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36氪经授权发布。
作者 | 石灿
编辑 | 一凡
这种成功背后有一套成型的内容生产流程,选题会、前期制片、拍摄、后期制作、内容核查……一个都少不了。
可能很多人已经忘了vice中国这个媒体品牌了,VICE于1994年创立于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以关注青年文化闻名全球,2012年进入中国。2019年10月1日零点,VICE中国团队发布公告称,“今天,新的时代环境让我们做出一个决定,停止运营国际媒体品牌VICE及旗下品牌。”
这个决定在内部并不突然,早在2018年,他们就开始讨论关掉就品牌,尝试新品牌了。
突然获悉停运决定的人们,依旧为此感到惊讶和惋惜。
2019年10月1日,VICE中国团队发布公告,宣布停止运营
原VICE中国品牌负责人孟金辉告诉刺猬公社(ID:ciweigongshe),新文化环境是他们决定结束运营VICE中国的一个客观因素,最主要的原因来自于这个品牌本身,“一个外来品牌已经不能承载我们在本土想做的事情。”
那则公告也写道:“这不是一个结束,是另一个开始。”
原VICE中国公众号停运两周后,恢复正常运营。一个叫“异视异色”的名字在那则公告出现了5次。据悉,“异视异色”在2012年成立,是VICE中国的幕后运营团队,八年间,制作了超过1000小时的纪录片内容、视频节目和品牌内容,发布了近3万篇文章。鲜活、前瞻和启发性让“异视异色”成为了中国最具青年影响力的公司之一。
恢复运营后,“异视异色”团队带来了一个新的品牌项目,取名“BIE别的”。
它的寓意很简单,孟金辉说,“在之前的基础上我们还想做些“别的”。”
孟金辉作为“异视异色”联合创始人、总经理。他们希望“BIE别的”是一个从本土出发融入世界,一个更包容更有自我思考的跨文化平台。
VICE中国只是品牌关闭,团队设置和内容想法依旧在。视频节目和图文都是他们的核心武器,过去近十年来,他们投入在视频和图文上的精力最大。
这两年来,他们推出了不少从青年文化角度出发的纪录片,包括《我们的浪潮》《新的名字》《只有街舞》《川渝陷阱》《触⼿可及》等作品。
VICE中国推出的纪录片《触手可及》,主角是陈冠希 /图源:网络
这些作品都有自己的印记和特色,其中,陈冠希是《触手可及》的主角。这部纪录片在洛杉矶、香港、天津、北京、上海、东京拍摄,2015首播,共有三集,每集25分钟左右。
据该片的豆瓣资料,这部片子采用陈冠希本人自述和朋友采访以及资料画面、相关场景镜头组接的方式,展示了退出娱乐圈的陈冠希投身潮牌的经商生活。
制作团队在接受环球网娱乐采访时说,陈冠希是个情绪化的人,但也是他相处过最简单、镜头前最自然的拍摄对象。“看完这部片之后,喜欢的人可能会更喜欢他,讨厌他的人可能会更讨厌他。”
知乎用户@宋雯婷评价说:“我不知道陈冠希接下来会不会有机会接到新的电影,也不知道人们把这个作品当做过眼云烟的谈资之后生活会不会有一点不同。但是我发自内心地认为陈冠希和他所代表的群体很酷,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这种酷,我想最恰当的是曾经当年明月说过的一句话:成功只有一个——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
“异视异色”联合创始人、内容总裁Madi告诉刺猬公社,《触手可及》是“异视异色”刚刚把VICE带进中国时制作的作品。他们去联系陈冠希表达团队意愿时,双方一拍即合,“当时他也到了愿意发声的时刻,大家也可以从不同角度去讨论这件事。”整个过程进展得非常顺利。
“异视异色”团队是青年文化内容领域的佼佼者。据团队资料介绍,团队由⽂化创新者、艺术家、⼚牌主理⼈、⾳乐⼈等不同领域的⻛潮引领者组成,对市场与受众的洞察⼒深植于他们的DNA。目前团队有近40人,他们也承接品牌内容,提供创意服务,制作特别企划。
在“异视异色”的商业构思中,他们的核心优势来源于洞察建立、内容创造和社群联结三个层面。通过不同文化圈层场景和趋势的洞察,与受众和市场建立多角度沟通;创造贴合当下的启发性内容,建立多种接触点,使受众产生共鸣;通过深层挖掘文化主题联结不同圈层的受众。
但现在,受大环境影响,他们的主要精力集中在内容创造上,一方面是视频内容,一方面是图文内容。
2017年,“BIE别的”纪录片团队(原VICE中国团队)推出纪录片《川渝陷阱》。据官方资料介绍,这是川渝说唱的双城故事——成都和重庆这两座宿敌城市之间的对决被带到了TRAP BATTLE之中。中国的新⼀代说唱歌⼿在互联⽹时代下⻓⼤,他们以TRAP⾳乐(一种嘻哈音乐风格)表达⾃我,创造出属于⾃⼰的⻛格。我们带领观众⾛进川渝的说唱场景,看看两座城市如何在说唱的世界中⼀较⾼下。出演艺⼈包括:HIGHER BROTHERS 和 GO$H。
《川渝陷阱》纪录片海报 图源:豆瓣
之乎网友@永远只是好朋友评价说,总结几个核心观点:1、纪录片水平很高,导演制片功底深厚;2、选题、企划以及传播极其成功;3、与其说是讲Trap文化,其实更像是川渝文化。
这种成功背后有一套成型的内容生产流程,选题会、前期制片、拍摄、后期制作、内容核查……一个都少不了。
纪录片在生产纪录片时,要平衡个人的创作热情,还得让内容和品牌调性保持一致。“如何一直保持领先的创造力。这是我们最看重的。”Madi说,他们往往花很长时间在选题上花很长时间做讨论。
对纪录片团队来说,很多成员会带着自己的个人色彩加入其中,很多参与者对题材的热情程度,直接影响他们对故事的挖掘程度。是否可以提基于8年的纪录片拍摄制作积累,2020年成立了“别看Studio”。
相比于视频团队以数月的生产周期而言,图文内容团队的内容生产流程要更短,也更易于执行一些。
从3月下旬开始,他们推出了“别的月刊”。“别的”图文编辑总监陆冉说,他们想在微信、微博平台推送的模式下,尝试找到一种“老风格杂志”的感觉。“不是说一定要回到纸质媒体,是想开发线上推送的其他可能性。”
这种探索精神让他们很快把这个创意落实下来。
月刊有两个部分。每个月,他们会确定一个阅读话题,围绕它的各个角度,以撰稿的形式展开讨论;另外一部分是“文化副刊”,推荐或分享当下值得关注的一些影视剧、图书、音乐和游戏等等。
在过去两个月里,陆冉遇到最大的挑战来自月刊第一期。
那期月刊的主题是“一颗螺丝钉”。虽然叫“月刊”,但“别的”毕竟也不是一本老杂志,很多东西都是新的,他们从来没做过,缺乏经验。她大多时候都处在摸索的状态中,确定话题,与同事讨论,根据彼此对选定话题的了解程度,互相调整,争取所有人都参与其中。
《螺丝钉别出逃》月刊/图源:公众号“BIE别的”
另一位编辑总监Alexwood说,“团队普遍是反社交人格,但彼此来往得不错;没有上下级等级感,但接受任务上的分工和角色;虽然看起来散漫,但工作都很认真。”
很多内容策划都是在这样的氛围中产出的。主导者既要兼容所有人的声音,又要有适当的掌控力。对小团队来说,context&control原则很重要。
相比于宏大的项目来说,月刊是常规的内容策划,看似琐碎,没有困难,但恰恰是这种琐碎的事情,让困难隐藏于其中。
整理工作时间线,尝试把各种素材备齐、理顺……陆冉说,这就像做一道新菜,有好几种食材,每一种都做过,但第一次把熟悉又陌生的食材放在一起呈现出一道新菜,这就难了。
经过近一个月的策划,3月,他们的第一期月刊内容上线了。
他们在发刊词中写道:“螺丝钉”是我们熟悉的一个古早符号,它是机器运转的一环,是集体当中的一员。机器运转良好时,螺丝钉在湿滑的螺母当中作着美梦;机器卡顿的时候,火星四溅,就是螺丝钉梦醒的瞬间。
借助 “螺丝钉” 这个比喻,他们通过采访、故事、考古、漫画、小说等一系列文章,聊了聊工作、集体和平凡的个人生活等话题。
陆冉说:“以我们自己的口味为标准,我们也会邀请当月嘉宾、办公室之外的朋友们参与到这些推荐当中。”
第一期,“别的”发了19篇文章。用Alexwood的话来说,“每月一个专题,半个月用来策划和准备,半个月持续发内容。”
不论是纪录片,还是图文内容。“异视异色”的目标用户都是18~35岁充满好奇心的城市青年,目前,这部分人主要集中在一二线城市,但他们希望自己的影响力能介入三四线城市,让那里的青年群体也能看到他们的内容。
“别的”第二期月刊已经推出了,主题是“为爱发电”,他们把目光投向偶像和粉丝。这种以刊为单位的内容生产周期,可视作为一家成熟内容机构升级生产力而想出来的优化手段。
除了“BIE别的”主账号,旗下还有BIE别的女孩、艺术、音乐、次元等其他五个细分矩阵号承接不同的内容。
“但我们的武器不只这些。接下来我们会花更多的时间在活动以及和其他品牌的创意合作上。”孟金辉说,“BIE别的”网站也已经上线了,他们希望它是一个“别的”小世界,把他们的图文、视频、音频等各种形式的内容,集中在一起更好的呈现给受众。
“现在很多新媒体平台并没有网站,为什么你们花大力气去做一个网站?”刺猬公社问道。
公众号、微博无法承载他们多样化的内容全貌,于是,他们把多方呈现的需求放到了网站上。
“网站是我们的世界,在这里我们可以展现更多,可以有好玩儿的呈现方式,网站的体验不是碎片化的社交平台可以代替的。”孟金辉说。“这样一个更完整的体验,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也希望我们的受众可以更多地去主动发现、寻找,而非被动地接受碎片化内容。”
那是他们的新征途。