就需要专业老师根据最新的司法解释来修正答案,并且根据经验制定最重要的考点等等。
这次猿题库同时推出司法考试题库的网页版以及iOS和Android版,三个平台的数据可以无缝对接,用户在移动端上的答题情况可以跟网页端同步,下次打开网页版时会从上次做题停止的地方开始重做。据帅科介绍,因为很多用户担心移动端耗流量的问题,所以他们将1000道题压缩到1M的流量,以适应移动端的使用场景。
而下一步,猿题库打算将题库拓展到一级建造师考试、会计师证考试以及研究生考试。
有了在线题库,线下教育的教师优势可不可以被取代?
或许在记忆和计算方面,机械真的可以。十六年前,国际象棋世界冠军kasparov被运算能力强大的机器人“深蓝”(Deep Blue)击败的时候,人类作为最高级灵长类动物的自信便不再坚固了。
猿题库CEO李勇对这一点颇有感慨,互联网多年的从业经历使他对计算产生了依赖。当被问及他如何看待老师可以针对学生答题情况明确判断学生的学习状态,而机器却或多或少会有判断偏差时,李勇表示,人同样不是万能的,老师在指导学生时也会有状态好和不好的时候,老师心中也不可能同时装着500个考点。而机器固然有其本身的局限,但机器的局限来自于人,来自人类给予它判断的条件和赋值不够,算法最初的设计逻辑可能过于简单。
“我很认同机器比你更懂你这个说法”,李勇说,机器是可以优化的,加入关联因素、加入条件,机器便可以在不断的判断中对两个变量之间关联,逐渐加深理解。比如你做错了某道题,机器可以理解是因为粗心的缘故,还是因为没有完全掌握知识点。李勇表示团队会不断优化算法,朝这个方向努力。
而在记忆和计算之外,他也不认为猿题库是老师的替代产品。他说在参加考试的人群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人会去培训机构报班,而猿题库服务的是那另外四分之三自学的人。并且他逐渐发现猿题库不仅不是在跟老师抢服务,还是一个“教学服务产品”。很多老师只会在课上讲方法,课后却没有精力一个一个批改学生的作业,如果有一个产品能做到这个,同时帮忙批改学生作业,提高学生成绩,那也是老师乐于看见的。
谈及盈利模式,接触广告业务多年的李勇,偏执地不愿再用广告作为自己创业项目的盈利模式。他也不喜欢增值服务的模式,觉得那种免费服务用着用着就跳出某项功能要收费的做法,很low。他喜欢的模式,就像现在这样,用前付费,然后给用户完整持续的使用体验。
所以接连两个产品,猿题库都采用了相同的定价模式:每月25元,新用户给3天免费的体验时间。
虽然猿题库目前20万注册用户中,仅有5%的付费用户,但这在做内容产品的同行眼中,已是相当高的比例。李勇认为,教育产品是强需求,用户的付费意愿自然很强。他估计,猿题库今年下半年的收支可以达到平衡。
他目前并不很担心盈利模式的问题,还是以产品为导向。他说公务员考试题库刚刚上线的时候,团队还有些心里没底,于是去百度和Google做了广告投放。但仅仅三个星期,他们就决定再也不做广告了。“因为我们想通了一个问题,这一批用户考完试就不是你的用户了,明年你又得重新拉用户。所以你得做出品牌。”他希望猿题库的品牌就像家具行业的居然之家一样,虽然购买家具不是时时刻刻会有的需求,但一旦有,用户就会立刻想到有这么一个品牌存在。
而只有产品足够好的时候,口碑营销才能建立起品牌。“这也算是一种倒逼,要把产品做好”,李勇说,他认为互联网有个非常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重建品牌。他直觉地感受到任何行业都有被互联网改造的空间,"你可以不借助过去的渠道,让互联网上这帮活跃的人满意,让这帮人审视你的设计、你的价值点”。过去人们互相处于不沟通的状态,但现在互联网给了碰撞空间,重新激发想象,“所以我觉得所有行业都有机会,可以重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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