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陪你走过的 8 年青春，其实是一部表情包发展史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爱范儿”（ID：ifanr），作者：Panda；36氪经授权转载

2016 年 7 月，艺龙网在未征得葛优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使用「葛优躺」表情包为其做宣传。同年 12 月，被葛优以侵犯肖像权为由提起诉讼。

就在前两天，这个著名的「葛优躺」案件终于进行了二审裁判，最终结果为艺龙网败诉，并赔偿葛优 7.5 万元。

图源：电视剧《我爱我家》截图

从 QQ 到微信，表情包一直都是中国互联网用户的「心头好」，时至今日，甚至发展到了「无表情包不聊天」的地步，而表情包也从最初的萌系产生了多样化的变种。

人是符号的动物。除了神州大地之外，表情包（Meme）也在全球范围内受到欢迎，并且大有融合之势，做到了真正的「表情包无国界」。

Line Store 上的表情贴纸

那么，发了这么多表情包，你知道这些表情包都是谁做出来的吗？中外表情包究竟哪家强？吃瓜群众使用名人表情包的正确姿势是什么？

那些年，我们用过的表情包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都很单纯，表情包也以精致的图画为主。

2011 年，微信发布的第一年，微信 3.5 版中推出第一套表情——兔斯基。

2008 年，暴走漫画（Rage Comic）传入中国，其中就有著名的「姚明脸」。

网友开始通过简单的 PS 去制造这种看起来「粗制滥造」，甚至像素极低，但却具有极大反讽、恶搞意味的表情包。甚至有人说，模糊不清的「毛边感」才是表情包的真谛。

2015 年，微信推出了新的表情——明星真人表情，而 Angelababy 则成为了首位入驻的艺人。随后，鹿晗、邓超、李易峰、邓紫棋等均推出了专属表情包。

尼尔·波兹曼（Neil Postman）在《娱乐至死》中指出，

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附庸，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

而网络表情包正是具有这种娱乐，并且依托着互联网强大的传播能力，成为网民的最爱。发展到后期，表情包甚至成为了社会热点的风向标，它依托于网络热点而产生，本着娱乐化的精神，依托流行语营造出一场又一场的互联网狂欢。

比如去年的傅园慧和达康书记就是明显的例子。

因表情包而迅速蹿红的傅园慧

踏出国门，是表情包让我们走到一起

我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狗带！

2016 年初 Facebook 上一场两地三岸的表情包大战让黄子韬彻底成为了表情包届的「当红炸子鸡」。

实际上，不止中国，表情包已经成为了世界各地人民共同的爱。比如说流行于萌系文化日本的即时通讯工具 Line 中的表情包就以一系列萌物为主。

而在英文世界中，表情包则主要分为 Stickers 和 Meme。其中，Stickers 可以理解为由画手绘制的萌系表情包。

Line store 的「Yururin Panda」系列表情贴纸

而 Meme 则通常是基于真实人物形象，并配上一些有趣的文字的图。它们大多包含反讽、滑稽、自嘲的意味。

虽然在维基百科中，Meme 被解释为文化基因，是「一个想法，行为或风格从一个人到另一个人的文化传播过程。」但我在谷歌图片里搜索「Meme」的时候，出来的可都是这些……

一切众生，皆可成为表情包。

互联的诞生，智能手机的普及，使世界各地的人民冲破了新媒介的经济技术壁垒，人人都能够上网。而「表情包」以图像为基础的表现形式更是冲破了文字的壁垒，简单来说就是，语言不通也能斗图。

比如说上文提到的「姚明脸」，就在非洲和中东世界火了一把……

图源：@晚香玉

2016 年，微博网友 @晚香玉 在埃及卢克索拍的一张交通标牌的图片上印着「姚明脸」，并配以了「不要逆行」的当地文字。

当地的导游表示，姚明的表情包在埃及很火，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就觉得很搞笑。

图源：@埃及穆小龙

而在中国，网友们寻找表情包素材的脚步也早已踏出了国门。

来自韩国的宋民国小朋友，因其可爱多变的表情成为了微信最受欢迎系列表情包之一。

而 Nick·Young，明明是一名 NBA 球员，却因为成为表情包而走进广大中国人民的生活，并且催生了一系列「黑人问号」表情包，堪称经典。

以「强颜欢笑」红遍全球的「假笑男孩 Gavin」。

德国哲学家恩斯·卡西曾指出：

人是符号的动物。即用符号去创造文化的动物，动物只对符号做出条件反应，而人把信号变成有意义的符号。

与文字相比，图像更加具像化，认知和理解的门槛也相对更低。而工具的进步和新传播方式的出现，也使得图像的创造和传播有基础的保障。这两者都是表情包悄然兴起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表情包：亏本生意还是闷声发大财？

在把表情包做成一门生意，并且还是赚钱的生意这件事上，Line 或许是做得最好的。在 2015 年，Line 通过销售付费表情贴纸的收入就达到了 2.68 亿美元，几乎占了其当年总收入的四分之一，成为主要收入来源。

Line friends 组合形象主要成员

后知后觉地，在 2015 年，微信推出付费表情包，但是在付费意识薄弱的中国，这种方式显得有些水土不服。在微信 2015 年发布的业绩报告中显示，只有 5.2% 的用户愿意为微信表情付费。随后，微信表情商店迅速地由付费改为了打赏模式。

微信表情商店中的赞赏

但是「打赏模式」是否真的能在中国养活一个专业的表情包创作者？在爱范儿《表情包的征途：卖萌斗贱背后的商业游戏》一文中，知名的小崽子系列表情包的设计师脏小白曾说过，即使他的表情包下载量已经超过 1 亿次，但付费率大概只有 0.01％，大多数打赏的金额是 1 元左右，他表示：

微信打赏只能当零花钱，除非每套表情都上精选，不然根本养不活团队。作家可以只靠出书养活自己，歌手也可以靠出唱片，但目前的表情包市场还不能养活一个专业的表情包创作者。

小崽子系列表情包

毋庸置疑的是，一个表情包一旦在中国流行起来，流量是巨大的。但是如何把这些流量转换成收入仍然是很大的问题。同时，在现有的「打赏模式」下，促使用户进行打赏方面要继续不断强化其虚拟付费的意识，另一方面这种模式的本身就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颇有种「江湖卖艺，看天吃饭」的意味。

除了一些独立创造的设计师之外，表情包的创作也开始成为一些公司的主营业务，其中最知名的是在 2017 年拿到了 2500 万元 A 轮融资的十二栋文化，定位于中国原创形象 IP 的孵化与运营。

十二栋文化旗下著名的系列表情包

目前，十二栋文化的 IP 话仍然处于生产抱枕、钥匙扣等周边产品的阶段。

长草颜团子系列周边

在获得巨大的流量和使用次数后，如何让这些表情包不仅仅留在用户的微信里，并且能够在其它场景下也能感知到这些 IP 形象，甚至成为大多数人的共识和记忆，将是影响这些表情包形象 IP 化深度的重要因素。

就这一点来看，表情包生意仍是具有潜力的「蓝海市场」。

使用表情包的正确姿势

看了这么多有趣的表情包，你是不是也感到手痒痒，想斗一波图了？

但是看了「葛优躺」案件的最终裁决后 ，你还敢随意发名人表情包吗？

实际上，对于广大吃瓜群众来说，只要不将名人表情包作商业性使用，产生经济利益，一般不会构成侵权。需要注意的是，我们在使用表情包的时候，也尽量不要去歪曲、诋毁、丑化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